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有點像,不確定再看看
林染聽到他酸意滿滿的話,笑著捏了捏他的臉:“我很少跟他聯系,你要相信我。”
她只有跟蕭庭宴分手了,才會跟傅鶴聯系比較頻繁。
蕭庭宴貼近她,接著吻了一下她。
江蘭看了林染和蕭庭宴那邊,整理了一下衣領,她別在衣服上的胸針閃了一下。
兩人接了一會兒吻才回到牌桌。
邢燕看了一下兩人,隨后才道:“干脆回去算了,這里已經留不得情侶了。”
“那么多情侶就針對我是吧?”蕭庭宴笑著坐下來。
林染笑得很靦腆,她靠在蕭庭宴的身邊,催促他打牌。
“那么多情侶只有你們最黏糊。”邢燕道,林染去上個洗手間,他都坐不住,一會兒就要過去堵人。
“情侶就是黏黏糊糊的,你不爽也沒辦法。”蕭庭宴摟著林染,一臉得意。
邢燕笑了起來。
“我叫了一個彈琴的,聽說這里新來的,每天都好多人排隊聽呢。”陳闖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溫婉立即問。
屠秀還在想辦法挽回他,他已經移情別戀了?
“我就是湊個熱鬧,況且這里我今天第一次來,連對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就是叫來湊個熱鬧。”陳闖立即反駁。
溫婉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十點半的時候,就安排彈琴的過來了。
包間角落里放著的鋼琴特別的好看,而且還裝扮了一番。
很快,一個戴著面具,穿著黑色抹胸羽毛織成的裙子的女孩走了進來。
邢燕他們沒有管走進來彈琴的女孩,倒是陳闖很是熱情。
林染也注視著對方,總覺得對方有點熟悉,可又不知道哪里熟悉。
戴著面具的屠荼很擔心被林染發現,她牽著裙子,小心翼翼地走向鋼琴。
陳闖跟著她,一臉好奇地看著她帶面具的臉。
屠荼一坐下來,就聽見陳闖問:“會彈《唐璜的回憶》嗎?”
他這話一出,邢燕和蕭庭宴他們都看向了陳闖這邊。
讓一個會所的小妹彈這個,也太為難人了!
江蘭和溫婉笑了一下。
江蘭率先開口道:“別為難人家,讓她彈別的吧,這曲子很難的。”
林染偷偷搜了一下,發現這首曲子居然有16分鐘之長,而且被譽為世界第三難彈的曲子。
在會所點這首曲子,陳闖是故意砸人家飯碗吧?
“能彈,給多少小費?”屠荼壓低聲音,語氣沒什么感情地問。
陳闖很是驚訝,他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滿篇錯音,我就給你五萬,彈錯太多,減半,兩萬五。”
“好。”屠荼點頭。
陳闖立即跑到邢燕的身邊,他笑著道:“厲害了,燕哥幫我聽,不能錯太多啊。”
邢燕打量著屠荼,抿著唇沒有說話。
蕭庭宴低聲跟林染說:“這鋼琴曲很難,能彈的人不多。”
“這樣,我不懂這些。”林染放下手機,低聲和他說。
“人各有所長,又不需要什么都懂。”蕭庭宴說著,催促邢燕發牌。
邢燕丟下牌,沒什么表情地說:“你們玩吧,我去聽曲子。”
于是大家轉戰場地,都坐在沙發上,看屠荼彈鋼琴。
江蘭走過來,她笑著對屠荼說:“可別打腫臉充胖子,不會彈就差不多選一首簡單的。”
溫婉道:“我認識的人里,只有燕哥會彈完整的,就算是秦姐姐,也要錯滿篇了。”
邢燕開口道:“先聽再說,哪里那么多話?”
兩個人聞言,立即閉嘴了。
開始的時候,林染還沒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直到兩分鐘開始,屠荼的手指成了殘影,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邢燕緊緊盯著屠荼,眼底帶著不可置信。
屠荼完全沉浸式的彈奏,根本沒關注他們的表情。
江蘭只覺得自己的臉被打腫了,沒想到這么個鋼琴天才,居然淪落到在會所里彈琴。
快到十二分鐘的時候,邢燕站了起來。
林染感覺都不能呼吸了,她看著屠荼彈鋼琴的手,覺得她一只手上有十個手指頭,這是什么厲害的人物?
屠荼的手指在鋼琴上飛快流過,這一刻她都敲擊出汗水來了。
邢燕緊緊盯著她,也呼吸不斷放輕。
十二分鐘后難度非常大,如果不是身體協調性好,根本沒辦法完整地彈奏出來。
就算是溫婉,也不得不佩服這位鋼琴小姐。
等曲子結束,陳闖捂著胸口,用力呼吸:“臥槽,臥槽……我能呼吸啊,我還以為我不能呼吸。”
屠荼坐在鋼琴前,深深吸著氣,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
走到眾人面前,她輕輕鞠了一躬:“謝謝,我先走了。”
“我也給你五萬。”邢燕忽然開口說。
“謝謝,你們跟經理說一聲就行。”屠荼刻意壓低著聲音。
她說完,輕巧地離開。
林染靠在沙發上,還沒從激蕩中回過神來。
她其實不懂藝術,但是看到彈鋼琴的手幾乎敲出殘影來,就知道肯定非常牛的。
不然邢燕也不會一臉激動的樣子。
邢燕坐回沙發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默中。
蕭庭宴笑了笑:“他懷疑人生了。”
林染看了邢燕一眼,收回視線看著蕭庭宴,低聲問:“我只知道她彈起來,手都是殘影,但確實不了解厲害程度。”
“如果這位鋼琴小姐家里有錢,現在家里送她去學,明年到國外參加嚴肅鋼琴音樂會,是會震驚那些老外的節奏。”蕭庭宴笑著道。
邢燕在鋼琴方面的造詣不低,要不是他哥不愿意繼承家業,他都直接去當鋼琴家了。
秦甄因為他而學的鋼琴,但是《唐璜的回憶》,也沒辦法彈完,因為太難了。
曾經邢燕也算是鋼琴王子了,也被諸多老師說天賦很高,未來在鋼琴界有大成,但是他彈這個曲子,也會錯很多音,而且沒有這么流暢。
“她能出現在這里,應該就是沒錢,太可惜了。”林染低聲道。
“人各有命,時間不早了,回去了。”蕭庭宴看都十一點了,林染明天早八,也不能太晚了。
“這么早啊?”陳闖覺得蕭庭宴自從跟林染一起后,經常不見人就算了,還早退!
“我也走了。”邢燕跟著站起來。
林染上了車,忽然想起包間的鋼琴手像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