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只剩最后一次機會
意外來客的拜訪讓我猝不及防。
凌恒眼眶布滿紅血絲狼狽這個詞形容現在的他再貼切不過。
“你怎么來了?”
隋雨格招呼著凌恒坐下提著保溫瓶離開打水。
“施蘊姐。”
轉頭不想再多說些什么。
窗外的麻雀躍躍欲試試看能不能從高空俯下自由式墜落。
“凌恒看風景吧,看風景吧。”
生理鹽水不受控制從眼眶內溢出。
用袖口胡亂擦拭卻越擦越亂。
埋頭痛哭懷抱著雙腿。
凌恒在旁邊一個勁的遞手紙巾。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睛視野狹窄不少。
隋雨格提著保溫壺回到病房。
隋雨格招呼著凌恒:“回去嗎?既然沒事照看一下花店。”
凌恒和隋雨格一前一后走著。
看著手機跳動的時針。
按下綠色鍵撥打電話。
“隋雨格,想和你說個事兒。”
電話那頭的聲音喧鬧嘈雜。
隋雨格說話有點喘大概是在回花店的路上。
“你說”她回。
“凌恒現在還和你走在一起可以幫我把花店1樓工具桌,桌箱那個耳機給他嗎?謝謝你。”
“好,還有什么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還可以的話明天陪我去理發店剃個頭。”
“施蘊我知道了,就這樣別掛了我講故事給你聽。”
醫院的被子有些薄風吹的有些冷不自覺的將被子裹緊。
【《精神問題》
我這蒼白無力的一世我由衷的為你感到惋惜。
眼睛告訴我,你看不清。
鼻子告訴我,你不能呼吸。
耳朵告訴我,你被一雙手阻斷了與外界的聯系。
我只剩下一具軀殼和那可以嘗出酸甜苦辣撒謊的嘴。
房間的窗透不出一點陽光,我就像那夜晚過街的老鼠被撞死也無人問津。
我是一個另類,我有罪沒能融入這個整體。
我有病認為所有的法則卻會束縛自己。
活著和死著有什么區別?
我問著身體內的“你”
得出的答案是無解。
夢里的你會被噩夢驚醒。
而現實生活中的我無法逃離我的恐懼。
我的思想開始扭曲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我的精神開始分裂,你在鏡子里時常和我聊天。
我想去找你,那就要先結束我空洞的“尸體”】
隋雨格聲音請冷讓我聽得入迷。
“施蘊這是我自己寫的你聽聽就好,不要太在意。”
隋雨格停頓了下繼續接著到:“施蘊你是我見過最好的人,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請不要懷念我,我只是去旅行。”
第二天后隋雨格在理發店剃完頭發。
開開心心炸了個街又急匆匆的回去。
治療過程非常痛苦。
食欲不振是小,麻醉劑過后簡直刺骨鉆心。
凌恒忙上忙下,只要有空就幫隋雨格打理花店。
兩個人有說有笑到飯點給我帶個飯。
三個人一直有說有笑。
沒有再提及任何事情。
安靜的背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每個人都有心事,只不過埋藏在心底。
暴風雨來臨了外加著閃電雷暴將我批的焦黃。
我和隋雨格同一天分別送住手術室。
手術結束。
三個人只剩下兩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