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內丹法力高強,就算被手鐲強行壓住法力,姜墨寒也怕葉玲兒被那內丹所驅使。
幾千年前,蛇族是有過這樣的先列。
就是因為那人類吞了內丹,被內丹驅使,所以蛇族才會損失若干強將。
在他愣神間,葉玲兒已經把山洞外打得面目全非。
姜墨寒上前,用法力將葉玲兒困住,將她打橫抱起,一個飛躍離開這里。
見他離開,姜臣抬手打飛一塊石頭,將心里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他定定地盯著前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許久后,他變成一條淡黃色的蛇,消失在一旁的草叢中。
姜墨寒抱著葉玲兒,并沒有回寢房,而是直接去了兔王爺宮殿。
兔王爺正在假寐,就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外面進來。
他睜開眼,就看到姜墨寒抱著葉玲兒,葉玲兒痛苦的在他肩頭掙扎。
他一下彈起來,心里暗道不好。
“蛇王,她這是……”
“內丹沒被壓住。”
兔王爺目光微瞇,“我們之前沒有把她的內丹壓住?”
事情緊急,姜墨寒根本和他解釋不了那么多,他只能一筆帶過。
“之前壓住她內丹的不是我們,從始至終內丹就沒有被壓住。”
兔王爺默了默,做出一個決定,“事到如今,只能用一個辦法了。”
姜墨寒正想問什么辦法,腦袋里便靈光一閃,一個想法在他腦袋里出現。
他想也沒想的拒絕,“不行!本王不同意。”
“輪不到你同意,如若想要她活下去,就只能用鮮血馴服內丹,否則她就只能死!”
“不行!她本就有重傷在身,如若再用鮮血馴服,她依舊只有死路一條。”
聽姜墨寒這樣一說,兔王爺表情也開始凝重。
“但是我們別無選擇,更何況葉玲兒的血本就不同于常人,除了她鮮血能壓制內丹,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姜墨寒猛地抬眸盯著他。
他從來不知道,葉玲兒的秘密已經被那么多人知道,他以為葉玲兒鮮血的不同之處,除了他便無人再知。
“唔……”
地上,葉玲兒越發痛苦。
兔王爺眉頭皺得緊緊的,“她堅持不下去了!”
姜墨寒看了她一眼,也深知自己沒有時間再猶豫。
“我們試試。”
“嗯。”
兩人將葉玲兒扶起來,姜墨寒解開她身上的束縛,兩人對視一眼,抬掌放在葉玲兒身上。
兩人的法力暫時制住了葉玲兒體內的內丹,葉玲兒表情也放松下來。
趁著這個機會,姜墨寒一用力,內丹便從葉玲兒嘴里吐出來。
內丹一離開葉玲兒體內,葉玲兒臉色瞬間慘白下來。
那內丹漂浮在空中,圍著三人旋轉。
最開始,內丹轉得很慢,它圍著三人轉了兩圈,忽地加快速度,失控一樣轉圈。
姜墨寒和兔王爺對視了一眼,兔王爺眼疾手快的抓住內丹,還沒下一步動作,葉玲兒手腕上,手鐲的紅光散發出來,布滿整個寢房。
剎那間,他們像是置身在一個紅色的染坊里一樣,除了紅色再無其他。
看著這一幕,兔王爺驚呆了。
他呆呆的抬頭,看著紅光匯聚成一股氣流鉆進內丹里。
剎那間,內丹變成紅色緩緩降落,進入葉玲兒嘴里。
那紅光把葉玲兒籠罩在里面,葉玲兒在紅光里抽搐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這一下,嚇壞了兩人。
兩人紛紛上前將手指放在葉玲兒鼻間處,確定她呼吸很均勻后,兩人才松了一口氣。
兔王爺從震驚中回過神,疑惑地問道:
“剛剛發生了什么事?”
姜墨寒看了他一眼,還是決定和他說真相。
畢竟,這兔王爺他是相信的。
他和兔王爺有過一面之交。
第一次見兔王爺,兔王爺在極力維護一個下人,能做到如此的人,絕對壞不到哪里去。
更何況在他心里,如若要和別人合作,他寧愿是別族的人,也不寧愿是自己族的人。
于是,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向兔王爺娓娓道來。
聽完他的描述,兔王爺無疑是震驚的,震驚過后他又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早就知道葉玲兒很特殊,不過在他多方打聽下,也只是知道葉玲兒鮮血很奇特,卻沒想到她能駕馭如此邪魅的手鐲。
他將目光放在葉玲兒身上,心里愈發擔憂。
像這樣渾身是寶的女子,如何能躲開這三界的紛爭。
也許這一切都是命,打從她出生開始,便預示著她將扯進這三界之中,永遠也無法逃脫。
他收回思緒,嘆了一口氣,變回溫文爾雅的樣子,對著姜墨寒輕輕笑了笑。
“蛇王能將這一切告訴我,證明蛇王心里是信任我的,蛇王放心,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我心里自有分寸,我絕不會把蛇王不希望別人知道的東西往外傳。”
“我信你,只是日后有些事情可能需要王爺的幫助。”
“這個蛇王大可放心,雖說我兔族不比蛇族,但也不差,只要蛇王有能用到我的地方,我絕對統領整個兔族幫助蛇王。”
男子之間的感情就是那么簡單,也許就是因為一句話,他們便可以達成協議,做一對互相信任的朋友。
但是姜墨寒在不久之后,會無比后悔今日做的決定。
葉玲兒這一覺睡得特別不踏實。
她好不容易熬過了水深火熱的感覺,卻總是夢到那歌姬的眼神。
不管她的夢境是什么,最后總會出現歌姬看著她那一幕。
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她不放。
在那目光里仿佛有不甘,有怨恨,有希望……
她猛地驚醒,從床上坐起來。
“啊……”
她像是一條垂死掙扎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
等她稍微緩過來,頭頂響起一個聲音。
“你醒了。”
聽到這聲音,葉玲兒也顧不上她夢境里甩不掉的東西,她一偏頭就對上兔王爺那雙眼眸。
她再次驚訝了,“怎么是你?”
葉玲兒問出這話,便將整個寢房看了一圈。
見這寢房里如此陌生的環境,她全身的戒備升到最高點,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警惕地看著兔王爺。
那樣子猶如一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