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輩子活的太累,這輩子就好好活一場。
只是讓夏冬不明白的是與自己定親的那戶人家也知道自己的情況,為什么還要繼續原先的約定,怎么不過來退親。
自己的容貌是毀了的,娶過去不就成了笑話。
或許大家都有自己的考量。
當年的救命之恩,換來一場姻緣,本是喜事,奈何半路出了事。
說來也怪,曾經夏冬的容貌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除了清瘦一點,還是正常的,而現在好像被下了毒,一點點的擴散著,僅僅半年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突然變成這樣,定然是不正常的,只是夏冬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她的記憶里似乎沒有,日子簡單平常再不過了。
有太多的問題,一時半會還不能弄明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從空間出來后,夏冬起床打算試試腿腳,看是否是真的好了。
見下地很輕松,身上的傷口也好了許多,這一刻她確定了,她是擁有了一個藥靈泉,心中十分高興。
現在的喜悅,她好想找一個人來分享。
想到娘親還在被奶奶責罵,夏冬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之前是自己身子不好,現在她不怕了,她不想娘親受委屈。
日子已經夠苦的了,娘親在這個家過得都是牛馬的日子,夏冬想想就心痛。
院子中現在已經站了好幾個人,都是家中的女人,一個婆婆,三個兒媳。
一個責罵著,一個跪著聽訓,兩個看戲的。
王氏說著就上了勁。拿著手里的拐杖就要打,就在這時,夏冬沖了過來,一把奪過,并將娘親拉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驚訝,這個被判了死刑的人竟然活了過來,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是在做夢,尤其是對方好像一點事也沒有。
王氏看到夏冬,整個身子向后退了了一下,她是真的不敢看,怕做噩夢。
見老太太的反應,夏冬想何不趁著老太太討厭自己,分一分家。
她就不信自己一個現代人,站在偉人肩膀上的人,在古代還能給餓死。
自己丑大不了戴個面紗。
她不想在這樣的家庭老是勾心斗角的,也不愿娘親吃虧。
看到娘親,好像看到曾經的自己,她要保護好她,盡最大的可能。
“我娘身子不好,經常操勞,總是腰酸背痛的,你這一棍子打在上面,沒個輕重,后果很嚴重?!?p> 王老太太一聽,立馬不干了。“你個沒大沒小的東西,還敢教育起我來,看我不打死你?!?p> 奈何拐杖被夏冬死死抓著,王氏沒得力氣,畫面僵住。
二房媳婦王金花看到這,站了出來,她本來就是王氏的侄女,關系親著,幫助自家婆婆不就是在幫助自己。
王金花站在中間當著和事佬。
“我說陳氏,你拿一個雞蛋也不告訴娘一聲,她不是怨你拿了雞蛋,而是你不告訴她,你也知道現在的雞蛋多貴?!?p> 陳氏小聲回道:“知道了?!?p> 她不是不想說,知道說了老太太也不會給的,自己的女兒命苦,哪怕別人現在如何嫌棄她,那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能丟下不管,孩子身子那么弱,她又沒有錢,能怎么辦?
丈夫當兵送回的銀兩全讓老太太拿走了,她也是開口要過,人家就是不給,一句我是餓著你們了?家里開銷多大,孩子又多,什么怕你亂花,各種各樣的理由,甚至都搬出了孝道。
這個年代,孝字能壓死人。
夏冬見娘親這樣,她反問道:“說了就能給嗎?”
王氏已經拿回了拐杖,氣憤的想再一次打夏冬,這一次夏冬躲開了。
“落了一次水,膽子還大了,你們一家子吃我的住我的,還給委屈上了,不識好歹的東西?!?p> “難怪,合著你就沒有把我們三房當成一家人。那干脆分家得了?!?p> 大房李氏聽到分家,心里也有個小算盤,她們家是有經濟來源的,丈夫在店里當伙計,自己也會刺繡,日子也算過得還好,分家她是十分愿意的。
王金花是不愿的,自己家的不掙錢,還花錢,誰讓丈夫是個讀書人,要考取功名,而自己沒什么本事,又不想干活。
“說什么胡話,都是一家人,別亂想了。”
老太太氣的直敲地面,分家。她死都不會,就算不喜歡老三一家,可是沒有她們,家里的活就沒有人做,被人伺候慣了,哪有放開的道理。
再說了三房全是女娃,四個孩子她都有打算,陳氏性格軟弱,好拿捏,怎么的也是一個搖錢樹,家里的男娃不愁沒錢娶媳婦。
如意算盤打的啪啪直響。
“分家,我死也不可能?!?p> 夏冬也不急,只是說道:“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落的水?”
“是我那好姑姑推下去的。”
“什么?”陳氏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會被小姑子這般對待,這是為什么?
王氏見不得人說自己閨女,那是她最小的孩子,老來得女,心疼著。“你放屁,我閨女才不可能?!?p> “是嗎?你看這是什么?”夏冬從懷里拿出一角青色的布料。
“這就是證據,她推我下河,這是我在她身上拉扯下來的。奶奶。你看著熟悉嗎?”
王氏怎么不熟悉,那是她給姑娘新買的,花了不少錢。
但還是嘴硬道:“一塊布料夢證明什么?”
“你把姑姑得衣服拿來對一下不就知道了,看是不是缺了一塊。”
王氏不確定,隨便敷衍,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昂f八道,今天的事就算了?!?p> 見王氏要走,夏冬不愿意了,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那可是害死自己的人,她定然要一個公道。
“奶奶這是要回去毀尸滅跡嗎?”
“混賬…”
“小姑偷人,偷到侄女頭上,被發現,就把人弄死。你說我把這件事說出去會怎么樣?”
夏冬話音剛落,整個院子里的人表情各異,有鄙夷的,有同情的。有怨毒的,有心疼的。
那個心疼的人正是陳氏,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自己一個當娘的什么也做不了,那種感覺無法言說。
只怪自己無用,保護不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