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小姐
“我要回去,我不錄了,這**是什么破地方!......”
“真**無語,早知道我**就不該來。”
“我再來這種**節目,我韓玥就是**。”
即便是現場直播,節目也極有公德心地為言辭激烈的嘉賓進行自動靜音處理。
在韓玥的功勞下,整個直播間充斥著嗶——嗶——的響聲。
恨死威化餅了:【我是個盲人,請問這個直播間是在發電報嗎?】
韓玥一生黑:【這位盲人朋友,你好。這里不是在發電報,是韓玥在線破防。】
恨死威化餅了:【感謝熱心網友的解答,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自從禿毛雞把老漁民請來以后,這邊的直播間就沒有消停過。
這位老漁民得了禿毛雞的授意以后,將三個人折騰個不停,從剛一進門的端茶倒水,到后來的講解,到處充斥著敷衍的味道。
講了半天,連一點有用信息都沒講出來。
“捕撈魚蝦這個事吧......它是這樣的......”,老漁民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講,“怎么說呢,需要一點個人經驗.......既然大家要求,那我就簡單說兩句......”
就在這位老漁民說了三分鐘左右諸如此類的廢話后,許煦忍不住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師傅,既然收了節目組的錢,就挑著重點講。”
“別聽那個男的,給你開工資的是我,還有個嘉賓沒到,你就這樣繼續講。”
老漁民聽著耳朵中傳來的導演指令,有些心虛的撓了撓后腦勺,開始繼續灌水。
“既然這位年輕人發話了,那我就.......把要說的話精簡一下。”
“捕撈魚蝦這個事啊,它是需要經驗的.......把你扔到魚窩里,你沒經驗,能撈到好東西嗎?”
“唉,不能......”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風味酸牛奶:【我已經倦了,禿毛雞是個神經病吧。】
天下第一牛批:【建議你去看沈姐迫害攝像實錄,不過現在沈姐迷路了。】
新晉不知名路人:【沈姐要我們來直播間求救,她找不到回村的路了。】
風味酸牛奶:【忽然精神了,關系戶也有今天。】
#小攝像,有沈姐是你的福氣
#我是關系戶
兩個詞條在微博上快速飆升,大眾確實將自己的一部分視線投射到了沈瑤這個小主播上。
他好我也好:【頭一次見光明正大做關系戶的。】
蒲絨絨:【srds,有點喜歡小主播。】
夢里花:【反對!韓玥是關系戶陪金主上床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喜歡她,喜歡這種人的統統絞殺!】
恨死威化餅了:【是關系戶就要陪金主上床?樓上自動對號入座了吧。】
微博上鬧的不可開交,進入沈瑤超話的狗都要被扇上兩巴掌再放出來。
“陳總,要不要替沈小姐澄清一下。”徐港湊到陳益謙身邊,低聲詢問著他的意見。
自從節目開拍以來,陳總便格外關注這檔節目動向,坐在辦公桌前看這檔節目比機要文件還認真。
特別是在沈瑤幫著趙風提行李時,面色黑的幾乎要滴出墨。
陳總居然喜歡這一款?
有點意想不到。
就在徐港暗戳戳吃瓜時,陳益謙的指令在此刻忽然下達。
“去找人把沈瑤領回村。”
“啊?”
私下干預節目進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向來也沒聽說過有人開后門直接開到節目內部的。
徐港心里泛起了嘀咕。
“怎么還不去?”陳益謙見站在一邊的助理半晌沒動靜,又催促了一遍。
徐港這才如夢初醒般向辦公室外走去,讓節目拍攝點的公司支部找人去辦事。
“你等等......”
徐港直接一個大回身,他就知道,陳總一定是意識到了這項決策的不合理之處,一定是他還另有安排。
“不是沈小姐,是陳太太,沈瑤是我還沒來得及公開的妻子。”陳益謙補充了一嘴,接著揮了揮手,示意徐港下去辦事。
徐港直到出了辦公室門,給支部打完電話后仍舊有些緩不過來勁兒。
他們小兩口可真有意思,替他們辦事真是他活該的。
“徐助,怎么忽然提起來沈瑤的事了?”接電話的支部人員捺不住心思,沖著徐港八卦著。
徐港隨口搪塞幾句便將電話給掛斷,跟在陳益謙身邊這么多年,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他心里還是有數的。
*
“我們今晚不會露宿街頭吧?”沈瑤站起身子,拍了拍身后的土灰。
依她來看,她們現在還回不去節目組,有一半的原因都怨導演選出來的危房。
那地方太偏僻了,連打出租車都不知道怎么跟司機描述位置。
她轉頭看看蹲坐在她對面的攝像小哥,算了,他也是個靠不住的東西。
忽然,沈瑤感覺有一雙小手忽然拽了拽她的衣角。
“你們,怎么不回家?”
沈瑤垂頭一看,是個小男孩,聲音還有些青澀,黝黑的臉上正泛著紅暈。
她俯下身子,沖小男孩兒解釋道:“姐姐忘記回家的路怎么走了,現在正在等別人接姐姐回家。”
小男孩羞澀地點點頭,過了好半晌也沒再說話。
正當沈瑤懷疑這小男孩是不是迷路了時,那道聲音才再度響起。
“我知道你們的家在哪,我們是一起來到集上的。”
小男孩扯著自己的衣角,看上去十分緊張。
沈瑤轉頭看向攝影師,征詢著他的意見。
出乎沈瑤意料的是,攝像當即便同意了那男孩的提議。
“那就麻煩你了。”
答應的這么干脆,是有導演授意嗎?
小男孩當即呼出一口氣,像是完成了某項艱巨的任務。
沈瑤思索了片刻,跟著攝像一同走在了小男孩身后,向著那幢危房走去。
在無人在意的小角落,沈瑤長嘆一口氣。
失策了,應該直接在外面開一間賓館美美享受的,現在找到了路就要回去住危房,下次一定注意。
同時,在另一個無人在意的小角落,一位身著西裝的男子正隱藏在墻壁之后密切關注著這邊的動向。
看到沈瑤安安分分跟著小男孩離開以后,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徐助,事情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