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跟鄭曉雪去吃了拉面，閑聊的時候我問道：你怎么那么慢呢？跟你一起做的那個調查員人家都做完好一會了，你那半天還沒完事。
鄭曉雪回道：那不得一道一道問么，快的話可能是因為選項關系，有的選擇了后需要回答更多的問題，有的選擇完就直接跳過這些問題了。
我吸溜著面說道：你呀，就是笨，你就不會引導著他選擇問題？
“你才笨呢，旁邊有錄音的。”鄭曉雪辯解道。
我搖了搖頭：要不說你笨，你不會別說話，拿手指給他看，人家還能不明白你的意思？
鄭曉雪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這小妞，明明就是我說的對，還死不承認。
我突然想起來她上午的那個笑。我調侃著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鄭曉雪剛夾起面的筷子明顯頓了一下，抬頭看了我一眼“喜歡你？我得多沒譜啊。”
靠，喜歡我就沒譜了？
我又問道：那人家說我是你男友的時候，你笑啥？
“我笑他們眼睛瞎！行不行？”鄭曉雪回道。
我“嘖嘖”的說道：是么？也不知道那天早上是誰啊，都懷疑自己不漂亮了。
“嘭”桌子下的腿被人踢了一腳。鄭曉雪恨道：李凱你煩人不？這么多人呢！
我不說話了，但是嘴角卻一直笑著，有時候還樂出聲來。
“嘭嘭”連續的又挨了幾腳，但是我的心就是高興…
不知道為什么，我特別喜歡看鄭曉雪那小臉怒氣的樣子，還略帶著一絲嬌羞？
……
今天晚上回來的比較晚，一是我們下班就已經天黑了，二呢就是我臨時決定跟鄭曉雪在下班點附近吃了一些東西，省的回學校再吃了。
挨著餓不說，我也是真的怕了。
自從張小燕新立的規矩后，下午我是一點都不忙了，感覺大多的時間都是待著，等著大姐去攔人。
不過他們調查員看來還是很累，要不鄭曉雪怎么一上車就睡了過去，這會小腦袋倚在我的肩膀上，嘴唇還不時的抿來抿去的，在做夢吃東西？
看來提成果然不是那么好賺的。
快到學校站點的時候，我本想叫醒身邊的鄭曉雪，可沒等我叫的時候，鄭曉雪自己已經醒了過來，醒的還挺準。
我跟鄭曉雪前后一起下了車，一起進了學校，一起分道揚鑣…
這段路我們誰都沒有多說什么，更逗的是我們相互之間的距離還大到可以站進去一個人。
這跟我們下班那會，中午吃飯那會有點不同，那時走著走著還偶爾能碰到彼此的胳膊。算了，提這些干什么，這樣不是很好么？互不影響。
可是為什么我的心里會些不舒服？
回到了寢室，總算又看見馬楠了，都感覺好久沒見他了。
跟他們兩個閑聊的時候我才記起來，過兩天黑子就回來了，
依稀還想的起黑子臨走時那落寞的神情，被女人弄得不成樣子，讓人唏噓不已。
記得黑子走的那天早上，馬楠曾說過，努力奮斗吧。
我想起來《喜劇之王》里開始時星爺的吶喊，不就是這兩個詞么？
可惜那時我覺得這些還離我很遙遠，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學生，覺得黑子這只是一個特例，覺得自己的前途定會是一片光明。
睡覺前給王璐打了一個電話，我們互相訴說了一下思念，看來崔文麗倒真是沒有背后吹風，王璐還是不知道我跟鄭曉雪在一個地方工作。
其實我想說一句，我跟鄭曉雪在一起工作呢，但是又覺得犯不上，主動說一句是不是又能理解為主動坦白？可是本來就沒什么事啊，坦白什么。
我一直覺得越急著狡辯的事，越會有貓膩的存在，何況王璐每天也很累，犯不上在拿這事煩她了吧。
掛了與王璐的電話，我又去翻了一下短信，那個熟悉的號碼今天又來了信息。
說實話，我很不解。
當初我死乞白賴的追她的時候，她對我愛答不理，我現在要走開了，要放棄了，她卻如此隔三差五的發我短信，什么意思？
是舍不得我，還是反應過來覺得我好？我想不搭理她，不理會他，可這畢竟是曾經的女神啊…是那些日日夜夜夢寐以求的對象，又哪那么容易放下的。
我又頭疼了，算了，不想了，也許冉冉又是一時興起吧。
你不得不承認夜晚是一個奇葩的時間，它可以讓你刨開那些早已結巴的傷口，然后一遍遍的翻看刮新，咀嚼至爛，如果這時候再配上一段傷感的音樂，那么絕對可以讓你沒完沒了的舔舐著傷口，直至入睡。
日子就這樣的過了，奇怪的是我一天可以看見兩種樣子的鄭曉雪，學校里，學校外。
無論是早上一起出學校門之前，還是晚上進學校門以后，鄭曉雪都自動的跟我拉開距離，很少交談，好像我們就是一對前后相走的同學。
而學校外，鄭曉雪卻時不時的嚇我一跳，拿過馬路來說吧，走的好好的，鄭曉雪會突然抱住我的胳膊然后掛著我往前走，這是得有多怕過馬路？
不過說實話，我心里還是蠻受用的，你想啊一姑娘柔聲陣陣的對著你說笑，偶爾抱著你胳膊，那個飽滿那個形狀緊貼著你，誰遇到這會心里難受？
來，誰難受你出來，我一定對你三拜九叩。
這天家里來了電話，爸打來的，意思是說，想跟我媽來BJ玩幾天，問我學習忙不，有沒有時間陪他們。
當時正在工作，爸媽要是來了的話，估計就干不了了，關鍵這時候天已經漸漸的變冷了，我就覺得BJ這時候沒什么地方可以玩了。我告訴爸，最近挺忙的，讓他們夏天在來，那時候好好逛逛。
爸有點不高興了，掛了電話。
我估計著他們倆應該是商量好了，就差買票了，沒想到被我給否定了。
晚上的時候想起了爸的電話，我覺得自己做的有點不對，趕緊打回電話，好一番的解釋，一頓的甜言蜜語，總算是哄的他們開心了一些。
其實，當時腦子就是一坨屎，他們哪是想來玩了，應該就是想我了。
隔天黑子回來了，不過暫時也沒什么工作可以叫他立馬出去，所以也就先在宿舍住著，到時候看看軻子，林林那邊有什么地方給介紹個。
這期間我們也勸過黑子，叫他好好享受學生的時光，以后有的是機會工作，不過看樣子還是白勸，黑子的心已經不在學校了。
真不知道是要感謝那個女人還是應該恨她，謝她讓黑子早一點經歷爾虞我詐？還是恨她如此無情剝奪了黑子本可以玩鬧的青春？
這天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個被調查的阿姨跟我們的調查員吵了起來。
其實大姐攔人進來的時候就撒了謊，說耽誤你10分鐘，其實一個問卷快的也得15分鐘以上，根本10分鐘做不出來。
但是一般人往那一坐后，隨著你問也就不好意思沒答完就走，多個十分八分的，人家也就認了。
但是今天這個調查員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半個小時了還沒問完，估計碰巧被他訪問的阿姨可能真有急事，一下子就不干了，說我們騙她，說這哪是十分鐘啊，都半小時了還沒完事，一頓給我們吵鬧，說啥也不做了，然后就往外面走。
她這一鬧不要緊，把門外大姐才攔過來的人也給嚇跑了，這給大姐氣的，也跟著埋怨那個調查員。
后來張小燕也過來了，叫他以后做快點…
我看過那套題，如果真要認認真真的問，半小時能完事還算快的呢，可是我們沒一個能達到半小時的，目前就出來這么一個半小時，卻被所有人埋怨著。
勤勤懇懇，不投機取巧的去做著一件事，最后卻被上司責怪，被同事埋怨。你說可笑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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