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懷疑
馬車經過了一路顛簸,花了很久才到了齊玉家。
由于這附近住的全都是貧苦的人家,環境實在是有些不太好。
齊玉看著家門口的臟亂,已經習以為常,但她還是有些忐忑的朝著馮傾那邊望了一眼。
畢竟,在她的印象里,這些身份比較尊貴的人都是很討厭這種地方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兩人神色如常,戚凌霄拉著馮傾的手,目光犀利的在周圍觀察著。
齊玉不禁放下了心,同時心里也對他們增加了一分信任度。
這樣有格局的人應該能夠救母親。
她緩緩打開了門,徑直跑進屋子,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人,語氣興奮。
“娘,我找了這世上最好的大夫,一定能夠治好你的,你有救了。”
齊母掙扎著睜開眼睛,聞聲很是擔憂:“玉兒,娘這病,大夫都說沒治了,你從哪里找的大夫?這世上最好的大夫,又怎么可能來我們這個地方?你別是被人騙了。”
一連番的問話全部都是在關心,齊玉頓時紅了眼眶,她緊緊拉著自己母親的手,一個勁搖頭。
“不,肯定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大夫,戚夫人還治好了周夫人的怪病,她肯定比其他大夫要厲害的多。”
說話間,馮傾已經走進了屋子,戚凌霄留在了外面。
無論怎么說,男女有別,這屋子里是一對母女,他個大男人就這樣直接進去,實在是有些不妥。
“夫人,不如我先為你探探脈,再下結論吧?”
聽到這話,齊母抬頭望了過來,她咬了咬唇:“大夫,我這病看了也是白看,何況我家也沒錢請大夫了,不用看了。”
她說著,還不斷安慰自己的女兒。
“玉兒,娘這身子不中用了,你還年輕,往后要好好活下去,切記絕不可做雞鳴狗盜之事。”
馮傾有些意外,齊母自己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如此關心女兒的品行,實在是難得。
不說她早已答應了齊玉,就憑齊母的人品,她也絕不會讓這么好的一個人白白喪生了。
她溫柔的開口:“夫人放心,齊玉幫了我很大一個忙,此行我不收一分錢,何況,她還這么小,你忍心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世上的險惡嗎?”
或許是最后一句話觸動了齊母的心弦,她剛剛還十分抵觸,現在卻轉變了態度,只是與其還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你說的是真的?不要一分錢?”
“是真的。”
既如此,齊母打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艱難的伸出了手。
“麻煩夫人了。”
齊玉高興的讓開了位置,到一邊站著。
馮傾毫不嫌棄的坐在床邊,為她把脈,做完望聞問切后,她也總算是知道了這病的來源。
齊母咳嗽、嘔血、低燒,很有可能是內部引起的。
想著,她用自己的技能為齊母檢查了一下,果不其然,在她的肚子里發現了蛔蟲。
這一切也能說的通了,因為古代沒有關于打蛔蟲藥的知識,所以齊母的病才會被耽擱,成了現在這么嚴重的癥狀。
不過治療起來也不是很麻煩。
她閉上眼睛,在自己的空間一頓翻找,她記得,自己似乎以前囤過蛔蟲藥。
半炷香過去,就在齊母和齊玉以為沒治的時候,馮傾已經睜開了眼睛。
“我找到病因了,這病也不是很難治,齊玉,你去燒點水過來,我給你娘施針。”
聞言,齊玉臉上出現了笑容,匆忙往廚房的方向跑去。
見她離開,馮傾從身上拿出了銀針,雖說這病吃藥就能好,但是齊母長期身體有些虧空,她可以借著施針的機會為她調理一下。
她針扎好后,水也被端來了。
“你去把你娘扶起來。”
說完,她便主動倒了一杯水,在所有人沒注意的時候,將掌心的藥放了進去。
齊母坐在床上,將里面的藥水一飲而盡。
經過了剛剛的施針,她的額頭出現了冷汗。
“夫人,這次多謝你了。”
馮傾笑著擺了擺手:“我還要在這里等會兒,至少要等你身體內的污濁排出去,這病才算是治好了。”
聽到今天就能把病治好,齊玉感激的跪下想要給馮傾磕頭。
“謝謝你,戚夫人,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你。”
馮傾在她頭快要碰到地上的時候,急忙把她拉了起來。
“不用這么客氣,治病救人是我該做的。”
兩人剛說著,床榻上的人就已經有了反應。
齊母捂著肚子,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茅房。
齊玉驚訝的嘴巴差點都合不上了,自從母親生了病后,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利索了。
等齊母從茅房里出來的時候,約摸過去了一炷香。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而且,她的臉色較比之前紅潤多了,就連嘴唇也多了幾分血色。
齊玉看著,滿臉笑容的跳了過去。
“娘,你看起來真的好了很多。”
齊母正想回答,忽然感覺到肚子里又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快速沖回了茅房。
這次比上次的時間還要久一點,不過,等她再次出來時,精神看起來已經好了許多。
馮傾為她把脈,用技能給她做檢查,發現她已經把蛔蟲排出來了,放下了心。
“夫人已經沒事了,之后若是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讓齊玉來醉江樓找我。”
齊母鄭重的行了個禮,想到自己最開始的無禮,臉色微紅。
“之前我說的那些話,望戚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無妨,你擔心女兒,我也能理解。”
就在這時,戚凌霄從一旁走了過來,他剛剛雖然一直站在外面,但腦海中始終在想一件事。
齊玉的臉實在是太過于眼熟,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在哪里見過才對。
實在是想不通,他便主動詢問。
“說起來,兩位好像長得有點不太像。”
他這話引起了馮傾的注意,齊母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變了臉。
馮傾還沒注意到,仔細觀察著兩人的面貌。
剛剛自己忙著治病,還真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