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打我女兒!”就在此時,白父和幾個平時關系還算可以的漢子急匆匆的趕到,“玉娘,嬌嬌,沒事吧。”
“阿爹,我和阿娘都沒事。”有了靠山白皎皎底氣更足了些,“二哥,你說怎么回事!”
白樺敬佩的看著自家柔弱的妹子,憤恨的掃視了一眼那些眼底帶著些許懼怕和看熱鬧的村民。“劉小栓,我們說好打賭看誰搬磚搬得多,輸的那個人就要給贏的那人一兩銀子,你輸了就該愿賭服輸,你認不認。”
“原來這錢是白二郎贏來的,我就說白家小子不會做這種事。”一直沒敢開口的王嬸聞言立刻幫腔。
“我搬了三百四十七塊,你只搬了一百多,所以我贏了,你說,是不是這樣。”白樺恨極了這對父子。
“臭小子少胡說。”劉大龍見狀急忙道。
“咔噠”又是一條胳膊,白皎皎拍拍手,慢條斯理的道。“劉大叔我都說了讓你不要著急,你怎么就不聽我的。”
這一下子就斷了兩條胳膊,聯想著劉校栓被白樺打斷了的腿,眾人都默默后退了一步不吭聲。笑話,誰知道白家這群斷胳膊斷腿狂魔會不會打人啊。
劉小栓不服氣。“你胡說,誰不知道你們家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哪有錢和我打賭。一兩銀子,你要是輸了你拿的出來嗎。”
“就是,這一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他有錢打賭嗎。”
白皎皎冷冷掃了眼說話的人,記下他們的樣子。“我們能不能拿出一兩銀子就不用你操心了,敢賭就敢承擔,我二哥要是輸了我們就是賣房子賣地也會湊錢。不像有些人輸了就開始耍賴。”
“我記得上工的工頭那里都會有記錄,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查看我哥早晨做了多少活,劉小雙做了多少活,比一下就知道了。”
見他無話可說,白皎皎從劉小栓手里奪過那一兩銀子。“這一兩銀子既然是我哥贏來的,那就不是他偷得,我哥將來可是要考秀才的,這污蔑未來秀才爺的罪名你們誰擔當得起。”
白家雖然窮但一直都要培育出一個讀書人,白樺自小就跟著鄭老先生識些字,雖然文化不高,但在村民眼里讀書人就是要考秀才的,考秀才就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衡量了下利弊,頓時幾個會看眼色的婦人立刻笑呵呵。“白家嫂子,你看我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胡說的。”
“就是,白小哥怎么會做這種偷盜的事情。”
“你看我們糊涂的。”
“知道糊涂就好了。”王嬸這才輸了口氣,“你們以后別亂胡說,玉娘,你也別往心里去。”
劉大龍見形式一下子就變了,頓時滿心惱火。“就算銀子不是他偷得,但他打斷我兒子的腿怎么說,還有的我的胳膊。”
“呵呵。”白皎皎走上前,對著劉大龍的胳膊擺弄了兩下。“劉大叔可別亂說,我們家還沒那個喜歡斷人手腳的愛好,你胳膊好著呢。”區區脫臼而已,最多讓他疼兩下,哪有那么夸張,她可不喜歡留罪證給別人。
“至于劉小栓,這腿是斷了,那我們賠償就是。”把那一兩銀子丟回去。“這一兩銀子足夠你們去看腿了,劉大叔你說呢。”
劉大龍接過銀子還準備敲詐點東西卻收到白皎皎那陰森的目光,胳膊又是一陣疼。
“劉大龍,你別當我白家人是好欺負的。”白父就是再好的脾氣也不能看著家人被欺負。
“就是,劉大龍,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人家母女也好意思。”
“嫂子放心,有我們在。”
“你這婆娘,沒事來看什么熱鬧,還不回家做飯去。”
和白父一同來的幾個大漢見事情水落石出也紛紛賣了個人情。
劉大龍見來了這么多人頓時有些怯了膽氣。這白家的丫頭邪乎了,病了那么久突然好了,啞巴也能能說會道,還會斷人家胳膊,沒準是個妖怪。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也沒心思敲詐了。
“見好就收,這壞事做多了上天可都記著呢。”白皎皎冷笑。
劉大龍心思轉了轉,銀子既然要回來了……“算了,我也不是要趕盡殺絕的人,這次就饒了你們,不要有下次。”呸了一聲帶著兒子離開。
村民沒了熱鬧看也都散了,只有王嬸子留下陪劉氏收拾被砸爛的東西。
“多謝各位大哥幫忙,各位大哥屋里喝口水。”白父招呼著幾個漢子進了屋,劉氏也沒說什么跟著去倒水。
倒是白樺一路拉著白皎皎進了房間。
“三妹,你干嘛把銀子給他。”白樺火還沒消,他好不容易賺來的銀子就這么沒了,難免遷怒白皎皎。
“阿蓮,你照顧好阿寶,幫娘收拾院子,待會阿爹回來又要操心了。”白皎皎瞥了那有勇無謀的少年一眼道。
“白皎皎!”
“你閉嘴,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白皎皎瞪他。“你舍不得拿錢那你現在去搶去,正好坐實了咱們白家坑蒙拐騙的名聲,你去,你去啊我保證不救你。”
“誰要你救。”白樺握拳。
“蠢貨,你還準備和他拼個魚死網破?咱們家還有的和人家拼了嗎,東西砸破了誰來賠。”
“膽小鬼。”白樺鄙夷道。
白皎皎呵呵兩聲。“你膽子不小怎么還被一群人壓著打?這鼻青臉腫的不是我吧。你想阿娘哭的梨花帶雨的說你忤逆長輩不孝?”臭小子,不罵你老娘就白活了。
白樺呼哧呼哧的急喘氣,一副隨時可能炸了的模樣。
“那錢我們不能拿。”白皎皎看他氣得臉通紅,無奈的給他倒了碗水。
“那是他輸給我的。”白樺一口喝光涼水。
“有證據嗎,誰看見了。”白樺剛準備開口就被堵住。“你說工頭那邊的記賬,是,這可以證明你做得多,但怎么證明你們打了賭。剛剛劉大龍他們是被我嚇到了,一時之間沒想到,要是他們想起來了大可以一口賴掉賭約,反正你們是口頭打賭,誰也不知道。”
她應該慶幸劉大龍是個頭腦簡單只知道用蠻力的,所以她的那一手才能一時糊弄住。“他要是死活不認賬那銀子你還是拿不到,再鬧上一場,你讓娘怎么辦。還有那些村民也是被你這個秀才門生的名頭給糊弄了,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還能不清楚。”
法不責眾的道理白樺不懂,她懂。他們家要是被搶了砸了找誰哭去?所以誰也不能得罪,只能嚇嚇他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