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抓住了
“你先放開我啊,夫君。”付宸析朝他曖昧地眨眼,指著他環于其頸間的手,“還是說,這里的感覺太好,你舍不得……嗯……”
他似乎是經不起付宸析的挑逗,又想把她掐死了:“多余的話就不必說了,別浪費時間。”
“你動了我,就不怕你的宣嘉沒命嗎?!”付宸析也不是軟柿子,當即恐嚇道,“珞喻,你讓我不好過,我就弄死宣嘉,讓你仙族顏面盡失!”
他眸色一沉,手上好歹是松快些了。付宸析干咳了兩聲,才說:“這才對嘛,你若不想新婚之夜看到新娘暴斃、遭受指指點點的話,還是順著我點的好。”
“現在能說了吧。”他一點跟我玩笑的心思也沒有。
還真無趣……
付宸析撇撇嘴,還真是油鹽不進。
“在回答你之前,我倒想知道,你怎么認出來的?我到底是哪里露餡了?”
聽人說起這位仙族天才的厲害,付宸析總有些不以為意。然而,現實卻給她上了一課,的確不能小覷珞喻。在她九尾易容術與離火的雙重加持下,他還能察覺出不對勁,的確難纏。
不過嘛,她付宸析也不是吃素的!
“是因為你對宣嘉特別了解?你們已經彼此契合了嗎?”付宸析說著不入流的話,挑戰這位正經的太子的神經。
仙界最是重視規矩與禮儀,成婚之前不能圓房。當然,規矩是這樣,實際上有沒有遵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像珞喻這樣的,大概不會破戒吧?
“你若是還不說,這就不是我二人間的事了。”
“想叫人啊?”付宸析說。
他沉默不語,顏色清淡,卻又似在嘲笑付宸析,手上的力道不緊不松。
她知道現在珞喻不敢殺我。他亦怕事情鬧大。當了這么久的仙族太子,可不是白當的。太子新婚之日新娘為人所害,太子無力降服,這可是仙族天大的笑話。
被那位好面子的仙君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樣震怒;被賓客們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樣嘲諷。
仙族才在秘境中損失眾多賢才,如今太子又被宵小耍弄,傳出去的話,仙族可是要被質疑了。
看他暫時沒有動作,付宸析知道自己賭對了。
“其實你想她安然無恙倒也不難,只要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還你一個宣嘉。”至于是死是活,那她可管不了。
“你想要什么?”他說。
付宸析看他清淡神色,即使是這個時候,他卻也能云淡風輕,著實讓她喜愛。要是顧百生,這種時刻一定難以遏制怒氣;若是心奴,只會一張俊臉木然著;若是木容,這種時候只會淡淡皺眉,但聽令行事。
可珞喻與誰都不同,他仍是仙氣繚繞的、高雅的,仿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祗。他目光淡漠而疏離,仿佛付宸析是最不堪入目的垃圾。
對,這種眼神,這種視她為污泥的眼神!這樣空洞!
讓人留戀不已!
讓人想撕碎了啊!
“其實我想要的不多。”付宸析朝他笑,舔舔唇角,朝他欺近,逼得他不得不與我拉開距離,“就一個你罷了。”
付宸析壓低了聲音,極盡魅惑。身為九尾一族的王,她清楚自己的聲音有多大的力量。
如果是她的本音,只會更誘人。可惜現在施不出來。
珞喻眼神迷惘了一陣,轉瞬復歸清明,處變不驚的神色第一次有了裂痕。付宸析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雙手如劍鋒出鞘,
原本不想這般麻煩的。如果他沒有識破偽裝,付宸析就能安安分分地當他的夫人,直到他登位,再取了凡頭血想法子金蟬脫殼。可惜這條路不通了。
那她只能啟動B計劃,帶他走了。留在這里,被兩位神族盯著,著實不好動手。
“青丘,通知心奴和木容,可以行動了。”
【好的,主人】
想來高高在上的仙君應是第一次遭受這種襲擊,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法一般瞬間不動了。
付宸析不知道的是,仙界之人雖多道貌岸然之徒、衣冠禽獸之輩,可這位仙族太子,卻著實是個冰清玉潔的。
珞喻自小醉心修煉,從未有過情之歷練。最大的情事,不過是睡著時被宣嘉偷親過一次——親的還是臉。只是因大婚,仙中長者才說與他些房中之術,他只當修煉之法記下了,也沒多在意。珞喻不過是把這當作他必要經歷的一次歷練罷了,與過往許許多多次并無不同。
以往是斬殺邪魔妖物,如今是春宵紅帳,于他而言,都是歷練。
那種奇異的感覺……是全新的,是從未經歷過的。
可憐的仙族太子、不世出的天才,于修煉一途聰明絕頂,于欲之一事卻初出茅廬。
更不妙的是,初出茅廬,便遇上了付宸析這種欲場圣手。
自己玩弄過多少男人,根本記不清了。有時為了目的需要,女人也照樣伺候。
依付宸析多年的經驗,看到珞喻表情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人沒經歷過。
付宸析有些好笑,這家伙,可一點也不像他父親和仙界眾多仙君。他也不小了,難道竟是個未開苞的雛兒嗎?百生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女妖都不知泡了多少個了。
若無,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付宸析可沒忘了正事,趁他呆愣,手一揮,離火裹著轉魄鎖把他倆包圍,內層是木容設下的結界。青丘整合了這些利器,為她所用。
綁架仙界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必須要有萬全準備。也不枉她費心心機從鳳凰秘境中取得離火,連我老爹都犧牲了。
這樣多重術法加持下,付宸析和珞喻被隔斷在另一處空間。結界外是轉魄鎖,自成一方洞天。最外圍是熊熊離火,燃盡一切。三層施術,誰也別想知道仙族太子竟在其中。
況且這時,仙宮也亂成一鍋粥了吧。
付宸析朝他曖昧地笑:“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