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7攤上事了
這等北齊猛虎化身貓犬,猛禽依人地窩在女國主懷里的情形,把鄭表姐身旁那個女衛(wèi)兵都看愣了,扭頭問自家主子:
“這還是咱們大齊那個……驍勇善戰(zhàn)的蘭陵王嗎?是不是讓人調(diào)包了?”
鄭觀棋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也搖頭:
“唉,看來只要這女人夠強悍有威力,北齊猛虎也能訓成小貓咪呀?!?p> “……”這話說得,被尚未走遠的高長恭聽了正著,從滿頭青絲里露出的耳朵尖都紅了。
高長恭側(cè)過臉,把呼吸打在元無憂細嫩的臉頰上,見她不以為然,依舊步履穩(wěn)健地抱著他走,忍不住小聲道:
“放我下來……我很沉的,難為你抱這么久……”
元無憂只眼尾微挑,就能看清旁邊這張骨相硬朗、皮相美艷的俊臉。她此時無比享受。
“不沉,我的夫郎就算是座山,我也得把你抱走?!?p> “還是放我下來吧,我要去茅房,你抱不動那么遠啊……”
“剛才我抱不動,但現(xiàn)在你說這話了,我必須得抱過去?!?p> “哎呀,這時候你就別逞威風了……”
倆未婚夫妻甜甜蜜蜜地抱著出門去了,只留下屋里幾個女子面面相覷,一哄而散。
茅房就在正房屋側(cè)面的樹后,元無憂出了門,沒走幾步路就到了。
她本想抱他到門口,可懷里的男子以為她要跟進來,嚇得趕忙從她懷里掙脫,雙腳著地后,高長恭還不忘讓她離遠幾步,自己太難為情了。
隨后元無憂就被他關(guān)在了茅房外。
她想著新野的館驛年久失修,里頭估計沒有廁紙,就算有廁籌,估計都生蟲風化了,便扭頭去屋里,找了廁紙和帛布來。
起初一門之隔的男子還害臊,不肯給她開門,讓她放門口地上就走,可元無憂說門朝外開的,一推開那廁紙都推走了,再說了外面要是有風給刮走了,他都喊不到人來救他。
隨后里頭的人勉為其難把門裂開一道縫,伸出一只手,讓元無憂把廁紙遞進去,她趁機抓他手腕,當時就把男子嚇壞了。
收到布帛之后,里頭的男子就急著攆她走遠點,元無憂逗完他了,才說其實屋里有恭桶,下次他可以不出屋就如廁。
可里頭的男子都要瘋了,忍不住爆發(fā)一聲怒吼:“滾??!”
元無憂瞬間斂了嬉皮笑臉,“哦”了聲,扭頭走了。
能把素來好脾氣的高長恭惹毛,氣得他罵人,元無憂也覺得自己過分了。
所幸出來后的男子,只是一臉陰郁,倔強地抿唇不語,一味生悶氣。
被元無憂帶去凈手時,他只眼神幽怨,也不吭聲。
倆人再回到門口,居然瞧見門口的虞美人花臺前頭,有兩道身影在躬身拿刀砍花,十分默契又惡狠狠地。
元無憂下意識揚聲呵斥:“哎!你倆干啥呢?!”
隨著倆人走近,才看清一個是黑衣的李暝見,一個是紅衣的高延宗。
聽見腳步聲,李暝見先回了頭,瞥了一眼元無憂身旁穿文士服的男子,又止住了拿莫邪劍砍花的動作,站直身,扭頭沖身旁人道:
“你找的人來了。”
那紅衫男子回頭看清來人,這才直起身,展露出個笑臉?!案?,我來接你回去了。”
這倆人居然都很默契地無視了元無憂。
一聽高延宗要搶人回去,元無憂當即伸胳膊攔住,“安德王想搶我的人,問過我了嗎?”
安德王今天沒穿甲胄,只一身絳紅軍服,頂著張俊美的娃娃臉,眉眼帶著浮于表面的笑意。
“那你也跟我們走。正好,你攤上事了,周國要報復你呢?!?p> “嗯?!什么事?”
隨后,元無憂這才得知,周國就因拓跋衍被殺,又阻攔他們攻博望城為由,發(fā)難齊國蘭陵王縱容王妃當刺客。
在見到高延宗之前,元無憂以為和他再見面,他要么跟她話都不說,要么譏諷挖苦,唱衰她和他四哥。
卻沒想到,倆人這么自然地以他哥為題,搭上話了,但也僅限于他哥的話題。
元無憂也沒想真囚禁高長恭,關(guān)他高長恭多久,此時就當順路送高長恭回齊國營地。
但李暝見挺不高興,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只吐出一句:“那你早點回來,我有事找你。”
元無憂應(yīng)了聲,便送兄弟倆往東北而去。
結(jié)果一到地方,才知齊國營地設(shè)在了博望城十幾里外,蓄勢奪回城池呢。
而齊國營地前頭就是周軍,兩撥人杠上了,大中午的就在陣前叫罵。
待元無憂湊近一聽,居然是宇文直派人來的,口口聲聲罵的都是蘭陵王!
說你們齊國就一個蘭陵王能打的,可他拋下博望城的百姓,叛變齊國,去新野給叛變大周的風陵王當贅婿了。
元無憂摸了摸鼻子,沒當回事,把高家兄弟送回營地后,牽著馬本來想走的,卻迎面碰見了安德太妃和祖珽。
倆人氣宇軒昂地走來,一副趾高氣昂。
元無憂一看見來人,就心頭一緊,知道準沒好事。她不清楚安德太妃的為人,難道還不清楚祖珽嗎?
果不其然,倆人一來,祖珽就到兄弟倆面前,掏出了齊國主的詔書宣讀。
說是蘭陵王假公濟私,被剝奪兵權(quán),由安德王代為統(tǒng)領(lǐng),祖珽督軍。
但祖珽殷勤地問安德太妃如何行事,一副都聽太妃的架勢。
元無憂剛想走,那安德太妃就下令讓蘭陵王出戰(zhàn)迎敵,以平息周國嘲笑他叛國的謠言。
高長恭像具行尸走肉,木然得令就要去換下文士服,穿鎧甲。
太妃卻說軍中沒有他的鎧甲,甚至都沒有他一件衣服。
這擺明了是擠兌他,說齊營沒他立足之地?。?p> 元無憂憤然走上前來,就要替夫出頭,跟安德太妃對峙!
——結(jié)果高長恭眼疾手快地,攔住元無憂身前,又因行動過速,而抻到了脖子,當時疼的“呃啊——”一聲痛呼,撲進了元無憂懷里。
一瞧男子瞬間額頭浮起細汗,頭都抬不起來了,勉強和元無憂臉貼臉對視的黑眸,也滿眼濕潤,神色痛苦。
就知他不是裝的,是真?zhèn)顒庸橇恕?p> 元無憂挺內(nèi)疚,畢竟他脖子是被自己砍傷的,那種能把他砍暈的力道,還能小嗎?
可安德太妃卻譏諷蘭陵王膽小如鼠,徒有虛名,居然裝病往女人懷里撲?
緊接著,就開始當眾訓安德王了,斥責他眼瞎,找了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罵的那真是要多粗鄙,有多骯臟。
元無憂忍無可忍,直說是自己昨夜擄走高長恭之時,把他砍出的傷,他身上有傷不能出戰(zhàn)。
安德太妃一聽,說你不是偏袒他嗎?那就你替他出戰(zhàn)吧!正好周國罵你叛徒呢。
一聽母親說出這話來,原本被訓的垂頭喪氣的高延宗,都愕然抬起來頭。
高延宗隱約好像感受到母親的深意了,但又沒捋清楚。

老貓釣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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