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警察帶走了皮安通的那封信。

　　進入辦公室，瓦妮達神秘兮兮把她拉到一邊，“聽說皮安通被發現死在離服裝廠不遠的汽車旅館里，下半身都爛了，命根子也不見了。”

　　沉雪：…

　　其實您沒必要說得這么清楚，我不是很想知道他下半身的事。

　　但她還是需要演好一個正常人，“啊？真的嗎？”

　　并適時露出一個略顯驚訝的表情。

　　瓦妮達很滿意她給出來的反應，“真的，我侄女就在那個汽車旅館做前臺，她親口告訴我的，還給我發了照片，你看。”

　　她拿出彩屏直板手機，打開彩信。

　　這時候的手機攝像頭像素還不高，但還是不影響沉雪看清照片上的血腥。

　　皮安通全身赤裸仰躺在地毯上，身上有多處尸斑，身下的藏藍色地毯有一大片深色痕跡，以沉雪的經驗判斷，這片痕跡應該是血。

　　下半身那個位置果然像瓦妮達形容的那樣血糊一片。

　　她蹙了蹙眉，側開頭，略感不適。

　　這種不適不像之前在大巴上看到鬼怪吃內臟，也不似在上一個副本里看到六遙啃腦殼，就是單純覺得有點反胃。

　　沉雪在心里默默想，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在戰場上溜一圈下來還能面不改色的影子了，環境真的能夠改變人。

　　“真的太可怕了，聽說這不是第一起這樣的案子。”瓦妮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她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里才壓低聲音說道。

　　沉雪：…

　　既然那么害怕，她又為什么要保留著皮安通的尸體照片？

　　“還有同樣的案子？”她順著瓦妮達的話往下問。

　　瓦妮達點頭，三兩步去自己座位上翻出一張報紙，翻到頭版頭條指給她看，“喏，這也有一起。”

　　沉雪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入眼的是一張大頭照，年輕男人看起來像個會在公交地鐵上偷拍人裙底的變態。

　　旁邊詳細講述了發現尸體的過程以及死狀。

　　還真跟皮安通死得挺像。

　　“我沒騙你吧？”瓦妮達收起報紙，“對了，今天警察來找你是因為皮安通的事？”

　　沉雪瞟了她一眼，敢情是在這里等著她。

　　遂坦然回答，“是，他找我了解昨天的情況。”

　　瓦妮達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真是個倒霉蛋，我侄女說和皮安通去開房的女人個子很矮。”她上上下下打量沉雪幾眼，可能剛剛到你的肩膀，穿著修身的紅裙子。”

　　沉雪：…

　　所以那個警察為什么懷疑她？明明都有目擊證人了。

　　生氣jpg.

　　中午王冬隆沒來食堂吃飯，沉雪無視食堂里其他員工對她的指指點點，被王秋鳳和蔣玉挽著手泰然自若走進食堂。

　　“不行，我還是覺得冬冬一個人上夜班不放心，錢多你晚上去陪他吧，先過了這幾天在說。”王秋鳳想到皮安通的事，還是不放心，所以看向吃嘛嘛香的王多金，如果不是她白天上班太累，她晚上就去了。

　　王多金想了想，干脆點頭同意，他也覺得王冬隆一個人上夜班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