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后一出門,發現門口站了不少人,有我們主管,還有酒家的一個經理和他們后廚的二把手。
我們主管問道:怎么樣,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想的不是這些。
經理和那個后廚的二把手走了過來叫我回去好好休息,他說這事他們會調查處理的。回去的路上,楊立鵬說他剛才報警了。
我覺得這孩子特逗,你先動手的,還報警……不過后來警察來了后,被我們酒家的經理他們給打發走了,說自己處理。這就是個體矛盾永遠不能大于整體利益吧。
除了我們果吧的幾個人外,大個一直在跟著,我看她衣服上竟然也沾了不少血,有那么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冉冉是誰?好像都沒有我面前的大個來的真實。
終于又回到了宿舍,這一天給我玩的。大驚大喜,大悲大痛,大徹大悟,一天基本都演了個遍。
給我手術的醫生說,回來的時候要是惡心想吐,就說明嚴重了,叫我趕緊回去,反之就沒事了。額…….除了腦子脹脹的,一躺下就暈暈的,暫時沒別的問題。想想好像有什么事還沒做,什么事來著?
哦對了,想你的第二百九十三天里,今天這短信可有意義了,發的時候腦子里還有畫面,我看見你了?還是拜拜?又或者是裝作不知道,然后繼續?
退出,選擇一條信息,按下,選擇全部刪除,確定?
確定。
短信刪除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就跟泄了氣的車帶一樣,癟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輕松,卻感覺失去了血液中的一種寄托,有種叫不甘心的東西正逐漸的蠶食著自己。
交給時間吧,有人不是說了么,時間才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創傷藥。
我們總說如果那時候我不這么做,或者選擇那個的話就好了,其實你錯了,當一個選擇的問題拋在我們的面前時,命運已經在改變。
這一夜在睡睡醒醒中度過,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左耳有些弱聽,正好要去換藥,到了醫院后又掛了一個急診,也多虧是一個急診,要不這號也就難掛了……
檢查后還好,耳朵沒有穿孔只是有些淤血。再一次驗證沖動是魔鬼。大家謹記。
這幾天我就安安靜靜的躺在寢室里休息,看電影。中午晚上楊立鵬給帶飯,著實是過了幾天病號的日子。這其中冉冉來過一次信息,問我在干嘛。
我該回一些什么好?
這天正在宿舍躺著,雙眼望著天花板,手機響了起來,是林林。
林林喘著氣:還活著呢?
我:必須啊,還帥了不少呢。
林林笑:在你林哥面前說帥,不覺得臉紅么?
我:……
林林又道:怎么著?還翻你那大妞呢?
我嘆了口氣:嗯。
“不是我說你,我以前最多算是純,但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蠢?別說你找不到,就是你找到了又能雜的?”林林好像更喘了。
我沒回話。
林林又說道:行了,不管你那破事了,啥時候回來,林哥給你介紹倆胸大的妞。
我一聽,這事靠譜,剛要說話,就聽見電話里“啪”的一聲傳來,緊接著就有一女的喊道:嫌我胸小是不?然后“啪啪啪”又接著幾聲,還帶著女聲喘息聲。
林林:我草,你不會小點聲,我這不是安慰兄弟呢嘛!
我:……行了,你先忙吧。
我掛斷了電話。
我特想問,這尼瑪是安慰我么?雜這么像補刀呢。
處理結果下來了,打人的跟起事的還有楊立鵬都被開除了,而我不出所料的得到了3000元的補償款。拿著這錢心中百味雜陳。算上這兩個月的工資,我竟然有了小6000元,對于當時大學一個月生活費不足2000元的我,這算上巨款了。
一個禮拜后,到了拆線的日子,一切都往好的發展了,除了左耳依然有一些弱聽以外。不過這都不算什么了,因為終于終于終于可以洗頭了,口渴才知水甜,腹餓才知飯香,那次洗頭我竟然洗出了makelove的感覺……
站在郡王府門口,看著半島明珠酒家那復古的樣子,心中有些低落。沒錯,我離職了,不只是因為要開學了,還因為這已經沒有我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
其實那天看到冉冉后,我就想一走了之,后來陸續的發生了這些事,托到了現在。
大個走了過來說道:今天就走了?
我回道:嗯,要不能這么著急的請你吃頓飯么?
大個笑了:太客氣了,那天我也沒幫什么。
我說道:那時候有個人能出來站著,就是份情。
隨后我又對著大個說道:咱酒家的人瞎子特多,你別在意他們。
大個好像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沒有說話,我也沒有點明。
走了一會后,大個又說:說個實話,你別生氣呀。
我笑了:我現在什么事都氣不到我了,你直說,沒事。
大個諾諾道:那天我出來幫你,其實就是想以后去果吧能更隨便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