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兒從樹上掉下來,掉進(jìn)一個(gè)溫暖的懷抱,她睜開眼一看,就對上姜墨寒那雙冷冷的雙眸。
姜墨寒盯著她,目光冷得猶如冰渣,“你做什么?嫌自己命長是嗎?”
“我……”
“來人!帶王妃回去休息,從今日開始,不許王妃踏出寢宮半步。”
葉玲兒不可思議極了,她是被姜墨寒禁足了嗎?
“姜墨寒,我……”
“夢竹,聽不到本王說話嗎?還愣在那里做什么?”
夢竹不忍把葉玲兒關(guān)起來,但是她更怕姜墨寒。
于是她上前,垂著頭站在葉玲兒身邊。
“王妃,隨奴回宮吧。”
葉玲兒冷笑了一聲,一下從姜墨寒懷里跳下來,然后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跟著夢竹回了宮殿。
兔王爺看了看葉玲兒,又看了看姜墨寒,垂頭苦笑。
看來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緣分,葉玲兒和姜墨寒心意相通是遲早的事情。
那么他是否也該回兔族了?
這樣想著,他便身形一移就離開了這里。
姜墨寒一直緊緊盯著葉玲兒的背影,等他收回思緒,準(zhǔn)備問兔王爺什么時(shí)候走時(shí),卻發(fā)現(xiàn)身邊哪里還有兔王爺?shù)挠白印?p> 他眉頭皺了皺,衣袖一甩便大步流星消失在宮殿門口。
那日過后,便再也沒人來打擾葉玲兒。
這宮殿里,沒有白雨涵三番五次來打擾自己,葉玲兒這日子倒是過得舒心。
也許是因?yàn)閮?nèi)丹的原因,飛刀被她使用得一日比一日順利,射中的次數(shù)一日比一日準(zhǔn)。
她整日都沉浸在練習(xí)飛刀上,也不問外面的事情。
但是舒心的日子總會過去。
這一日,她正在花園里練習(xí)飛刀,姜臣便帶著古常從院子外進(jìn)來。
他和古常踏進(jìn)院子那一刻,夢竹嚇壞了,她大聲給姜臣請安。
“奴,參見王爺。”
遠(yuǎn)處,葉玲兒聽到夢竹的聲音,手里拿著飛刀的她,一個(gè)重心不穩(wěn),飛刀掉在了地上。
這一幕看在姜臣眼里,姜臣笑得滿意又溫柔。
“王嫂,飛刀可不是這樣用的,讓我來教你。”
姜臣說著,不給葉玲兒拒絕的機(jī)會,便抬手撫上她手臂。
當(dāng)他的手觸到葉玲兒手腕的時(shí)候,葉玲兒只覺得后背冷汗直冒。
她往旁邊退了一步,有些陌生的開口道: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本宮希望王爺日后和本宮說話的時(shí)候,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聽到這話,姜臣愣了愣,隨即一臉受傷的看著她。
“葉玲兒,就因?yàn)槲胰ケ边厰?shù)日,所以你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竟如此疏遠(yuǎn)了嗎?”
葉玲兒心里突然煩躁得不得了,她突然之間不想再和姜臣演戲。
“王爺,我為何出現(xiàn)在蛇族?你又為何靠近我?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如此,王爺何須在我面前演戲?”
姜臣做夢也想不到,葉玲兒有一日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他那心口處,像是有針刺了般的痛了一下。
這疼痛被他完全忽略了,他傷心的往后退了兩步,唇邊揚(yáng)起一抹諷刺的笑。
“也許王嫂來蛇族的確是無奈之舉,王嫂可以不相信任何一個(gè)人,但是都不能不信我,畢竟我是如何照顧你爺爺?shù)模阈睦飸?yīng)該很清楚,如若我靠近你是別有目的,那我又何必這樣和你套近乎?”
突然聽姜臣提起爺爺,葉玲兒竟然無話可說,她嘴唇動了又動,還是選擇了沉默。
見她不說話,姜臣趁熱打鐵的說道:
“你安心在這里吧,你爺爺很好,你大可放心。只是如若你覺得我靠近你是有目的,那我從今日開始便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
不過葉玲兒你聽清楚了,不管你在這王宮里受到何等委屈,不管是誰讓你受了委屈,不管什么時(shí)候你來找我,我都會替你出了這口氣。”
聽姜臣這樣說,葉玲兒突然有些后悔了。
歌姬明明說他身上有一顆玉石,她應(yīng)該先找到玉石,再和姜臣撕破臉皮。
于是她對姜臣揚(yáng)起一個(gè)充滿歉意的笑容。
“對不起,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聞言,姜臣常常舒出一口氣。
“無礙,王嫂嫁來這里本就不是你的本意,你心里有氣也是正常的,能忍那么久才對我發(fā)出來,證明王嫂還是很識大體的。”
葉玲兒垂下眼眸,玩弄著手里的飛刀,沒再說話。
見狀,姜臣也不逼她,“如若你不喜有人靠近你,那我便不靠近你。”
他這樣說著,也不等葉玲兒有任何反應(yīng),轉(zhuǎn)身吩咐古常:
“古常,在那邊再增加一個(gè)訓(xùn)練地,我要親手教王妃如何使用飛刀。”
“是。”
在古常的帶領(lǐng)下,葉玲兒訓(xùn)練飛刀的木板旁邊,多出一塊木板。
那木板緊緊貼著葉玲兒的木板,姜臣就站在葉玲兒身旁。
眨眼間,他手里邊多了一套飛刀。
那飛刀上面的花紋,竟和葉玲兒那套飛刀的花紋一模一樣。
葉玲兒不禁把那飛刀看了又看。
似乎是看出她心里的疑惑,姜臣主動向她解釋著。
“當(dāng)初我讓古常給你做飛刀的時(shí)候,便打了兩套,我心里想著如果你這飛刀丟了,那還有一套備用的,沒想到那么快它便派上了用場。
既然你不喜有人碰你,那你便看我好了,每一個(gè)步驟都好好學(xué),我做一步你做一步,我相信時(shí)間一長,你定會將這飛刀使得來去自如。”
“好。”
葉玲兒很認(rèn)真的跟著姜臣學(xué),那樣子并不是裝出來的。
她用飛刀的時(shí)候,手腕總會有些疼,既然疼,那么就證明她動作做得不到位,那么她就該好好學(xué)。
見她如此認(rèn)真,姜臣心里不僅有些欣慰。
看來當(dāng)初給葉玲兒選擇飛刀,是最好的決定。
兩人在一院子里一練,就練到夕陽西斜。
中間好幾次,夢竹都想提醒葉玲兒休息,可是她剛剛準(zhǔn)備開口,古常那刀子般的眼神便甩過來,夢竹又悻悻地閉上嘴,只能焦急等在兩人身后。
等葉玲兒收起飛刀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那手臂就像是被施了法術(shù)在上面一樣,動都不能動一下。
葉玲兒剛準(zhǔn)備甩手臂,一雙大手便撫在她手臂上,輕柔的給她做起了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