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最后的底線
楊父楊母縱使臉皮再怎么厚,這會兒也被說的滿臉通紅,失了之前的氣焰。
陸三爺、陸六也齊聲說道“海娃子,我們也為你作證。”
三位長輩愿意作證,陸正海也懶得與楊玉鳳多話直截了當(dāng)?shù)馈皸钣聒P,從今天起我們再無瓜葛,兩個孩子出生你就沒管過,以后也不用你管了,你跟了我26年,我也不能虧了你,這房子,這家里的一切都給你,我除了帶走我和小北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書,任何東西都不帶走。”
“我不同意。”楊玉鳳終于意識到陸正海和她來真的了,她伸出手想去拉陸正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改,我以后都聽你的,我不和村里人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管小南了,不離婚,我們不離婚。”
陸正海卻甩開她的手,面無表情朝著屋里走去。
“陸正海,我妹妹是你想離就能離婚,我告訴你……”楊家老大攔住陸正海的去路,捏起拳頭就要揍人。
“大哥,你還鬧。”楊玉鳳沖上來把楊老大推開“都是你,每次就你鬧得最厲害,現(xiàn)在他都要和我離婚了,你還鬧。”
“鳳……”
楊老大還想說什么,楊玉鳳已經(jīng)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陸正海的腿“正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離婚,我們不離婚好不好,小北還小,他還沒有成家,我們離了婚,以后他還怎么辦。”
“正海,求你,求求你,別離婚,別離婚。”
楊玉鳳事實的抱住陸正海的腿,說什么也不肯撒手,哭天搶地的。
“我女兒進了陸家的門,生是你陸家的人,死也是你陸家的鬼,你們陸家的事情我們不參合了,走。”楊父一聲令下帶著一大家子就要走。
“鳳,起來,他要是敢跟你離婚,你就吊死在陸家,做不了他陸家的人,就做他陸家的鬼。”楊母走上前一把將楊玉鳳拉起來,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別和他鬧,他要鬧,你就用死來威脅他,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讓你死,實在不行也不要真去尋死覓活,等他冷靜一段時間消了氣,我們在過來幫你和他說和。”
楊玉鳳點了點頭,也覺得陸正海不敢讓她尋死。
等楊家的人走了,楊玉鳳從屋里拿出一根麻繩掛在堂屋的門框上“陸正海你今天敢走出這道門,我就死在這里,陸南,你也要逼死你媽?”
陸南控制著輪椅往外走“媳婦回家。”
其他人也懶得看楊玉鳳繼續(xù)作妖,一起走了。
沒一會兒陸正海提著東西出來了,周圍看熱鬧的村民趕忙出聲勸說。
“海娃子,你這是鬧哪樣,孩子都這么大了,何必呢!”
“是啊!沒必要鬧成這樣。”
“楊玉鳳再不好,也是兩個娃的媽,真沒有必要鬧到這一步。”
陸正海朝著眾人彎下身“諸位叔伯、嬸子,這些年楊玉鳳給大家添麻煩了,我知道大家是看在我的面子才一直忍著,今天我和楊玉鳳徹底結(jié)束了,以后她要是在村里做出點什么,還請大家別再給我面子,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另外以后楊玉鳳的所有行為都與我、與陸家任何人無關(guān)。”
眾人又勸了幾句,安慰了陸正海幾句就散了。
這會兒已經(jīng)夕陽西下,一行人回到家里的時候張英他們已經(jīng)把杏子摘回家,這會兒正在往堂屋里搬。
王秀琴從屋里出來就看見相繼掛彩的兄弟兩,趕忙走上前“出什么事了?”
“晚點再說。”陸書記擺擺手和大家一起把籮筐往堂屋里搬。
陸正海回屋放下東西也一起幫著搬杏子。
搬完杏子,寧汐進屋拿了錢,按照之前說好了給大家結(jié)了賬,送走了幫忙的人,寧汐檢查了陸南的后背,有點紅,沒破皮,也沒有傷到筋骨。
她從屋里拿出兩盒藥膏遞給王秀琴“二嬸你把這個藥膏拿給二叔和我爸抹上,今天您們也辛苦了,晚上我來做飯,一會兒讓二哥他們都過來吃。”
“好。”王秀琴沒有拒絕,把藥膏拿給屋里的兄弟兩,和張英一起進廚房幫忙。
張英坐在灶臺前燒火,忍不住說起下午剛聽來的八卦“聽說寧紅被送去市醫(yī)院了,說是腎臟出了問題,要去做化療,還要換腎,這么嚴(yán)重,應(yīng)該要花不少錢,他們家能拿出這么多錢?”
“或許家里存著錢的。”寧大龍好吃懶惰,除了種地什么活都不干,但他就是不缺錢,
寧紅、寧陽需要學(xué)費,他能拿出錢來,寧紅寧陽想吃肉了,他能拿得出錢。
“也有可能是借的,陳海軍正好拿了200塊錢的彩禮錢給寧二龍。”
寧汐笑了笑沒接話,她比外人更了解寧家那兄弟了,那兄弟兩一個比一個自私,寧二龍能把錢借給寧大龍就怪了。
“今天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爸和你二叔怎么都掛彩了。”王秀琴插話問了一句,自家男人被抓花了臉,這口氣她忍不了。
“下午楊家來人了,我爸和楊玉鳳要離婚……”寧汐又把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她沒提她和陸南與楊老幺起沖突的事情,那種話讓王秀琴聽了只會寒心。
聽寧汐說完,張英冷哼道“離了才好,我早看楊玉鳳不順眼了。”
“英子。”王秀琴瞪了一眼張英“這事兒最后會怎么樣,誰也不知道,你別在這里亂說話,而且楊玉鳳在差也是你的長輩,別沒大沒小的連名帶姓的喊。”
堂屋里,陸南正忙著做辣條,陸正海和陸書記在旁邊的房間里收拾屋子,收拾好房間陸書記才出聲勸了一句“老三,楊玉鳳再不好也是小南和小北的母親,給她一些教訓(xùn)就是,別把事情鬧大了。”
“二哥,我是認(rèn)真的。”陸正海出聲打斷兄長的話“19年前我就跟她說過,她要是再敢把他們家的破酒拿回陸家,我絕對會和她離婚。”
陸書記眉頭皺的更厲害“老三……”
“小南和小北是我最后的底線,她算計到小南頭上,我不可能繼續(xù)容忍她。”陸正海態(tài)度堅決的打斷陸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