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齊盤問過項小玉。

　　項小玉不覺得他們區區幾人能掀起什么風浪，全盤拖出。

　　原本李家村鎮壓的惡靈幾年前就被她師傅放了出來，具體做什么她也不清楚，反正傳到她這兒就是研究長生不老。

　　李家村原本也是反對，想將事情上報棲棲山，被項小玉攔了下來，將長生不老的事情告訴他們，答應他們事成就把技術告知。

　　是人都有惡念，誰又不想長生不老。

　　但李家村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因為地方偏僻落后，又重男輕女，兒多女少。

　　就經常拐賣外界的婦女到本地藏起來做媳婦兒。

　　李家村就以這個要挾項小玉師門做掩護。

　　項小玉在外面設了陣法籠中之鳥，防止那些女孩逃跑。

　　除了本地人，基本有進無出。

　　后來封齊等人來查看，他們才連夜捉來惡靈偽造一個新的法陣。

　　項小玉被抓，也坦然接受自己技不如人。

　　但她有絕對的自信。

　　就算他們知道一切，也做不了什么。

　　因為她師傅的實驗已經成功了。

　　天光逐漸大亮，烏炅按照他們原本的預定帶著導游過來匯合。

　　聽到這個故事，沖項小玉罵罵咧咧，第一次站在謝妄這邊，覺得他捅得對。

　　他們要趕在村民發現之前下山。

　　封齊想揭發李家村這條拐賣婦女的黑色產業。

　　項小玉嘲笑他不自量力。

　　人家這條產業已經存在幾十年，以前也有逃出去的女孩報警，但人家早就有了應對的法子。

　　就連這邊的警察也是本地出去的，根本沒辦法。

　　“證據？”從靈接過導游幫他們背回來的旅行包，聞言扭頭：“我有啊。”

　　隨后從旅行包里掏出一件黑色沖鋒衣披在謝妄身上，等他穿好，還給他拉上拉鏈。

　　謝妄低頭看她，沒說話。

　　幽清的眼底噙著止不住的柔光，揚起的笑容顯得格外不值錢。

　　等從靈拉好拉鏈，謝妄握住她冰涼的手遞到嘴邊，給她哈氣暖手。

　　山里的晨露，濕氣重不說，還特別冷。

　　他半妖之軀都覺得涼，更何況是人體的從靈。

　　項小玉見不得狗情侶。

　　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就憑你？”

　　從靈被謝妄握著手哈氣，不好意思的抽回手撓撓頭：“我也是無意間在廁所發現的，可能是運氣太好了。”

　　她是在那個大姐家上廁所時，看到廁所墻角有刻字。

　　刻字人可能怕被發現，還特意用英俄法三種語言寫的。

　　看刻字痕跡，還是不同時間刻的，一天刻一點，不容易引起懷疑，潛移默化形成。

　　村里都是沒什么文化的，就算識字也只認識中文，只以為是亂涂亂畫。

　　大姐家也人沒注意，就這么一直留著，正巧被從靈發現。

　　包括李家村村門口，那些石頭木頭墻壁上，都有不同時間刻下的各種語言的救命。

　　被抓來的女孩都是有文化的人。

　　她們在石頭上刻下字，絕望的祈禱有人看見能救她們水火。

　　一年兩年三年甚至更久，隨時時間，字體都被風霜磨得模糊。

　　歪歪扭扭的字體，如同小孩所為，就算寫了什么，也沒人深究。

　　項小玉還是不相信。

　　那些字她見過，如同小孩亂畫，這人根本就是在炸她。

　　項小玉油鹽不進。

　　從靈蹲下身，戳了戳她被謝妄捅穿還在流血的腹部，笑得一臉溫柔且變態：“平日讓你好好學習你不聽，這下吃虧了吧，連人家寫的字都不認識，怎么做天師。還想長生不老，我要是你，都沒臉見人。”

　　項小玉傷口很疼，忍著疼往后退了退。

　　這人雖然笑著。

　　但她打心底發怵，覺得這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