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眼睛查看四周,看有什么東西可以幫助自己脫離這個險峻的情況。
而這事,封庭晚已經(jīng)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了一個東西。
聞知月以為是什么管制工具呢。
等他慢慢的打開的時候看過去,居然是一個創(chuàng)可貼。
一個皺皺巴巴的創(chuàng)可貼。
“你受傷了?!”
聞知月似乎是在同一時間,去看一下他的手,然后說出來了這句話。
而且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開始后悔了,畢竟自己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還去關(guān)心別人的傷口。
可封庭晚不知怎的,突然松開了觸碰到她的手。
然后急速的向后退了幾步,直接退到了車外。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手心里的那個創(chuàng)可貼上。
腦子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身體的主控權(quán)也終于落到了他的手上。
聞知月下了車。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封庭晚,眼睛中還有幾分不解。
“封庭晚,我不知道你今天來這兒的原因是什么,是想威脅我,還是猥褻我,也不知道是你自己要找我算賬的,還是病癥復(fù)發(fā),若是神經(jīng)病,麻煩你早點救治,若是你自己要這么做的,那么在你確定之后我會報警。”
聞知月我就沒有之前的那些好脾氣了,給他說完之后,便就要上車離去。
可才剛剛關(guān)上車門,看著窗戶外面他那副可憐的模樣,不知怎的,聞知月有一些走不動路。
她不是什么圣母,也沒有什么圣母情懷,沒有愚蠢的,必須要去幫助一個差一點就傷害自己的人。
可封庭晚不是這樣的……
在她的記憶里。
聞知月深呼吸一口氣,重新睜開眼睛,最終還是下了車,從他的手里面抽出來那個皺皺巴巴的創(chuàng)可貼。
打開,又把他的手轉(zhuǎn)過來,露出受傷的那一處,然后貼了上去。
封庭晚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創(chuàng)可貼被撕開。
他明明知道如果不把這個創(chuàng)口貼撕開的話,留在自己身邊還能做念想。
可是創(chuàng)可貼一旦撕開,就如同他陰暗不得見世的心一樣,徹底的毀掉了。
“好了。”
聞知月說。
“你自己回吧,我不帶你。”
聞知月轉(zhuǎn)過身去,便要離開,就感覺胳膊被抓住,轉(zhuǎn)頭一看,封庭晚深深的低著頭,站在原地,就像是一只沒人要的灰撲撲的小狗。
“我騙了你……”
“什么?”
“很久很久以前,我騙了你。”
“封夜沒有叫人在國外的時候欺負我,是我有病……”
“……”
聞知月不知道回什么,因為這個事情對自己來說好像并沒有很重要。
“我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是偷偷逃出來的,剛剛病癥復(fù)發(fā),嚇到你了,我很抱歉……”
封庭晚的話輕輕的,輕到聞知月不仔細聽,都怕自己聽漏什么字兒。
她剛剛還說有病去治,沒病會告他。
封庭晚當然可以在這個時候說自己有病啊,這樣就可以避免被判刑。
可是看著他這副模樣,卻讓聞知月有點相信。
“有病去治。”
聞知月又要向前走去。
但是那一只手還沒有松開。
“還有一件事情。一個陌生郵箱曾經(jīng)給你發(fā)過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我發(fā)給你的。”
聞知月停下來,轉(zhuǎn)頭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你說什么?”
封庭晚凄慘一笑,說道:“封寂在我回國之后就給我發(fā)了這張照片,還有一張是你的照片。我覺得這兩個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便派人去查了一下,知道了你的身份,為了拉你成為我的盟友,為了給封夜使絆子,我便將照片發(fā)給了你……我當時并不知道這個照片是他給我發(fā)的……”
聞知月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轉(zhuǎn)身一巴掌朝著他的臉上扇過去。
“封庭晚,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呢?”
封庭晚沉默了好一會兒,一直低著的頭都沒有抬起來過。
只是在一陣沉默之后,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要是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么?”
聞知月冷笑,道:“你確實挺有能耐的,你說你有病,我信了,作為一個病人這么能裝,你也是很厲害。
沒想到我才是輕而易舉被騙過的那個,好好好。”
“封庭晚,從今天開始,我不想看到你。”
“不知道你是為了針對誰才發(fā)的那個照片,但確實是影響到我了,回去封家之后,我會給奶奶和封夜說一聲,然后搬離那個家,以后不見。”
說完,聞知月甩開了他的手上了車,這一次走的迅速。
被遺忘在原地的封庭晚看著自己手上的創(chuàng)可貼。
小小的創(chuàng)可貼,黏力并不大。
只是這么幾個來回折騰,便有一邊已經(jīng)翹了腳。
他定定的看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對不起……”
“再見……”
聞知月回去之后就感覺特別特別的累,卸了力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去浴室洗漱,將自己全部都洗了一遍,才再次躺回床上。
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個人,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
但其實什么都不是突然變的,他只是一直在你的面前偽裝而已。
聞知月早就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不愿意相信出現(xiàn)在封庭晚身上。
可事實勝于雄辯,她接受。
封夜回來的時候,聞知月已經(jīng)睡著了。
知道她今天特別的累,所以也沒有打擾她,只是輕輕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后,便躺在她的身旁。
摸著聞知月的頭發(fā),封夜的眼睛閃過一絲狠厲。
聞知月一滾,便滾到了他的懷里。
兩個人相擁而眠,享受不多得的靜謐……
聞知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便聽說二少爺已經(jīng)出國了。
封庭晚,出國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
拉住一個正在討論這件事情的傭人,聞知月問道。
傭人說:“二少爺昨天晚上連夜出國的,給誰都沒有說過,只給老夫人寫了一份信,其余的話都沒有說,房間里面什么都沒有少,二少爺好像就帶著證件去了。”
聞知月也是一愣。
“有說是什么原因嗎?”
傭人搖搖頭。
“我們都還在猜測怎么一回事呢,少夫人,應(yīng)該只有老夫人知道二少爺為什么出國。”
“行,了解了你下去吧。”
“好的少夫人。”
聞知月站在樓梯口,總感覺有一些不對勁,卻也查不出哪里不對。
封庭晚……
是因為昨天的話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