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寒寢房里傳來的聲音,讓葉玲兒感覺無比尷尬。
雖說葉玲兒不懂,但是傻子都知道這是在做什么。
她咬咬下唇,眨巴眨巴眼。
她還是離開吧,姜墨寒本就討厭她,如若讓他知道自己偷聽他行這等事,那么她更不能得到姜墨寒幫助了。
看她一直沒反應,夢竹以為她很傷心。
她有些擔憂地開口,“王妃,王上那里要不要奴去看看。”
“唰”的一下,葉玲兒眼睛瞬間瞪大。
這種事,她要去看什么?
“不用!我們走吧,別打擾他們了。”
夢竹疑惑,“王妃,你不生氣?”
“我為什么生氣?”
姜墨寒不喜她,娶她也是無奈之舉,她為何要生氣?
她甚至巴不得姜墨寒找到那個屬于自己的王妃,然后快點將她趕走。
只是她心里酸酸漲漲的。
她故意忽略了這種感覺,帶著夢竹下了臺階。
然而,她們剛剛下完臺階,一個人就從姜墨寒寢房里飛出來。
那人“嘭”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
葉玲兒渾身顫了顫,定睛一看,就看到一個女子躺在地上。
那女子臉上泛出不正常的潮紅,痛苦的哀嚎了幾聲,便像蛇一樣在地上扭動,嘴里還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
葉玲兒有些不明所以,“夢竹,這是怎么了?”
相比葉玲兒的不自在,夢竹倒是正常得多。
她蹙著眉,給葉玲兒解釋,“王妃,這女子應該是中了媚毒。”
“媚毒?”
“嗯,中了媚毒的人,必須在五個時辰內與人何歡,否則會經脈自斷身亡。”
葉玲兒不禁咋舌。
狠,真狠。
她還想說什么,她身后的門便被打開。
她回頭,就看到姜墨寒猶如修羅一樣,站在門口,雙手背在背后,靜靜地看著地上的人。
此刻的姜墨寒面無表情,可是葉玲兒就是覺得,他比任何時候都嚇人。
她往后退了兩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姜墨寒走到那女子身邊,垂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著開口問道:
“說,是誰派你來的?”
女子哪里還能聽到他說了什么,她只知道姜墨寒身上有種讓她很舒服的冷氣。
她情不自禁朝姜墨寒攀過去,嘴里的聲音讓人想入非非。
姜墨寒目光一冷,腳一抬,便用力踩住那女子的手掌。
“不清醒是嗎?本王讓你清醒清醒。”
他腳下愈發用力,就連站在老遠的葉玲兒,都能聽到那女子手掌的骨頭碎裂地聲音。
葉玲兒縮了縮脖子。
她從未見過姜墨寒如此讓人害怕的樣子。
女子不說話,雖說臉上的痛苦愈甚,但是她依舊纏著姜墨寒不放。
姜墨寒目光一瞇,腳一動,便踢開那女子。
“姜慎!給本王讓她清醒一下!”
“是!”
姜慎手一揮,便有無數下人跟在他身后,快速走到那女子身邊。
葉玲兒這才看清,那些下人手里,用木盤端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那些刑具上面,還有些許殘留的血跡,哪怕是看著,都讓人不寒而栗。
葉玲兒徹底呆住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姜慎,拿起其中一個刑具用在那女子身上。
剎那間,那女子嘴里發出痛苦的哀嚎。
姜墨寒依舊冷笑,“說!是誰派你來的!”
在這樣的痛苦下,女子終于清醒了些。
她看著姜墨寒,打心底覺得害怕,“蛇王,是……我是冤枉的……我……”
話沒說兩句,她便又扭動起來。
姜墨寒目光微閃。
看來給他送這物品的人,是下足了功夫,居然下那么猛烈的藥。
他漫不經心地抬眸,給姜慎使了一個眼色,姜慎便拿著另外一個刑具,一步步靠近女子。
姜慎手里的刑具,是葉玲兒不認識的,她眼里除了害怕,還有好奇。
她親眼看到姜慎把刑具放在女子指甲上夾緊,用力把刑具往上扒,瞬間那女子手指頭鮮血淋漓。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她距離那邊老遠,可是她還是覺得手指頭都在痛。
她把手往衣袖里縮了縮,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邊。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視線被一個東西擋住,她抬頭,就看到姜墨寒那削尖的下巴。
她眨眨眼,嘴唇動了動,卻覺得喉嚨干澀得厲害。
她沒開口,姜墨寒便開口了,“你還準備看多久?”
她一張紅唇張了又張,還是沒說出一句話。
也許是剛剛受那女子的刺激,姜墨寒竟然覺得,葉玲兒那張紅唇格外誘人。
他偏過頭,轉身擋住葉玲兒的視線,對姜慎吩咐道:
“好生審問,本王要知道對方是誰,有什么目的!”
“是。”
姜墨寒轉頭,見葉玲兒還是呆呆的樣子,他嗤笑出聲。
果然是凡人,這小小的場面,就將她嚇成如此。
他身后女子叫聲凄厲,姜墨寒心里有些煩躁,他彎腰,打橫抱起葉玲兒,便往寢房里走。
夢竹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被他一個眼神嚇在原地站住。
他抱著葉玲兒進了寢房,腳往后一踢,門便緊緊關起來。
寢房里安靜得不行,葉玲兒腦袋里全是她剛剛在外面看到的一切。
她被姜墨寒放在床上,也不自知。
姜墨寒也不著急,靜靜地看著她,等她緩過來。
片刻以后,葉玲兒眉頭皺起來,“她犯了什么錯?”
姜墨寒差點沒被噎死。
她如此引誘他,還沒有犯錯?
“天大的錯。”
“她中毒了。”
“哼,被人下毒,還被人送到這里,只能說明她蠢。”
葉玲兒居然無話可說。
她忘了,姜墨寒是蛇王,高高在上的蛇王。
她不再說那女子的事情,她很直接的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我來找你,是讓你教我如何使用內丹的。”
聞言,姜墨寒好不容易回升的氣壓,再次低到極致。
“為什么想使用內丹?”
“在這里,任何一個人殺死我都猶如殺死螻蟻,我需要保護自己。”
姜墨寒定定地看著她。
的確,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殺死她都很容易,不過……
“我憑什么幫你?”
“因為你需要我。”
姜墨寒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
他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