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分
符鞏一拍桌子,一改剛剛的漫不經心,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我不管什么畸形的愛,我就是要娶你,這五座種植園就是我的聘禮!”
說著他踩上桌子,一下子就比錢本新高出一個頭,他握住錢本新的手,慷慨激昂:“錢叔,你說我做的對嗎,愛一個人就是要給他最好的,給他一切!”
錢本新沒見過這陣仗,也沒見過如此慨然的符鞏,一時間愣住了。
符鞏撒開他的手,跳下桌子摟住宋漸深的肩膀:“各位長輩都是我爸的至交好友,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祝福我和他的?!?p> “我們會舉辦一場婚禮,到時候你們都是證婚人!”
符鞏已經有了熱淚盈眶的意思,“我是各位看著長大的,我從記事起就沒見過我爹媽,從感情上,你們已經超出了普通的叔叔姨姨,我已經把你們當作了親生父母?!?p> 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淚,宋漸深也是滿臉動容。
那幾人像是被符鞏發瘋的表演唬住了,翁冰坐直了身體:“小符,你平時沒個正形翁姨不跟你計較,這種植園關系著幾千幾萬人吃飯,你不能兒戲?!?p> “師長計叔叔在天有靈,也會感謝你們的。我和小宋兩情相悅,但世俗都在阻撓我們,好在愛可跨萬難,我們已經商量好訂婚,份子錢就不必要了,各位各拿一座種植園送給小宋就可以了。”
符鞏忽略翁冰的話面不改色的說道,宋漸深感受到他的胳膊伸到自己的腰后,像是要攬住他的腰,忍不住繃緊了肌肉,符鞏只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面前那幾人臉色非常難看,錢本新一踹桌子:“好你個臭小子,原來算盤打在這里了!”
符鞏扶著宋漸深的肩,在他耳邊飛快的說了句跑。
下一秒錢本新身后就竄出一個黑影,幾乎是瞬間就移動到了宋漸深鼻子前,宋漸深脖子一緊,被符鞏拽著后領倒下。
錢本新在后面叫嚷著:“抓住他!媽的,給你臉了,算盤打到你爺爺頭上?!?p> 符鞏拽著宋漸深的衣領,連連后退,還有心思回話:“我爺爺早死了,您是人是鬼?”
翁冰紋絲不動的坐著搖扇子,“小符,你說剛剛的話是在開玩笑,翁姨就不跟你計較。”
宋漸深懵了一會反應過來,開始跟上符鞏的節奏,進攻的人也是一身黑,嘴緊緊的抿著,出手又快又狠,但沒有下死手,看來錢本新似乎想要留活口。
這時候符鞏突然戳了一下宋漸深的腰,宋漸深摸過去,是一把刀,別在他的褲子后面。
那人攻擊的目標主要是符鞏,趁著符鞏和那人糾纏住,宋漸深感覺到脖子一松,立刻心領神會的矮身抱住那人的腰滾倒在地,順勢翻了個跟頭騎在那人的脖子上,黑衣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反應很快的拱腰要把宋漸深掀翻,宋漸深立刻抽刀刺向那人的腹部,他收了力,刺進去的不深,但還是讓那人卸了力。
“小宋好樣的!”符鞏拍了拍手,“小爹,帶這位小兄弟去包扎一下。”
一直看戲的老頭聞聲而動,架著那人就走進雜物室旁邊的一個房間。
符鞏揚起笑臉:“錢叔,您別這么著急啊?!?p> 翁姨搖著扇子,說話還是那個腔調:“小符啊,這么些種植園能到我們手里,我知道你的功勞最大,你也沒必要搞這些個由頭來,說實在的,要不是真的心疼你跑前跑后忙得腳打后腦勺,我們也樂得做甩手掌柜。這九座種植園,我一座也不要了,我不樂意跟你們幾個男的爭?!?p> 錢本新臉色陰沉下來:“翁冰,你說這話什么意思,說的好像我就圖這幾個園子一樣,我們都不是為了小符好嗎?”說著他自己扶起椅子坐下來,給自己點煙。
符鞏按住宋漸深的肩膀,輕聲說了句,好戲剛剛開始。
抬步坐回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