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星掉馬
“不是說……”
贏了就去上節目的嗎?
看著摔門而去的邵晉之,溫婉疑惑的皺緊了眉頭。
“難道贏得不夠漂亮?”
“贏得很漂亮。”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婉順著聲音轉過頭來。
霍南星彎腰站在車窗前,蜷著手指敲了敲了車窗。
降下車窗,霍南星雙手搭在窗邊,身體一部分的重量壓在手臂上,霍南星半低著頭。
溫婉靠過來,一雙丹鳳眼斂著幾分壞,眼尾上揚,“厲害吧!”
“厲害。”霍南星點頭,“我從頭看到尾,贏得非常漂亮。”
驕傲的微抬下頜,溫婉敲了敲車門,霍南星退后兩步。
推門下車,將鑰匙拋給了不遠處的保安,“邵晉之的車,你給他送回去。”
賽場基本是一個封閉的環境,保安認識來參加的大多數人。
把鑰匙扔給他,讓他去還車的更是不在少數。
保安沒有拒絕,點了點頭,按住了耳邊的通訊耳機匯報情況。
溫婉轉身離開,走了兩步發現霍南星沒有跟上,回身停下,“走呀,比賽都結束了。”
霍南星意外的眨眼,看了看已經開車離開的保安快走了兩步。
“你怎么來這里了?”溫婉扭頭詢問著,“你不是應該在工作嗎?”
想起自己離開劇組和小唐說的話,霍南星心虛的躲開溫婉的注視。
他確實去工作了。
只不過沒有工作很久。
疑惑的看著霍南星,溫婉微微皺起了眉。
清了清嗓子,霍南星將領口打開了一些,面不改色的說著:“下班之后和謝少來的。”
余光環視四周,溫婉咄咄逼人,“現在要離開了,不用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霍南星淡定的說著,“他先走了,我看到了你就多呆了一會兒。”
她冷冷的凝視著霍南星,一言不發。
半響,她才低聲說著,“回家吧。”
給邵晉之發了一個信息,溫婉站在外面等車。
她剛剛聯系了小唐,小唐已經在路上了。
小唐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了兩個距離相當遠的熟人,把風衣披在溫婉的身上,對著霍南星點了點頭。
溫婉率先上了車,風衣被夜風吹起,帶著冷冽。
指了指副駕,小唐快步從另一邊上了車,把提前準備好的熱水放進了溫婉的手里。
感受到莫名沉重的氣氛,小唐咽了咽口水,湊到了溫婉的身旁,“姐,你怎么來這里了?和霍助理來的嗎?”
霍南星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沉默不語。
兩個人之間彌漫著詭異的緊繃感。
喝了兩口熱水,溫婉搖頭,“和邵晉之來的,對了,你明天聯系一下邵晉之的助理,問問他綜藝錄制的事情。”
她得抓緊時間把名額敲定下來,馬上就要錄制《偶像》的總決賽了。
“綜藝錄制?”小唐瞪大了眼睛。
這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對,《青春挑戰》。”溫婉打了一個哈欠,慵懶的靠在椅背里,將外套從身后抽出來,蓋在了身上。
小唐感受到溫婉的疲倦,給她拽了拽外套,抬頭詢問著:“霍助理住哪里?我們送你。”
“住我哪里,直接回公寓就行。”溫婉截住了霍南星的話,率先說到。
小唐緊緊的抿著唇瓣,悶悶的點頭,張了張嘴沒有把勸告說出來。
車廂里又散開了暗流涌動的不適感,氣氛凝滯的快要滴出水來。
溫婉看他一眼,轉頭看向窗外,夜色已經深了,不太明亮的月亮讓陰沉沉的天際有些壓抑。
深夜的路上也沒有什么行人,霓虹燈的熱鬧讓夜色更加的寂靜。
保姆車停在公寓門口,霍南星推門下車。
電動門緩緩打開,露出了溫婉的面龐,卻沒有聽到動靜。
霍南星疑惑的望過來,溫婉直視著他的眼眸,“你有什么沒有告訴我的嗎?”
霍南星怔了怔,連忙搖頭,“沒有。”
溫婉長嘆一口氣,平靜的情緒又泛起漣漪,心口堵著一塊石頭,越撐越大,讓她情緒都變的沉悶。
很好,她給過機會了。
從保姆車上下來,溫婉裹緊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向電梯。
小唐連忙從車上跟下來,不滿的瞪了一眼霍南星,一路小跑的跟上。
霍南星剛推門走進公寓,主臥室的門已經被用力的關上。
無奈的搖搖頭,只能走進了次臥。
伴隨著疑惑霍南星睡的并不安穩,或許是睡的太晚當鬧鈴響起的時候,太陽穴還在隱隱作痛。
將喬誠準備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霍南星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離開了公寓。
溫婉倒是沒有被悶氣堵的徹夜未眠,反而因為工作的原因,睡眠質量好的不得了。
但她卻沒有達成自然醒的的愿望。
而是被不停地門鈴轟炸,打的腦殼疼。
“誰呀!”從柔軟的床上猛然坐起,揉揉亂糟糟的頭頂,溫婉咬牙切齒,“擾人清夢。”
穿上拖鞋,隨便套了一個外套,溫婉順手把鴨舌帽扣在了頭頂。
門鈴還在不停地想著,似乎因為沒有人開門,按的人更加暴躁。
一下接著一下的門鈴讓人順著大腦煩躁進了心里。
用力打開大門,溫婉對上了一個陌生的老太太渾濁的眼眸,她還坐在輪椅上,口水順著唇角不斷地流下,落在了暗紅色破舊的外套上。
探身向門外望去,就看到了試圖躲進安全通道的人影。
她的公寓是一梯一戶,只有后門鏈接著對外的安全通道和客梯,已經鄰居的后門。
但是看對方著駕輕就熟的模樣,估計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想著溫婉從外套里拿出了手機,靠在門框上,聲音不高不低的自言自語,“看來是對面的老人,我得給保安打個電話。”
聽到這話,那人影也不藏了,直接沖到了溫婉的面前,試圖搶走溫婉的手機。
腳步輕快的躲開,溫婉居高臨下打量著比自己矮上半頭的婦人。
她的皮膚是風吹日曬的粗糙,手上也是做慣了農活的繭子,唯有一雙眼眸透露出精明。
灰白的衣服還能看出彩色的底子,那是水洗的褪色,彰顯著主人的節儉。
看到沒有搶過來手機,電話播出去的界面,婦人眼神一動直接坐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川川呀,媽媽被人欺負了呀,你個瞎了眼的孩子喜歡的這是什么人呀,她想要了咱全家的命呀……”
溫婉捕捉到了關鍵的字眼,掛斷了電話,看著婦人哭完,才說道:“你想干什么?”
“你還問我想干什么?我還沒問你呢。”婦人伸手指著溫婉的鼻子,恨不得咬斷她脖子的模樣,“你為什么要斷了給我們的錢,十萬而已,對你來說不過是賣賣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