第9章 合約協(xié)議
誰都知道傅忱霄的二叔傅啟榮是很寵溺傅沖這個兒子的。
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他寶貝兒子的嘴當成了煙灰缸,這筆帳肯定是被記上的。
而傅啟榮這個人老謀深算,心機深沉。
不好對付。
所以景放會有所擔憂。
傅忱霄抬眸冷笑,“沒事。”
“走了。”
他說這句的時候,看向崔柔。
崔柔與他漆黑眸光對上,總感覺,這個人比想象中還要黑。
從這里離開。
崔柔上了車,因為傅忱霄不習慣女人的靠近,所以她是坐在了前面副駕駛座的位置。
后座的空間就都是屬于傅忱霄一個人的。
車上一時都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車內(nèi)除了儀表的光亮,黑漆漆的。
街道的燈光映照進來一閃又一閃,崔柔有一種后面陷入黑暗深淵的感覺。
傅忱霄就該是屬于黑暗的人一樣。
車停了下來。
到了一家私人咖啡廳。
一位衣著很是紳士的老伯出來接待,他和傅忱霄似乎很熟悉。
“傅先生,還是一杯黑咖啡?”
“這位小姐呢?”
崔柔落座,“冰橙汁。”
老伯笑了笑,很慈愛的樣子,“好的,稍等。”
這里環(huán)境很好,并且很安靜,只有他們一桌,似乎也只接待熟人。
傅忱霄黑沉的眸子看過去,“暑期你要參加綜藝?”
崔柔,“嗯,有這個計劃。”
傅忱霄沉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先訂婚。”
崔柔猜到通過考驗了,沒想到這么快?
“通過的標準是?”
“婚約,以及你最近的表現(xiàn)。”
崔柔猜測,最主要是她社會家庭簡單,最多也就是一年的時間作妖,比起復雜的豪門,估計都不算什么。
并且,婚約是可以作為堵住很多人的口的重要一環(huán)。
可一旦以婚約為主,那么李女士這個媽,想要擺脫就不容易了。
因此綁定。
但實際找到這個媽相認之后,就已經(jīng)糾纏上,根本不是想要分得開的,倒不如就這么互相利用著。
而她需要借助傅忱霄的勢力去做一個事。
必須是他才能。
“我說過我同意訂婚的唯一要求就是,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傅忱霄微微靠著座椅,姿態(tài)懶散冷漠,“說說看。”
崔柔,“聽說你們傅氏財閥旗下產(chǎn)業(yè)遍布全國,在江城一個小鎮(zhèn)也有你們的產(chǎn)業(yè)項目,
那里有一個福利院的地也被你們收購了,預計要拆除進行別的產(chǎn)業(yè)建設是嗎?”
傅忱霄眉頭微動,似乎想到了什么,“是有這么一回事。”
崔柔,“想必你調(diào)查過我,也知道我就從那個福利院出來的,那里是很多被人拋棄的孩子的唯一的家,
所以我想讓你停止那里的開發(fā),讓福利院一直能夠存在下來。”
傅忱霄眸光微深,“你知道那里價值多少嗎?”
崔柔臉上神色很堅毅,“只要你停止開發(fā),讓福利院存在下來,損失的價值我還給你。”
傅忱霄端過歐伯拿來的咖啡,淺啜一口,“上億的價值,聽說你還負債。”
語氣里有質疑。
崔柔,“我會賺回來的。”
傅忱霄嘴角浮起冷淡的笑,“年紀挺小,口氣挺大。”
崔柔蹙眉,“瞧不起人?”
因喝了很多些酒,年輕飽滿的臉頰微紅,長眉杏眼,水光瑩瑩,很白皙嬌柔的長相。
但那雙眼神里透露著很濃烈的勝意。
是一種不屈服于困境的怡然的自信。
傅忱霄視線微收,“倒也沒有,這事我答應你。”
讓助理重新就此添加一條進合約里,然后打印了出來,
“協(xié)議你看一看,沒問題的話就簽個字。”
他又補充了一句,“訂婚關系最長期限為兩年,到時間自行解除協(xié)議合約,恢復自由。”
崔柔只要他答應了那一個條件,守住曾經(jīng)的福利院,守住院長媽媽的心愿,就行了。
其他的都無所謂。
她看了看合同,清晰明了,沒有什么陷阱文字。
于是簽了字。
“合作愉快。”
她習慣性伸手過去。
傅忱霄低眸看了眼她的手,并沒有握手。
“訂婚的時間會在這半個月內(nèi)舉行,到時候我會聯(lián)系你,提前搬進我的房子,至于你家里那個小孩,也可以一同住進來。”
崔柔想到他是不和女人接觸的,將手收回來。
不由想到之前靠得近了聞到的藥味,這種大概也是種病吧。
思緒一收,“好,電話聯(lián)系。”
她將一整杯冰橙汁喝下,看了下時間,“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歐伯過來,“等等。”
崔柔詫異,“嗯?”
歐伯很熱心地說:“讓人送你回去吧,最近晚上不安全。”
崔柔想起來,“哦,午夜殺人魔?”
歐伯,“所以啊,你一個女孩子,可要注意安全啊。”
他這話是和旁邊的傅忱霄說的。
傅忱霄揚眉,“于江,送一程。”
回去的路上,廣播還在提醒市民注意安全。
并且提供線索者,懸賞金到了十萬。
崔柔想了想,過兩天到了繳納卡限期,不如,試試?
她回了家之后,見小孩還沒睡,明明困得要死,卻睜著大眼睛等著她。
請了一天的做飯阿姨見她回來收了錢就走了。
崔柔上前摸摸小孩腦袋,“快去睡吧,明天還得上學呢。”
彭山山嗅了嗅鼻子,奶聲氣地問,“姐姐,你喝酒了嗎?”
崔柔坐在沙發(fā)一側,覺得身上酒味確實有些重,“喝了一些。”
她待會去洗個澡再出門。
觀察到小孩團子的臉皺著,黑葡萄似的眼睛水盈盈的,
“姐姐,是不是養(yǎng)我很辛苦,我是不是成為你的累贅……”
崔柔想到了小時候沒有安全感,被養(yǎng)父母虐待的自己,學著院長媽媽溫柔下來,“誰說的?我們是家人啊。”
“我一定會快點長大的,我不是沒有用的小孩,我……”
說著說著,淚汪汪的眼睛閉上,竟就這么睡著了。
崔柔摸摸他的頭,將他抱回了房間,蓋好了被子。
手指輕柔地將小孩眼角滑落的淚痕擦去。
關了燈,走出房間,她低低喊了一聲,“虎。”
老虎從書包鏈子上躍下來。
走到她手邊蹭了蹭,“主人。”
“誰欺負彭山山了嗎?”
“就馬上到家長日了,小屁孩們拌嘴,說他沒爸沒媽的,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