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性卡作為一個不可離身的重要工具,若笙自然不會放它獨自在家中,而就在她忍著嫌棄隨身攜帶這幾天里,平凡普通外表的屬性卡偶爾會發生變化,出現一些意義不明的英文。
這種現象只會在一些特定的情況出現,經過兩天的測試,若笙已經基本了解。只是導致它變化的原因,她還沒有把握。
在白間里,骷髏只是給她段時間內突擊了一些基本知識,而關于其他一些更細致和冷門的東西,她并沒有接觸,因此也沒有問過,這也就導致了此刻,她深陷迷霧之中。
不過骷髏也說過,以若笙的權限,能了解的東西也就幼稚園那么多,而且大部分情況都是對職員的一種歷練,倘若什么金手指都配備了,那輪回壇直接二話不說把那些怨靈統統回收就行了,那還用得著專門雇傭亡靈來完成任務嗎。
若笙一想也是,當時就沒有多問了。
而此刻她捏著屬性卡,陷入了深深的怨念中,當時怎么就不多長個腦袋問一下呢。誰也沒告訴她屬性卡這東西還會巴啦啦變身的呀。
Virasvulnerability——這一長串火星文般的字母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規律,它只在靠近葉微涼的時候出現,若笙訝異的測試了好幾次,每每都是這個結果。
更有意思的是它的翻譯,若笙的學習不算渣,因此第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專用名詞。
病毒?
此病毒不是那種具有攻擊性的單細胞生物,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攻擊體,特指一些完整的具有攻擊性的惡意程序。若是其他電子產物上出現了這個東西若笙絕對不以為意,但是它居然出現在了一個靈異伸怪的東西上,不由得讓她有點葫蘆娃亂入進喜羊羊里的感覺,各種違和。
這究竟是它本身的提示,還是意味著它他娘的真的被某個黑客給黑了?
考慮了一下眼前的情況,若笙還是選擇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因為餐廳里葉微涼已經拿著一把看不見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容不得她再分神思考了。
葉微涼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坐姿,低頭時發絲垂落在香肩上還真有那么幾分嬌艷動人,握著刀叉的她簡直就是現代閨秀淑女的典范,無時無刻不透露出禮儀與教養兼備的高貴氣質。
偶爾顧盼之間煙波浩渺,波光琉璃,十足的女人味。
或許是故意做給若笙看,或許是為了在柯子航面前刷好感,葉微涼突然溫婉一笑,夾起一塊肉放進柯子航的碗里,在收到了后者奇怪的目光后,她輕輕一歪頭,故意用甜蜜熟稔的語氣道:“子航,我記得你最愛吃麥燒肉塊了,這么久了,還喜歡嗎?”
柯子航沒說話,他確實鐘意于這道菜,可是葉微涼怎么知道的?雖然反感她這般親密的動作和語氣,可出于禮貌還是說了聲謝。
“嗯,不客氣唷。”瞥了眼一旁的若笙,葉微涼仿佛一瞬間開啟回憶殺模式,溫婉動人的聲音慢慢飄蕩回童年:“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還沒有我高呢,當時你就喜歡吃麥燒肉,只可惜當時你家廚嬸不會做,你就翻墻跑來我家蹭著吃,哈,我當時就在想,這是哪家的小孩啊,真么臟……”
仿佛忽略了若笙這個人的存在,葉微涼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了二人的童年,柯子航從一開始的不耐煩隨口敷衍,慢慢的眼中的排斥也瓦解了開來,最后他自己不知不覺竟也回憶起了那時的光景。
那時候確實很喜歡麥燒肉,記憶中的味道總是很酥脆,就像葉微涼說的那樣,自己總是翻去她家里蹭著吃,那時的葉微涼雖然倨傲蠻橫、目中無人,不過倒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嘴硬心軟的不得了,明明也饞的要死,卻偏偏把貶低不屑起麥燒肉……
這樣一想,葉微涼也不是那么壞的本質,自己后來為什么那么厭惡她呢?柯子航眼中的防備漸漸軟化,心中迷茫起來。
看著他變得柔和的面容,笙妞心中被媽的智障四字刷屏不斷——葉微涼確實很會設計人心,尤其是攻破人心理防線這一點,更是把握的相當到位,這樣一來,若笙插不上話被晾在一旁的尷尬就仿佛一個打擾青梅竹馬重聚氣氛的布景板,根本跟電燈泡一般沒有呆下去的理由。
滿滿都是套路啊,若笙痛心疾首的長嘆。
可她又怎會是一個甘愿乖乖滾蛋的人呢?
手指“不小心”碰到桌邊的瓷碗,若笙看著那碗脫離桌子的懷抱,對面葉微涼的一聲嬌笑還哽在唇邊,碗就仿佛斷了翅的白鴿重重墜到地板上,鮮濃的棕色湯汁就舞蹈般潑灑了出來,熱情洋溢的濺了相談甚歡的兩人一臉。
灼燙的湯汁刺的柯子航一個激靈,好像從夢魘之中掙扎出來一樣,畫風一秒突變,從溫柔的竹馬閃變成哪家的來的神經……不,冷酷的少爺。先前的柔軟神色此時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疑惑。
若笙假裝驚慌失措,拿著紙巾給柯子航擦拭,“抱歉?我一個不小心……”她自然也看到了柯子航的古怪神色,心下疑惑起來,本來剛才的柯子航突然對葉微涼態度轉變就十分可疑,如今恍如大夢初醒清澈又帶著茫然的表情更加不對勁了。
連著被潑了兩次的葉微涼就是再好的心理修養也忍不住了,顫動的白皙拳頭好像隨時要上來掄打若笙一樣,偏偏若笙還朝她虛情假意的道歉,葉微涼覺得自己名為忍耐那根弦幾乎要崩潰了。
感覺到對面傳來的強烈敵意,若笙抬眼看了一眼葉微涼,她眼睛里幾乎藏不住的氣急敗壞讓若笙突然了悟了。
是技能。
很有可能是若笙還未接觸的一類迷惑催眠技能。葉微涼從來也不是省油的燈,有一兩個技能也很正常,若笙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又來了,這種感覺。柯子航扶著有些發懵的額頭想到,時常和葉微涼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情不自禁陷入對她的愛慕里面感覺,他討厭這種不知不覺被掌控,就像被下了蠱般痛苦,每次清醒后頭腦也發沉空白仿佛被漿糊塞住般。
葉微涼看著柯子航慢慢又變清明防備的表情,眼中的怒意就快要爆裂開來。次奧,明明只差一步就得逞了,又是這個唐熙子攪局!
這一次她的任務稀松平常本來應該十分輕松,可是這個唐熙子居然每次都像個毒瘤一般難清理。明明其他一律都在她掌控之中,柯子航的父母早就被她軟硬兼施的攻略給打動了,親友同學也都站到了她這邊。
趕跑原身搶家產的兄長和繼母,宅斗白蓮花妹妹,買通了監視原身的人回國獲得老爺子信任,這些她都完成了,還有什么難的倒她?雖然柯子航有些油鹽不進,但攻略終究他只是時間問題,葉微涼有自信可以將任務推演到最完美的結局,但首先要把擋道的螻蟻清理干凈。
可這個唐熙子怎么偏偏除不去?不僅浪費了她三張柔心化骨卷,還處處使絆子總擾亂她的計劃,更可惡的是,派去清理她的人都沒有成功!不過一個劇情中的人物,怎么會能忤逆更高智慧體系來的她?
葉微涼實在想不明白,這么多次任務中,唐熙子還是第一個讓她碰壁的。不過經驗豐富的她很快又調整了心態,心中改變了計劃策論之后,她換上之前溫婉的表情,手上擦拭湯汁的動作仍然優雅自如,仿佛若笙這點小冒犯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似的。
若笙好整以暇的彎著嘴角,嘴上還是不停的道歉,借原身的皮囊看起來十分楚楚可憐:“對不起……葉同學,都怪我太笨拙了,沒有燙到你吧?”
想到剛才飛濺的粘稠湯汁,葉微涼臉色又沉了幾分,調整好的笑容有些僵硬:“沒關系,下次小心就是了。”
還下次?下次我直接整盆扣你臉盤子上,若笙暗暗的想。
“說起來,我正好有個事情要宣布,這一來二去也給忘了。”葉微涼捋了捋自己的烏亮的發絲帶過尷尬,笑著說:“過幾天正好是我生日,我這么多年沒有回國,爹地很想念我,說要為我辦一個舞會,但我的朋友不多,我正不知道邀請誰呢——”
頓了頓,她直視著若笙的眼睛,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唐同學不會不給面子吧?”
“……怎么會呢?”若笙瞅了一眼柯子航。后者還沒緩過來神,正捂著頭沉吟。
“呵呵,到時候我給你們發請帖,一定要備好禮服喔!”仿佛是嘲諷,葉微涼刻意加重了最后幾個字的語氣。
在她的印象中,唐熙子窮到同時打幾份工才勉強支持學費,這樣艱難困苦的她如何能消費一件奢華的禮服或舞裙呢?就算能夠搞來一件,但廉價破舊不夠上檔次的話,也會成為圣德爾培的笑柄的。
葉微涼調查過,班級里等著看她笑話的可是排著隊呢,只要她略施小計,就有人掙著搶著替她收拾若笙。
想到這里,葉微涼就仿佛看到了若笙那時的慘樣,尷尬,局促,不知所措……真是想想都過癮!她心中的快意不停翻騰,以至于忽略了對面若笙隱藏在嘴角的一抹笑容。
午休時間一晃而過,葉微涼中途就借口走了,若笙謝絕了柯子航晚上的邀約抱著書回了教室,自從若笙接替這具身體的控制權后,她就將原主的學習提高了一個檔次。
報仇固然重要,但若笙崇尚的是一條龍服務,提高自身跟報復他人所獲得的益處自然不一樣。原主曾經在豆蔻年華就早早香消玉損,失去的人生又何嘗不是她遺憾的一部分?她本可以擁有更好的生活與經歷,卻被從中間生生斬斷,所謂怨念,本就是由千千萬萬的因素和因緣導致的,在不知道任務完成標準的情況下,若笙自然毫不猶豫選擇更完善的方法。
所以,接下來就經常看到若笙抱著不重復書本啃和頻繁出現在圖書館里的身影。
她的成績有一多半是夜里挑燈夜讀苦苦補上來的,為了追上原主的成績進度不讓人發現端倪,每每別人家的娃都沉入夢鄉了若笙還在啃書,一個月下來她幾乎都有一種自己腦子都是書壘成的錯覺,那滋味,跟走火入魔沒差了。
拜魂體所賜,若笙現在的記憶量是正常人的兩三倍,這就保證了她能夠完整有效的接收原主記憶,而且不會同她原本的記憶相互混淆紊亂。在這樣的前提下,她的觀察力與分辨力也都得到了相對程度的提升,且不說還有生前的知識作底蘊,就算來個格式化再給她一本難度不小的論題和書,她也能很快的剖析消化掉。
這也導致了,眼看著若笙成績不科學的排位一個排位的往前進攻,班里的第一二名壓力大的頭發都要掉光了,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位置就被搶了,可仍然抵擋不住笙妞火熱的飛速進步。
老師也十分吃驚,到了高三這個階段,成績基本都定型了,還能夠進步的這么迅猛,莫非開了什么掛?
而事實就跟開了掛差不多,若笙臉也不紅一下的搶了年級第七的位置,在年級前幾個同學提著心尖子的祈禱下,終于停止了動作,定格在了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總算叫好多尖子生松了一口氣。
——值得一提的是,葉微涼與若笙并列第七。
在不斷收到葉微涼的溫語蠱言、糖衣炮彈后,若笙也終于在某一個早自習里,榮幸的收到了來自葉微涼小姐的燙金漆皮生日請帖,同樣收到請帖的,只有班里寥寥幾人而已,這樣的殊榮讓若笙好一陣子籠罩在被嫉妒和復雜目光審視的特別對待里,早已習慣這種模式的若笙自然不會把這當回事了,她正忙著心懷鬼胎……不不,暗渡陳倉呢。
摸著那張噴著香水的金色請帖看了一會兒,笙妞就順著放學的人流涌出了學校,下意識屏蔽了校門外一字排開的各種名車,她摸了摸兜里的一塊錢準備朝車站走去,來來往往的人過了一條街就少很多,眼看著車站就在眼前了,就在這時,她又聽到了來自街邊的不和諧之音。
“……誰特么上個學會揣幾萬塊啊?我都說了沒錢,你們怎么就認上我了?”小巷子里爆出一個略微不耐煩的聲音。
“次奧,你要是沒錢這學校還有誰敢說自己有錢的?少廢話,快掏出來!”另一個粗里粗氣的聲音接著道。
若笙:……嗯?這設定好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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