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某些相遇的可能性〕
我名蒲瞻,曾經(jīng)是大自在殿佛子。
有一天,她闖入了我的世界。
我知她游戲人間,放蕩不羈,所求不過是我的元陽,可我依然心甘情愿,為她墜入紅塵。
索性我得償所愿。
轉(zhuǎn)世之后,我做了劍修,成了萬劍山劍尊。
與她相守九世后,我飛升之際,察覺了不對勁。
我踏破虛空,終于從天道口中得知了一切。
于我相守九世的,不過是她的傀儡。
她非此間人,我于她而言,不過是一串游戲數(shù)據(jù)。
也許我同她之間刻骨銘心的愛情,只是我自以為是的愛情。
可我記得她同我說過的甜言蜜語,送我避雷符送我丹藥,一心一意陪在我身邊。
她是合歡宗的女修,可為了我之后。再也沒有游戲人間。
一心一意守著我,陪著我游歷世間十世之久。
我不相信她對我沒有一點感情。
九世輪回,我的力量足夠強大,強大到我能踏破這所謂的空間壁壘,憑借魂契,來到她的世界。
……
我有點意外。
美艷動人的道侶,實際上是個相貌清秀普通,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似乎還有些怕人,對著陌生人敬而遠之,不喜歡與人交流。
與她在一起的前幾世,我為她吃過無數(shù)醋,看著她身邊的愛慕者接二連三拜訪,為她與人拔劍相向。
可是面前這個對上男人都要臉紅的小姑娘,與記憶中的調(diào)戲男人游刃有余的合歡宗妖女大相徑庭。
但刻入靈魂的魂契告訴我,這就是我的道侶。
我也終于見到了,她是通過何物與我交流的。
原來,我對她來說,不過是個虛擬的存在。
不過我能看出來,她很喜歡我。
我們的感情并不對等。
她在游戲之中,愿意為了我放棄其他男人,只同我一人結(jié)魂契,和我世世在一起。
她的表情有些失落,是在同朋友聊天。
她:我家蒲瞻明明結(jié)了魂契,新檔來了就應該來找我,可是這都快百年了,怎么還不來??
朋友:?卡bug了?
她:不知道,明明都和他在一起九輩子了!可惡,為什么會卡bug!
朋友:要不你用修改器看看數(shù)據(jù)?
她:好吧,我看看。
他踏破虛空,離開原來的世界,也消失在了她的游戲里。
看著還在和朋友抱怨的小姑娘,蒲瞻微微一笑。
沒關系,他會賠她一個真正的道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寒冷的冬季了。
明熒聊了一會兒,就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里,對著有些發(fā)紫的手呵了一口氣,放進了口袋里。
而另一只手還拽著一個份量不輕的購物袋,透明的袋子里還裝著一些紅紅綠綠的蔬菜。
已經(jīng)是夜深,人并不是很多。
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的口袋,把東西從她凍僵的手里奪了過去。
“唉?你…”
扭頭,明熒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眸子。
青年一頭白發(fā)被束起,耳邊是紅色的耳墜。
黑紅相間的衣服樣式不太像她認識的古裝,但是襯著青年修長瘦削的身形,格外好看。
很好看的一個男人。
而且,好像有點熟悉。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明熒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趕緊后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你誰呀?”
故作兇惡的模樣,語調(diào)卻是軟軟的。
青年笑了起來。
他不笑時如同天山之上,但是不敢靠近。
可是這么一笑,又如同冰雪消融,萬花盛開一般。
眼角的淚痣讓他多了一份惑人的味道。
可惡,有點好看。
但是不要以為長的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是不會被美色迷惑的。
這么想著,明熒又后退了幾步。
“我名蒲瞻,敢問姑娘芳名?”青年的聲音不急不緩。
“原來你叫蒲瞻,你把東西還……”明熒惡狠狠的話戛然而止。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青年。
她就說怎么有點熟悉。
金眸淚痣,白發(fā)黑衣。身上帶著淡淡的檀香。
他的名字,叫做蒲瞻,而她游戲里的道侶,也是蒲瞻。
熟悉的名字,讓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你說,你叫什么名字?”極力壓制住自己音量,明熒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
“我叫蒲瞻,”青年微微一笑:“所以夫人你到底叫明熒,還是明不妄,亦或者……這些都不是你的名字?”
這些名字立刻讓明熒后背發(fā)涼。
她猛然想起自己玩游戲的時候,頂著合歡宗女修的身份睡過的人和干過的蠢事,見到自家紙片人老公的激動一瞬間消失不。
雖然玩游戲這么久,但是她記憶力不錯,干過的蠢事多多少少還記得。
如果自己這個劍尊道侶是活的,那其他幾個什么魔皇,什么星機閣閣主,合歡宗宗主……
她恨不得自己當場失憶:“這位大哥,你在說什么?”
“哦?”蒲瞻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這個開始演戲的明熒。
“我不叫什么明熒,也不見什么明不妄,你別穿著奇裝異服在我面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明熒火速伸手抓住自己的購物袋,準備溜之大吉:“我還急著回家做飯,你把東西還我。”
可惜,她的力氣怎么抵得過男人。
對方明明沒有用力,可是她不管怎么用力,都沒辦法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夫人不同我說名字,也無事,”蒲瞻一點也不意外明熒會用出這一招:“我們先回家吧。”
明熒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了:“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
蒲瞻定定的看了一眼明熒,隨后猛地咳嗽起來。
他下意識的捂住嘴,可是卻擋不住指縫之間漏出來的紅色。
若無其事的擦干凈血跡,他溫聲道:“看來是我認錯了,打擾了。”
他說著,把手里的東西放回明熒手里。
微微點頭后,他轉(zhuǎn)身就走。
只是腳步虛浮,看起來似乎有些不穩(wěn)。
拿回東西的明熒呆在原地。
想起男人指縫之間紅色,她有些恍惚。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購物袋輕了許多。
眼看男人走遠,她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提著東西小跑追了上去。
“受傷了就要去醫(yī)院,這點錢給你,去看病吧。”把十來張紅色的鈔票塞到男人手里,明熒轉(zhuǎn)身想離開。
只是沒走幾步,突然想起什么,她又倒了回來。
“你有身份證嗎?”她問道。
蒲瞻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姑娘說的醫(yī)院和身份證是何物?”
“……”
明熒頭痛的揉了揉頭發(fā),看著面前一臉無辜的男人,無奈道:“算了……我?guī)腿藥偷降祝瑤闳タ瘁t(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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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肆風風
一些有可能相遇的故事~全是萬千種可能性里面的一種……不過無論如何,蒲劍尊都會找到明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