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療養院內,幾個護士休息時間坐在一起閑聊。
小李:“你們說608的病人是真的有病嗎?我總覺得那位冰山大美人除了話少以外,沒有一點有病的體現。”幾個老護士回答她,“那位小姐三年前腦部受創傷就來了,按理說早該好了,但這三年從來沒人來看過她,但她每月的病養費都會有人打來,而且查不到來源。”“我覺得她多少不太正常,剛來那時候,從來不說話,我以為她是啞巴呢,后來我們問她,她會回答,就算精神沒問題也有自閉癥。”
門口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小李抬頭望去,是紀先生。他每星期都會來一次,周幾不固定,但在病養院等他的人是不會介意的。因為那位小姐在療養院的三年里,從來沒睜開過眼睛,只有顯示器上微弱的跳動證明她還活著。
“紀先生,您對唐小姐真好。”小李微笑著,紀先生同樣回了個微笑,走進了電梯。到了六樓,走廊盡頭站著一個瘦弱的女人,她回過頭,看見紀先生的那一瞬間,不自覺的叫了聲“阿忱,
“小姐,您叫我?”紀忱回過頭,看著面前臉白的像紙一樣但仍然很美麗的女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忘了點事,但總覺得先生有些親切。”她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忱,腦海里閃過男人在不同場景相同的笑容。
“或許沒有,不然這么漂亮的小姐我應該記得的,但能讓小姐覺得親切是紀某的榮幸,在下紀忱,小姐貴姓?”經忱的臉上總掛著那抹屬于他的笑容,紳士而又神秘
“聽說我叫林幸的,抱歉,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或許我的記憶也有過先生這樣的人吧。”林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她的眼睛都不會的一下,眼底是霧蒙蒙的灰。
小李上樓時聽見紀先生在和什么人交談,看見對方是林幸的時候被嚇了一跳。“608號病人,請您回到自己的房間。”林幸又回歸了沉默,轉身離開了。“這位小姐我好像從沒見過。”紀忱說,小李的臉上還是有些許震驚,”紀先生,林小姐是前些日子才搬到這個樓的,院長說林小姐最好不要到處走動,她幾乎從不與人交談,所以我很震驚,但或許對林小姐來說是件好事。”
“從不與人交談嗎?我怎么覺得林小姐還挺易近人的。”紀忱的嘴角又掛了一抹笑。“紀先生,我…能不能有一個請求?”小李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說出來.紀枕瞇了下眼,“不妨說說看。”“那我就說了,林小姐是我的病人,能看見她好轉我很開心,能不能請求您每次來的時候和林小姐說幾句話,她頭都受創忘了自己的記憶,但我能感覺到她是個不錯的人,或許,您覺得這有一點占用您時間的話…”
“能和這樣美麗的小姐交談,求之不得,怎么是浪費時間呢?”“紀先生,像您這樣紳士又溫柔的人真的很難遇到。”小李不明白為什么紀忱會一直守著唐小姐,她明明已經是半個死人了,聽說唐小姐是紀忱的畢生摯愛。
小李走進608房間,林幸正坐在那,眼睛看向窗外,雖然窗外除了一面光禿禿上了年紀的墻沒有別的,“林小姐,吃藥了。”小李端著一杯水放在窗臺上。“我得了什么病?她的聲音很冷,比秋日的風還冷。”“您的病例有,你可以自己看,雖然不太詳細,但我們做護士的也知道的不多。”“那你們給我吃的什么藥?”“這個…我只是負責照顧您,您的藥是院長開的,不會有錯,您最好先把藥按時吃了。”
“我要見院長。”林幸的目光直視著小李,忽然又轉到房間的角落里。“林小姐您有所不知,院長不在這,我們平時也見不到,有什么事的話院長會聯系我們的。”是啊,小李也不知道這藥有什么功效,她來的時間簽了協議,不該問的不問不說的不說,做好分內的事。
“哦,你走吧,藥我一會吃。”不知道怎么,見到紀忱會讓林幸的心里感到很不安,這里有太多解釋不了的事了,腦海里那個男人的面子越來越清晰,那抹溫柔的笑容。
過了幾天,紀忱又來了,他推開林幸的房間門,里面沒有人,桌子上有本日記,不過他沒有看別人東西的習慣,于是坐在椅子上等林辛。林幸手里拿了幾片枯葉,看見房門開著也沒有很意外,進門就看見了紀忱。
“又見面了林小姐,沒經允許進你房間別介意。”紀忱站了起來,“嗯,”林幸把枯葉夾進本子,又把本子放進了抽屜“林小姐今天心情似乎不錯,看來紀某來的正是時候。”
“她是叫唐婉如嗎?”林辛開口。“林小姐怎么突然問起這個?”紀忱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光。
“她是個很開朗的人,我見過她了。”紀忱的臉上笑容收了收,“林小姐說笑了,小如她…應該沒機會見到林小姐了,您又是在哪見過她呢?“鬼門關?或許是吧,在夢里我叫唐婉如的,你對她很好,很溫柔,不是嗎?或許是她托我見見你吧,紀忱。”林幸的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我想我該走了,林小姐。”
等紀枕走后,林幸的目光又直直的盯著那個墻角,監控室里,男人將她的行為盡收眼底,“我想,成功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
林辛拿出剛剛夾進書里的葉子,上面寫著“療養院除了唐小姐和您確實沒有第三個病人。”林幸的嘴角掛上了不知名的笑容,美麗而又神秘。
這些天里,林幸的腦海里總閃爍著各種片段,夢里的男人對她笑,但卻喊著小如。又或者是她身在火海前方一片黑暗。
這天,林幸手里又握著一片枯葉,葉子上寫著“我查到了匯款的來源,是…紀先生。
“該結束了。”
林幸起身,緩緩的走向墻角,伸手將上面的時鐘拿了下來她用腳踩
淡淡微笑。“呼”的一聲鐘碎在了地上,一個小針孔攝象頭掉了出來。她用腳踩碎碎,起身走向了走廊盡頭的另一個房間。
房間里,女人面無血色,林幸撥掉了她身上的儀器,警報聲響徹整個療養院,更加證識了,療養院只有林幸和唐婉如,聞聲而來的是小李,她默默關上3門,撥掉了警板器。療養院丙又次復了平靜,“唐婉如,我恨死你了。”最后的呼吸機被撥掉,她的心跳也隨之
靜止。
紀枕一腳踢開了門,看了看失去生命特征的唐婉如,用槍指著林幸。“你比我想的來的晚了一些,你發稍有水,是下雪了嗎?”林辛嘲笑的語氣讓紀忱手氣的發抖。紀忱,一個腦死亡的人可以活這么久你的確很厲害,你給我的大腦植入芯片,讓我擁有唐惋如的記憶,然后把我的大腦給她是嗎?你真的以為行的通?”
“人呢,快把這個瘋子控制起來,我要用她為我的小如陪葬。“他們來不了了,我下了藥。”小李走了進來,表情堅定。”你真的以為天衣無縫嗎?你敢殺了我嗎?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毀了唐婉如的記憶。”紀憂的臉上對起了紳士的微笑,放下了手中的槍將唐婉如抱了起來“我們,都走不了了。”
林幸和小李推開了塵封的大門,外面燃起的火焰足以將人燒成灰火。紀忱沒有邁出來,林幸縱身走向火海腦子里突然閃出一抹記憶,她清楚的明白,這是屬于她自己的,紀忱握著她的手“林幸,我愛你。”

筱邢星
一個夢的小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