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干一票大的?”
就在葉囡穿行街道四處尋找的時候,一道聲音突兀在她身后響起,距離之近幾乎快要貼到她的耳朵上了。
葉囡嚇了一跳,神經反射般向旁邊一閃,隨后睜著不善的目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那是一個小胖子,年紀約有十四五歲,他身穿道袍,扎著發髻,見葉囡望來,頓時雙眼一瞇,笑呵呵向葉囡做了個揖。
“福生無量天尊,嚇到了小兄弟實在不好意思。”小胖子笑嘻嘻,道了聲謁向葉囡賠禮。
葉囡從驚嚇中醒轉,狐疑地看著這個小胖道士,越看越是吃驚。
她發現,自己居然在這個小胖子身上感應不到任何氣息。
要知道,她如今可是和吞天蟲融合為一,對生命氣機的感應十分敏感,可是這個小胖子不知為何,明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身上卻沒有半分生命氣息。
這種情況,要么這個小胖子是個修士,且修為超凡入圣。
要么,他就不是一個人。
想到這里,她邊腳下不動聲色,悄悄向后退了幾步,與那個小胖子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邊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哪知,那個小胖子聽到她的話后,當即眉頭一蹙,搖了搖頭自語道:“怎滴是個娘們?”
其實不怪他看錯,葉囡此時衣衫襤褸,披頭散發,連鞋子都沒有,活脫脫一個小乞丐樣子,任誰一眼望去都不會看出來男女。
“算了,娘們也行。”眼珠咕嚕嚕一轉,小胖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重新換上滿面笑容,笑呵呵道:“小妹妹,看你骨骼驚奇,想必剛剛開辟出苦海還沒開始修行吧?”
他的話讓葉囡心中又是一驚,暗道對方是如何看出來的?
不過,她的心里這樣想,面上卻不動聲色,也不回答,就冷漠地盯著那個小胖子,臉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盡管葉囡隱藏的很好,但那小胖子卻還是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臉上微笑的變化,心中一動,知曉自己沒看錯,小胖子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甚了。
他再次湊近葉囡,在其耳邊神秘說道:“我發現了一個寶地,里面天材地寶無數,有千年寶藥,更有稀世古術,得一便可縱橫天下。但那個地方憑我自己一個人進不去,因此我想要多找幾個幫手,你看看你有沒有興趣?咱們聯手干一票大的。”
葉囡聽聞,臉上頓時泛起一抹冷笑,她是小,但她不傻。
寶地?天材地寶?珍稀古術?鬼才信!
這些年的挫折早已狠狠磨練了她的心性,因此一聽到小胖子的話后,頓時就嘴角一呡,露出一抹譏諷,淡淡道:“沒興趣,你去找別人吧。”
她說完轉身就走,不再準備搭理這個小胖子。
顯然,在她心中,已經將小胖子當成一個小神棍了。
“你確定你不去嗎?那個地方真是一個寶地,這幾日就快要開啟了。”小胖子不死心,看著葉囡漸行漸遠的背影執著喊道。
葉囡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依舊自顧自向前走。
“欸,我說的是真的,那是一個超級寶地,你不信的話過幾日就會聽到消息,到時候別說南嶺了,連中州的羽化神朝都有可能會被引來,你要把握...”
小胖子不依不饒的說著,“機會”兩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前行的葉囡突然腳步一頓,轉身快速向回走來。
“你剛才說什么?”她盯著小胖子,一眨不眨,身上的氣息十分冰冷。
“瞧這性子,多冷啊,你這樣不好,你才多大...”小胖子被葉囡冰冷無情的目光嚇了一跳,眨巴著眼睛剛想說什么就被葉囡打斷。
“你是說那個寶地會引來羽化神朝嗎?”葉囡盯著他的眼睛,冷漠問道。
“可能吧,那個地方...有點不太一般,這幾日已經初露端倪了,相信過幾日將會引發驚天動地的變化,很可能會震動南嶺,吸引來中州的勢力也未必可知。”
小胖子邊說邊感覺著葉囡的神色變化,他發現這個女孩好像對羽化神朝四個字格外敏感。
“你要是想去,我們就趁這幾日趕快動身,晚了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他若無其事掃了葉囡苦海一眼,循序漸誘道。
“好,我去。”
葉囡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她同意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小胖子口中的羽化神朝打動了她的心。
昔日與哥哥在羽化神朝永別至今已有三四個月了,直到如今她也不清楚在哥哥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讓他死亡。
之前她太過弱小,沒有能力與那個龐然大物對抗。
而今一切都不同了,她已經可以修行,她如今只想盡快變強,然后找出哥哥死亡的真相。
靈隱城的一座酒樓中。
“吃吃,別客氣。”
小胖子坐在一桌大菜前,左手一只肘子,右手一只烤鴨吃的滿面紅光,滿口流油,他嘴里鼓鼓囊囊的,咕噥著示意葉囡吃,不要與他客氣。
小胖子名叫段德,是葉囡與他交談中得知的。
葉囡盡管氣質冰冷,但小胖子段德的吃相還是令她瞠目結舌,她覺得自己餓了很久,吃相已經很不優雅了,而這個小胖子卻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已經拋棄了玉筷直接上手抓了。
“段道長,你還是出家人嗎?怎么什么肉都吃?”
某時,葉囡終于忍受不了酒樓中旁人投來的異樣眼光,放下筷子無奈翻了翻白眼道。
“酒肉穿腸過,天尊心中坐,道爺的肚子是輪回,這是在送這些牲畜超脫呢。”
段德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依舊我行我素,將口中食物咽下,又滿滿地灌了一杯美酒,打著嗝拍了拍肚皮嘿嘿笑道。
半個時辰后,兩人終于吃飽喝足,段德扔下一錠銀子,財大氣粗道不用找了,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酒樓。
這副豪爽的場面看的葉囡一陣肉疼,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她很想讓那小二找錢,但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跟著段德走出了酒樓。
顯然,她早與哥哥過怕了那種窮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