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朕的將軍是女郎(7)
幸好她沒暴露什么。
不過這也正好說明,狗皇帝注意起了自己,并且很好奇。
否則天天做梁上君子做什么。
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耐心忍住不召自己了。
果然如安可潯所料,皇帝沒忍住,召了自己。
“你說什么,皇上今晚召我侍寢?!”
安可潯面露難色,看著小珠子說道。
“是啊娘娘,您要翻身了!”
小珠子顯然激動的不行,臉上都壓制不住的喜氣洋洋。
小菊卻面色鐵青,看著比安可潯的臉色還難看。
照理說,妃子能侍寢,奴才是最高興的。
有了寵愛,妃子的地位直線上升,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宮中的日子都好過不少。
可她卻實在高興不起來…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會想起我這號妃子…”
安可潯輕輕呢喃著,手上攥緊了帕子。
“娘娘,要不稱病先拒掉吧。”
小菊歪過身,提議到。
“為什么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小珠子急了,他也是真的希望自己主子的日子能好過。
“聽小菊的吧。”
安可潯點點頭,示意小珠子去稟報。
“唉!”
小珠子嘆了口氣,只能照著主子的意思去做。
“為什么不去?”
33不理解了,對于這個平時不見影的皇帝,能去侍寢便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越得不到的,越騷動。”
安可潯壞笑著回道。
如果沒有之前設計和皇帝的那些偶遇,面對皇帝召寢,安可潯肯定不敢不去。
對方不認識自己,自己卻下了他面子,那就是死路。
但這個不一樣,皇帝對自己十分好奇,甚至已經按捺不住好奇,想召自己侍寢了。
自己就算拒絕,他也是舍不得殺的。
只能說安可潯確確實實拿捏住了這位皇帝的胃口。
接到稟報的皇帝沒生氣,笑了一下。
這個結果是在他預料之內的,如果安可潯迫不及待的就準備侍寢,他反而要懷疑對方之前都是裝的。
稟報的太監跪在地上,暗嘆著這位美人的大膽。
皇上指定妃子侍寢,那是前所未有的,這頭一回居然還有妃子拒絕。
關鍵皇上看著還不生氣。
“既然安美人身子不適,那朕晚些時間,親自去看看她。”
秦燁瀾揮揮手,示意太監先出去。
太監全程愣住,一臉懵。
皇上這樣,哪還有半點暴君的樣子?
他剛剛甚至都以為那名妃子人又要落地了,結果皇上還要親自去關心關心。
看來這后宮要大變一番了啊。
安可潯并沒有收到皇上要來的消息,一如往常一樣吃點小菜。
秦燁瀾第一次走正門踏進碎竹軒時,就感覺渾身的通暢。
之前第一次來時,他就聞到了院子里的草藥味,心中的煩躁都揮去了不少。
后來便時不時的來上一趟,坐在房頂,放松自己,偶爾看看安可潯在做什么。
如今從正門走入,這絲絲藥香更是濃烈,還帶著安可潯身上的蘭香。
小珠子吃飽后,準備到院子消消食,就見一名男人走進自家院子。
“你!怎么會有男子入內!”
仔細看了看男人身著的衣袍,上面繡著五爪金龍,頓時反應過來。
“皇皇皇,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忙跪在地上,把頭埋的死死的。
秦燁瀾沒在意,只是問道:
“你家主子呢?”
“回皇上,在,在屋里用膳呢…”
“行,你忙去吧。”
推門進屋時,安可潯還以為是小珠子,沒在意。
是小菊先看見,立馬跪在地上。
“皇上萬歲!”
安可潯一愣,扭過頭,果然看見秦燁瀾站在門口。
這家伙居然直接來找自己了?
“你先出去吧。”
秦燁瀾對著小菊抬了抬下巴,說道。
“是…”
小菊擔心的看了眼安可潯,無奈的先退了出去。
“臣妾,臣妾給皇上請安…”
安可潯起身,連忙行禮。
“免禮。”
秦燁瀾冷淡的說完,直接坐上桌。
看了看桌上的清湯寡水,皺著眉問:
“你就吃這些?”
“這些便很好。”
安可潯沒有坐,只是站著,柔柔回道。
“怎么這么拘謹?那天在竹林,不是說還要撕下朕一塊肉嗎?”
秦燁瀾好笑的說著,目光看著安可潯的俏臉。
“臣妾,臣妾并不知是皇上…請皇上恕罪!”
安可潯說著,便要下跪,被秦燁瀾伸手接住。
怎么知道他是皇上后,跟見了老虎一樣,對他避之不及?
明明看她私底下跟奴才和好友都相處得甚是自在。
“很怕朕?”
秦燁瀾把安可潯拉到自己的身邊,盯著她的眼睛,有些尖銳的問道。
“臣妾并不怕皇上。”
“那為什么稱病,不敢侍寢?”
聽到秦燁瀾這么說,安可潯頓時臉頰羞紅一片,如同天邊黃昏時被暈染的云彩,一雙含情眼盯著秦燁瀾看,羞澀的低下頭說:
“臣妾,臣妾緊張。”
秦燁瀾被她看得喉間一動,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安可潯驚呼一聲,為了平衡,抱住他的脖子。
“皇上…”
臉色更加羞紅,臉往下垂得更低,聲音又嬌又柔。
秦燁瀾湊近她的脖子,輕嗅著,聲音沙啞的問:
“你身上的香,是自己調的?”
“嗯…臣妾的娘親會調香,最喜蘭香。所以臣妾最喜歡熏蘭香,就好似母親在身邊一樣。”
聽到這句話,秦燁瀾想到了安可潯的身世。
他派人去查過,居然連世家小姐都不算,也不是哪家勢力安排進來的人。
自幼喪母,年滿十七后,便被她父親送入宮中,希望能成為宮里的娘娘,給家門光宗耀祖。
然后因為美貌被嬤嬤看上,選了進來。
秦燁瀾之前寵幸過的幾名妃子,都是大臣們的貴女。
說是寵幸,其實也不算得。
他不喜那股胭脂俗粉味,每次把人召進房內,就單獨睡下。
任憑妃子在他面前怎樣搔首弄姿也不為所動。
畢竟常年心中煩躁,哪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做這些,不暴躁的殺人就已經很好了。
剛剛的那股悸動,便是秦燁瀾第一次體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