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距離從遠處看親密無間,傅宴時甚至能感受到女人的手還有薄繭。
“大概步驟就是這些了。”
“傅夫人,你的頭頂為什么在冒氣?是太熱了嗎?”大概帶著她將面前的牛排分割完,男人突然開口。
正巧此時筷子也送過來了,許吻伸手接過來,此刻的筷子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她緊緊地抓住不放手。
“謝謝,謝謝你傅先生,我……我不太習慣跟人靠的這么近。”尤其是陌生男人。
不過許吻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只是在期盼傅宴時可以聽到這句話離自己遠一點。
再這樣下去她會消化不良的。
上天聽到了自己的愿望,傅宴時果然離開了,許吻望著自己面前被切好的牛排心里劃過一道暖流。
希望下次可以靠自己切好,這樣就不用麻煩別人了。
名貴蠟燭融化又變冷,許吻望著自己面前被推過來的牛排發呆,這是傅宴時剛剛推過來的,還煞有其事地說:“夫人,我都為你切牛排了,那你也幫我切一下吧。”
說著這話時,多情的眼眸深邃的注視著自己,讓許吻稀里糊涂地答應了這件事情。
雖然自己內心還十分緊張,但是剛才有過傅宴時的教學所以稍微有一些底氣。
最終,傅宴時得到的就是一盤完美分割的牛排,以及一個緊張等待自己評價的妻子。
“謝謝夫人了。”
他似乎十分開心,許吻在偷偷觀察以后得出結論。
那么自己等會提出自己的要求應該不會特別為難吧。
等到兩個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許吻將手中的筷子和叉子都放在桌面上,她試探性開口:“那個,傅先生,我想在我的房間里加張床。”
見他朝自己看過來,許吻緊張的抓著自己面前的蕾絲桌布,因為力氣太大甚至將桌布上的蕾絲扯壞了。
傅宴時見她面紅耳赤,因為羞澀甚至手臂上都開始泛紅,只是在心里覺得有些可愛。
像只鴕鳥,一有事情就把頭插回土里。
等她慢慢穩定下來以后,傅宴時雙手交叉合十,眉頭舒展,眼神晦澀不明,像是一汪深潭。
許吻剛好偏頭望他,筆直地撞進那雙漆黑的眼睛里。
莫名的,她感到了一絲侵略和危險,心跳卻奇異地加速。
“傅夫人,我不認為我們剛剛結婚就分房睡,你覺得呢。”
許吻想要跟他解釋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但是突兀的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她在看清是誰以后對傅宴時說聲抱歉就飛快跑到一邊去蹲在地上,管家見狀主動給她指了花園的方向。
感激的對老管家道謝以后,許吻便離開了。
傅宴時望著朝自己走來的管家說:“你也覺得她很有意思吧。”
“少爺,我覺得您不應該捉弄夫人。”老管家一本正經地說:“看得出來夫人有些無所適從了。”
“你不懂管家,這樣才有意思。”
傅宴時起身來到了二樓,這里有個房間可以正收花園的景色。
此時花園里只剩下殘敗的桔梗,路燈下許吻瘦弱的身影正在蹲著,跟她打電話的人似乎情緒十分激動,傅宴時都能猜到她現在會不會是正在跟對方道歉。
“魚魚!”
“不是,他憑什么啊,臥槽,這狗貨還發了聲明說是已經談八年了,大學的時候死纏爛打的追著你,結果追到了又對你不理不睬,我真是看走眼了才覺得是他性冷淡,沒想到這狗賊會是個詭!計!多!端!的!南!通!”
因為時差的原因,在德國留學的閨蜜一收到熱搜就打來電話,即使在每天繁重的ddl的壓榨下也能爆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語氣無比強烈,聽得出來恨不得飛回來暴打男人一頓。
“好了,煙煙,別太生氣了。”許吻心情也因為這件事情變的有些低落,但還是覺得此時閨蜜的情緒更加重要,轉而安慰她。
“等我畢業季過去,我立馬殺回國內對著那個死南通的臉狠狠來幾個大比斗!還當劈腿的南通呢,我看他像溝里的河童!”
“天殺的我要報警把這些搞同妻的死南通全部抓起來!”
怒罵渣男后,閨蜜便轉換語氣對她表達自己的想法:“要不你來德國咱倆領證湊合著過算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值得信任。”
眼見閨蜜的畫風越來越偏,許吻連忙出聲打斷:“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不過你的情緒不要太激動哦。”
遠在德國正在為自己剛剛的大聲喧嘩行為道歉的李煙聽出她話中的不對勁,找到一處偏僻角落坐下:“你說,我有在聽。”
“煙煙。”許吻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但是覺得這種大事還是要講給自己的好姐妹聽。
畢竟煙煙是豪門子弟,關于傅宴時肯定了解比她多。
“我結婚了,和傅宴時。”
不遠處的傅宴時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在說完什么話以后主動的將手機離遠自己的耳朵。
接下來對方說的話就連傅宴時都能聽到。
“什么!你!和!傅宴時!結婚了!”高昂的聲音似乎能穿破耳膜,許吻察覺到閨蜜的情緒比知道沈勛劈腿對象是個男的還要激動。
戰戰兢兢的問這是怎么了。
“你知道他是誰嗎!市值5000億的Echo集團總裁,身價6.4兆億!”
“你怎么會跟他有交集的,還這么突然!你別被什么人騙了!”
“天哪我就知道我起這么早是會出現幻覺的,我先繼續睡了哈哈哈哈,我一定是瘋了才會聽到魚魚你和傅宴時結婚的。”
“煙煙,我沒說謊,就是這個證領的很曲折。”許吻回想起今天在車上的那一幕,身體還是忍不住瑟縮。
大致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下,許吻只聽見李煙疑惑的聲音:“不應該啊,我沒聽說他有這種癖好啊。”
“說來也奇怪,你怎么會跟他有交集呢?哦,對,都怪沈勛那個死南通。”
許吻被她的自言自語逗笑,確定李煙還有半年時間就可以回來以及自己真的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沮喪太久的她便打算掛斷電話。
“對了魚魚,你結婚這件事情...跟你爸媽說沒?”李煙的一句話讓許吻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支支吾吾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