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是現(xiàn)代人的我
正當(dāng)蘇魚陶醉在絕美愛情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嚴(yán)肅的虞如夢。
虞如夢不知道為什么那樣的大人物竟然會來到這小小的地方來吃這簡陋的餐食。
當(dāng)朝太子啊!
這是多么大的一個人物呀!
若是之前她根本就沒有資格看得到這位大人物。
誰想得到,世事無常。
說實話,她的確要感謝一下這位殿下,替她挫骨揚(yáng)灰。
至于那個孩子…
至少能夠跟他最愛的父親在一起,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虞如夢是如此想著的。
抬頭望向那邊。
霎時間,那位殿下身旁的小女郎也同時抬頭。
雙眸相對。
虞如夢能夠看得到,她眉眼彎彎,唇角勾勒出輕柔的弧度。
多虧了金手指,除了能夠看到他們的數(shù)值,還能夠看得到他們的日常。
不過現(xiàn)實中玩游戲只能看得到一個月發(fā)生的事情。
但是因為畢竟金手指結(jié)合實際創(chuàng)造的。
所以沈歸荑能夠看到每天發(fā)生的事情。
沈歸荑自動掃射日常看看有沒有自己感興趣的點。
終于,翻上去沒幾下便看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為工匠們洗衣服又偷偷地順原料,一夜無眠,想著怎么可以不用鐵礦粉便能夠做出水泥,思念自己的母親,有些傷心……】
【………為工匠們洗衣服又偷偷地順原料,在自己的床旁實驗了一下自己做的水泥,發(fā)出感慨,當(dāng)真是“神物”。】
………
【……感覺調(diào)整的比例還差那么一點,有點小失落…】
………
真是沒想到呀!
一過來便給了一個大驚喜。
沈歸荑簡直是兩眼冒星光,看著虞如夢恨不得直接將她抓到水泥廠里干活。
哇塞,多么好的打工人呀!
竟然還想著怎么省鐵礦。
………
工匠們吃完飯菜很快便走了。
這里只剩下沈歸荑一行人。
蘇魚習(xí)慣性地朝外喊著
“招娣,收一下碗哈!”
小女娃抿起嘴,看了看一旁冷漠的阿娘,有些委屈地說道。
“我不叫招娣!”
“我有我的新名字,我叫虞戈!”
擁有自己名字的虞戈是真的很開心。
擁有和阿娘相同的姓氏,只要想想就很開心。
蘇魚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名字會給招娣帶來這樣的變化,原來看起來孤僻的小孩,因為有了自己的名字,眉眼間總是帶著笑意。
往日這小孩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現(xiàn)在倒是有幾分孩童的天真。
“好!好!”
“虞戈小朋友幫忙收一下碗筷。”
蘇魚對于小孩子這樣的請求,當(dāng)然是同意咯。
她自己雖然覺得招娣這名字不妥,但是總叫著還是叫熟悉了。
一時間都有點改不過來。
蘇魚看著一旁還在桌子上吃著的小情侶,還疑惑為什么還在他們吃。
她剛想要去問一問,準(zhǔn)備提醒他們要收拾碗筷了。
可是她的手被拉住了,她看到如夢姐不贊同的搖頭。
虞如夢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太子他們還不走,但是這般貴人的事情,他們所思所想,還容不得像她們這般人去揣測。
她們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做。
而一碗沒點油水的餐食,吃在盧懷亭肚子里,沒有一點飽腹感。
而他又不能又去端飯菜?
畢竟,殿下都還在吃第一碗,你怎么能夠越矩去做事呢?
當(dāng)盧懷亭想著殿下什么時候起身的時候。
簡直想什么就來什么。
虞如夢還想著,看這位殿下的穿著,便知道他今個應(yīng)該是想要帶著女伴隱藏身份游玩,那她也就遂這位殿下的意,裝作不認(rèn)識。
可沒想到。
這位殿下竟然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沈歸荑想著這位金卡對于男性身體那不由自主的排擠感。
漂亮的小女郎從身旁的郎君端來碗筷遞給了虞如夢。
嗓音輕柔,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虞娘子!”
“你覺得水泥怎么樣啊?”
“是不是很好用!”
聽到這話,無論是虞如夢還是蘇魚都是滿是震驚。
蘇魚震驚地是,這個美人妹妹怎么那么自然地說出“水泥”二字。
想著先前如夢姐制止她的模樣。
難道…
看著美人妹妹身旁的郎君。
這位就是那個導(dǎo)火線被大興皇帝封謚號為“懿德”的太子,雖然這位太子后面又被其他統(tǒng)治者追封為以“戾”為謚號。
總之,這位就是爭議很大的人物。
不得不說是封建頂尖貴族,看這氣質(zhì),看這相貌,身姿如玉,容貌清艷秾邐,明明是簡單的布衣,穿著就是不一樣,她就說怎么看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貴氣。
那么這美人妹妹…
是不是就是穿越者呢?
正當(dāng)蘇魚困惑的時候。
虞如夢只感覺自己心臟一個踉蹌。
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看著眼前女郎的眼眸。
好像只是單純的疑惑,又像是期待。
為什么期待?
虞如夢盡量平緩自己的心情。
她唇角輕抿,似很是疑惑道:
“水泥?”
“不知女郎說著的可是著水泥廠中的水泥?”
“不過女郎問我就問錯了,畢竟我只是個在這做活的廚娘罷了!”
話聽起來沒毛病,看起來很是無辜。
沈歸荑不會什么陰謀詭計去讓虞如夢替她干活。
她只會這么直接明了的點出。
也幸好,她擁有兩句身體,能夠讓這場戲能夠唱下去。
只聽到一道男聲傳來。
只看得到,這位骨相清艷秾邐的郎君,眉眼輕輕一挑,唇角勾勒出嘲意的弧度。
“阿鏡啊!”
“你看看,你給的機(jī)會人家可不把握住。”
嗓音的語氣,明明是那般輕柔,但是眉間的戾氣怎么都忽視不了。
“虞娘子啊!”
“究竟是廚娘還是小偷,您自己可是要想清楚點。”
“孤到底是想不出一個小小的廚娘,竟然還能夠順出水泥的原材料。”
“不知說是心大呢?還是膽大妄為!”
“機(jī)會若是不想要的話,那便將命留下吧。”
“哦~”
“應(yīng)該不僅僅是你的命,這里其他人竟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偷盜鐵礦粉,那應(yīng)該要連坐一下。”
能夠聽得出來,這位儲君當(dāng)真是很生氣,直接自爆自稱了。
而在說最后一句的時候,那滿是殺意的眼神,涼薄的語氣,很難讓人相信他不會這樣做。
事情突然發(fā)展成這樣,蘇魚是很懵逼。
她看著初見印象很是溫柔的郎君。
她現(xiàn)在濾鏡全部都破碎了。
現(xiàn)在她算是明白為什么人家會有“戾”為謚號的名頭了。
變臉變得那么快。
特別是那眼神,真的看得很不爽,像是他們就是稍微一按壓便能夠被按壓死的螻蟻一般。
生命在他眼底根本就毫無價值。
這樣的人,肯定不是現(xiàn)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