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進行了二十日,總算比到只剩十幾個人了。
子書顏如他此前同花挽照約定的那樣,成功進了前二十。無論這個過程中有多少次比試是幾乎拼命的結果,又有多少次可以稱得上運氣使然,最終他又會取得怎樣的成績,這個賭約都算他贏了。
外人不清楚,滄淵派的人可是清楚的,花挽照這個徒弟,不過修行了大半年而已。
江洲月悄聲問道,“師叔,子書顏他真的沒有過實際戰斗經驗嗎?昨日那場,跟他對戰的弟子入門已久,實戰次數可太多了?!?p> 花挽照淡淡道,“昨日那場贏得僥幸。分明是對方沒想到他突然不要命似的招式,一時間嚇住了,才被他鉆了空子。旁人看不出來,你也看不出來嗎?”
“話雖如此,但能贏已經很了不起了,總不能再去要求他贏得多漂亮。何況,”江洲月蹙眉道,“他圖什么呢?已經是親傳弟子了,大比的獎勵......對于朝岫峰的倉庫來講,也算不得什么吧?”
花挽照看著臺上交戰的身影,道,“大約,是為了跟我爭口氣吧,我答應他進了前二十便許他一個愿望?!?p> 江洲月面色復雜,她總覺得沒這么簡單。
憑著花挽照的偏寵,子書顏想要什么他師尊不給?
何至于用這種方式。
門內比賽而已,你搞得跟生死決戰似的,瞧把人家對手嚇得,有必要嗎?
場上顧凌岑偏身躲過一記靈力攻擊,又回手一刀擋住了疾攻來的鹿微劍,趁著跟子書顏靠近片刻的功夫,咬牙切齒道,
“子書顏,你知道我需要這個名次的,何至于這般拼了命的來攔我?”
子書顏自知與他實力相差太大——十幾年的修行基礎和幾個月的修行時間,其間的差距不是憑天賦就能彌補的過來的。因此,他不敢有絲毫分心,眼睛里只看得進對手的招式,一絲錯漏都不敢放過。
顧凌岑沒聽見答案,得到的是對方更猛烈的進攻。
他一面迎戰,忽然福至心靈般想到了一個緣由,有些不敢置信道,
“你該不會不想讓長老收我吧?”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不然能是為什么呢?自己跟子書顏無冤無仇,唯一一點交集就是太上長老,不是這個還能是什么?
枉他已經自以為委屈的認了這個師兄,還想著將來同門修行,早晚都是一個師尊。師兄就師兄吧,誰又說師尊最喜歡的一定是大弟子呢?來日方長嘛??墒悄某邢肴思腋揪蜎]想著給自己留一點機會!
子書顏利落的挽了個劍花收住打空了的招式,咽下喉間腥甜,冷靜回道,
“你誤會了。師尊如何想的豈是我能左右?我只是實戰經驗太少,想趁此機會多練練罷了?!?p> 顧凌岑心思單純,又因著花挽照的緣故對她收的弟子有著莫名其妙的信任,見對方這么說,心頭那點自以為不著調的疑慮便也消除了,一邊繼續專心對戰,一邊口中道,
“這有何難,將來同門修行,想要切磋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