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渣男無疑了!
可是她的心卻開始像針扎一樣痛。
肉眼可見冷汗一點點地從鬢間冒出來。
古天銘不敢耽誤,趕緊將老太太扶回床上,快速來到藍雅兒身邊。
“雅兒小姐,你快坐到沙發上,告訴我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心痛!”
她強忍著劇烈的心絞痛,緊緊地捂著心口。
這種情形,古天銘根本不敢動手啊。
“我帶著止痛藥,你先服下。”
他突然從衣兜里拿出一瓶藥丸,倒出來一顆給她喂下。
“水來了。”
商雪已經倒了一杯溫開水遞了過來。
就著她的手喂給了藍雅兒。
服藥后她的心痛感終于緩了下來。
“我沒事,天銘,麻煩你不要跟衛先生說起。”
怕他擔心,而且,這一次她并沒有暈倒,應該也沒事了。
“這種時候還怕他擔心,你身體要緊啊!”
商雪第一個不同意隱瞞她兒子。
古天銘沒有表態,因為無論如何,他都得實話實說。
老太太在床上躺著也不安分,總是朝這邊看過來。
表情凝重,眼底寫滿不安。
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沒有開口,只是一直關注著藍雅兒的情況。
緩了一會兒。
藍雅兒心口不再痛,人也精神起來。
她心中也有了答案。
“我沒事了,你們不要擔心。”
商雪最緊張了,整個后背差點被冷汗浸濕。
“媽,對不起,又嚇到您了。”
“說什么話呢,都怪我沒好好照顧你才是。”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跟她兒子交代呀。
“媽,我肚子餓了,要不我們在這里陪外婆用午餐吧。”
“也好,那我去交代一下。”
說著,便走出了房間。她要親自去廚房交代一下,做一些藍雅兒喜歡吃的菜。
“天銘醫生,你不是要去配藥嗎?”
古天銘怔了怔,后知后覺地問,“我要配什么藥?”
“不是你說要給我拿一點止痛藥回家備用嗎?”
“哦,也好,那你一個人在這里沒事吧?”
“門外有保鏢,有事我也會喊護士或護工的。”
“那好,我去去就來。”
支走了這兩人,藍雅兒起身朝老太太走過來。
她一直沒有說話,眼巴巴地看著她,似乎在壓抑著什么情緒。
“外婆,您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神女,我只有幾分鐘時間,我現在說的話請您務必記住。”
果然,老人家記憶混亂是有原因的。
十分鐘過后。
商雪回來了。
在走廊拐角碰到了拿好藥也趕回房間的古天銘。
“天銘,你這是去哪了?”
“雪姨,我剛去給雅兒小姐配了點止痛藥好讓她拿回家備用。”
“嗯,考慮得真周到,我交代好廚房了,等下留下來一起吃吧。”
“不了,我中午還有事,那麻煩雪姨把藥給雅兒小姐吧,我就不進去了。”
“你這小子,最近忙什么呢,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呵呵……沒啊。”古天銘突然臉紅,怕商雪發現,立馬撒腿走人。
“雪姨,再見!”
“唉,跑那么急做什么,小心點,這孩子。”
商雪回到房間,一進門。
便發現她媽媽安靜地睡著了,而藍雅兒正在貼心地給她蓋被子。
“睡著了?”她壓低音量,小聲地問。
“嗯,外婆剛睡著了。”
“那我們就不要在這里用午餐了,回去吧。”
“您剛不是去交代了廚房了?不吃的話會不會……不好?”
“我依你,你說走就走,想留下吃飯就留下。”
商雪笑著說,愛憐地拍了拍她的手。
“那我們就在這里用完午餐吧。”
“好。”
兩人到隔間客廳用餐,讓護工留在房間內守著老太太。
藍雅兒心里有事,飯量也變少了,不過商雪并沒有發現異常,只怪藍雅兒隱藏得太好。
吃完午飯后。
又去看了一下外婆,便回去了。
“我去午休了,你也去休息吧。”
回到衛家老宅后,商雪的生物鐘準時提醒她該干嘛,整個人一點也打不起精神。
“好的,媽。”
于是,各自回小院。
藍雅兒進了房間后便將房門反鎖。
坐在床上,按老太太告訴她的方法打坐。
十幾秒過后,她竟然真的入了夢。
夢中。
她又看到了那只大鳥,原來,它就是鳳凰神鳥。
而她夢見神鳥是因為血玉手鐲,里面流動的紅色液體,老太太說那就是鳳凰神鳥的心頭血。
而老太太之所以會叫她神女,是因為有著鳳凰神鳥心頭血的玉鐲認主。
所以,她就是神女,也是鳳凰。
然而她現在只是神女的千年轉世,只有覺醒神女的記憶,心頭血回歸本體,她才不會再有這種剜心之痛。
不然的話,手鐲無法脫下,每逢月圓之日她便要經歷一次刻骨銘心的剜心之痛。
所以,陰差陽錯之下,衛衡送給她的竟是原本屬于她的東西。
若是他知道,因此她要每月經歷一次剜心之痛,不知道會悔恨成什么樣子。
藍雅兒醒來后決定,一定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
但前幾天暈倒的那一次就是月圓之日,也就是說,再過二十天便要經歷一次,她得在這二十天內找回神女的記憶才行。
可是,老太太說了,只有按她說的方法入夢才能找回神女的記憶。
可是剛才她入了夢,卻只出現鳳凰神鳥,其它什么都沒有。
突然,她想起那晚做的夢,夢中除了神鳥,還有穿著戰袍的男子,長得跟衛衡一模一樣的人。
難道,衛衡是那名男子的轉世?
那跟她找回神女的記憶有沒有關聯?
或許,應該先查查血玉的來歷。
鳳凰的心頭血為何會成為血玉?
老太太只來得及告訴她這些,其它她也不知道。
晚上。
衛衡回來,她盡量掩蓋下午發生的事,不讓他有機會問起,卻不想,她的反常更讓衛衡擔心。
夜里,衛衡不知為何折騰得兇……
第一次,她哭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
她醒來,發現衛衡竟還抱著她睡覺。
他的生物鐘很準時,也從不賴床,畢竟有那么事要做。
可今天,他卻還在酣睡。
看著近在咫尺的完美神顏,藍雅兒又受到了顏狗的暴擊。
情不自禁地伸手描繪著他的眉眼,一直滑到了喉結,那個地方動了動。
藍雅兒驀地收回手,可是來不及了,瞬間被大手握住。
“吵醒你了?”
藍雅兒婉爾一笑,天生麗質的皮膚泛著滿滿的一層粉色,五官精致得過份,細膩的皮膚如初生嬰生般不見一絲毛孔。
早晨的男人撩不得!
而眼前這個昨晚才被折騰哭的女孩竟還敢頂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對他放電。
還真不知死活。
“那就補償我吧。”
藍雅兒驚慌失措,昨晚的一幕幕還歷歷在目。
“衛先生,求放過!”
……(此處省略300字)
半小時后。
衛衡擰來熱毛巾為她擦手。
藍雅兒見他態度那樣虔誠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能搞定就不需要我了?”
衛衡突然抬眸看著她,俊美的容顏冷冽的目光直逼人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清楚他為何突然生氣,藍雅兒有些不知所措。
“你已經知道自己為何會暈倒的原因,不想讓我擔心準備自己去查?”
藍雅兒的心咯噔了一下,原來他竟知道了。
“我……”
“不必解釋,雅兒,你若是出事,我的痛不比你承受的少,你是想讓我痛死嗎?”
衛衡站起身,冷漠地轉身。
藍雅兒嚇得一怔,慌亂地從床上跳下來,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這一刻,她后悔了,竟低估了衛衡對她的愛。
“對不起,不要走,我不該隱瞞你。”
衛衡愣了一下,輕輕地掰開她的手指,轉身,“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走,我去把毛巾洗一下放好再回來跟你算賬。”
“哦。”誤會了,她糗了。
藍雅兒乖乖地坐回床上。
安靜地看著衛衡略顯無奈地嘆息,他果然只是去洗毛巾,很快又折返。
在她身邊坐下,有力的臂膀將她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
“有事不要讓我從別人口中知道好嗎?”
她有她的小秘密可以,但關乎她性命安憂的便不能對他有一丁點隱瞞。
“我知道了,別板著臉了,我還是喜歡看你笑。”
“記住教訓了,下次不準這樣。”
衛衡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寵溺地說。
藍雅兒暗暗咋舌。
原來昨晚他變了相地折騰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呀。
突然真相了。
可是,好像,她還……挺樂在其中。
下午。
衛衡帶著她又來到第一莊找黑子。
衛衡說,他對血玉的來歷有所隱瞞。
果然,知道衛衡問起血玉的真正來歷時,黑子吱吱唔唔,卻也不敢再隱瞞。
原來,這塊血玉是百年前黑子的家族從別人手中強取豪奪而來。
這家人姓關,是一戶不知道從哪里遷來的外地人。
那時候川市不叫川市,叫尚府城,這家關姓人家為人低調,卻做著賺大錢的生意,買賣玉石。
但其實他們最厲害的是打磨玉石,所以當時尚府城的豪門貴族都爭先恐后地找他打磨玉器。
后來,黑子家族與他因為生意而交好,得知他家有一塊祖傳血玉。
竟起了貪心,設計讓關家破產而奪走了他的血玉,但因為這塊血玉太稀少了,世間從沒出現過一塊這么完整的血玉。
所以,黑子家族也將血玉當成傳家寶一代代傳下來。
“所以,要想查血玉的由來還得找到關家后人。”
關鍵人物出現,可是卻如大海撈針,畢竟當年關家家破人員后,縱使有后人流落在外也肯定找不到痕跡了。
“我只知道這些了。”
黑子對于祖先做的事也感到慚愧,可他身為后輩子孫,也不能枉自菲薄自家祖先。
“這也是一條線索。”
對衛衡來說,查一個百年前的家族也不是什么難事。
第二天晚上。
衛衡回來的同時也帶來關氏家族的消息。
“這么快就找到人了?”
衛衡臉色有些古怪,“很意外。”
“意外什么?”
難道是她認識的人?
“關家后人關云夢,你知道是誰嗎?”
聽到這個名字時,藍雅兒有一瞬間愣住了,突然驚訝地瞪著大眼睛。
“關云夢不就是我外公嗎?”
竟然這么巧?她要找的關氏家族后人竟是她的外公。
“是,你的外公就是關氏后人。”
“可是,從我記事起,我媽和外婆都不跟我說外公的事,小時候問起,她們就會說我外公死了,所以,這條線索不是又斷了?”
她對外公關云夢很陌生,記得小時候,她曾問過外婆,外公在哪里,她哭了很久也沒說。
后來母親告訴她,外公在藍云還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外婆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藍云撫養大,年紀輕輕也沒再為自己留條后路,守了大半輩子的寡。
自那次起,她再也沒有問起有關外公的事,只知道外公叫關云夢,是個長相儒雅很好看的人。
衛衡臉色凝重,深深地看著她。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狐疑地問,“難道,我外公還在人世?”
衛衡聽后,點了點頭。
“嗯,你外公還活著。”
藍雅兒并沒有感到驚喜,更多的是詫異和憤怒。
“那他活著為何不跟外婆相認?她們又為什么要跟我說外公死了!”
她很難理解,這其中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可是唯一知道真想找外婆和媽媽都死了!
“他有家庭,原配不是你外婆。”
藍雅兒驚呆了。
好半天才緩過來,情緒一下子崩潰了。
想起當年外婆聽到她問起外公時的表情,是那樣的傷心絕望,那時候她不懂,現在才想通,媽媽為什么不讓她再問起有關外公的事。
那是因為外公拋棄了外婆!
“雅兒。”
衛衡將她擁入懷中,溫柔地安撫著她。
突然真相,她一時半會很難消化。
緩了好久。
她才穩定了情緒。
“我覺得外婆并不知道他有妻子。”
她外婆是個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怎么可能明知對方有妻子還跟人家談情說愛?
像她外婆這樣高風亮節的女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打激。
也難怪,從她懂事后,就總是看到媽媽帶外婆看病,外婆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有可能是跟她這段感情有關。
“當年,關云夢的妻子出國養胎了。”
所以,外公是渣男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