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你就不能對她和藹點?
連聿眸光微瞇,似乎沒想到她連狡辯都沒有。
他冷哼了聲,“池小姐我拜托你,你是在工作誒,你什么時候能公私分明一點。”
竟然在外出時間公然談戀愛?想當他不存在?
池念低著頭,也不反駁。
只要她認錯態度夠端正,連聿應該也不會為難她。
見她不說話,連聿又嘖了一聲,“平常你這張嘴不是挺厲害嗎?現在怎么不說話了?”
她摸了摸鼻子,“我怕我一說話,你更氣了。”
連聿,“……”
他咬了咬牙,將一疊資料扔給了池念。
池念接了過來,掃了一眼,喜上眉梢,“是小倩的資料。”
連聿睨著她,“你下次再這樣有頭沒尾就滾出這個辦公室。”
“知道啦。”她看向他的肩膀,“方警官說你肩膀的傷還沒好,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鼻子里哼出單音,“你還記得我受傷了?那你還記我是為那個白眼狼傷得嗎?”
說道這個,池念就不自信了,她糯糯道,“知道。”
“知道?”她輕飄飄的一句知道,成功激起了連聿的火氣,“池念,你……”
他話剛起,辦公室的門被人再次敲響。
聽到這聲音,池念只感覺是天籟之音。
她立馬調轉話頭,“連老師我先去開門!”
說完,就三步做兩步的走到門口,大門剛打開她就看見秦瀟那張著急的臉,“瀟……”
她名字還沒喊出口,秦瀟就一把將她抱住,“小念你一定要救我啊!”
池念,“……”
又出什么事了?
秦瀟哭喪著臉,“我家里人讓我跟封司嚴訂婚。”
看來事情是挺大的。
池念將她拎了進來,關門問道,“為什么會這么突然?”
按理說司嚴的公司正在上升期,不應該怎么快談婚論嫁啊?
哪個家里不希望女兒能嫁個擔當的好人家,封司嚴公司還沒到成功的那一步,秦家應該也不用著急吧。
秦瀟哀嚎了一聲,欲哭無淚,“我爸說遲早要嫁人,讓我……”
她覷了連聿一眼,同池念咬著耳朵,“我爸知道我喜歡連聿的事,他不滿意我的眼光,想快刀斬亂麻。”
池念眉頭攏起,“你爸為什么不喜歡連老師?”
雖然以前她對連聿也有偏見,但這偏見在他救她后就蕩然無存了。
秦瀟嘟囔著,“就他做得那些離經叛道的事,圈里長輩誰敢真正接受他啊?”
她對連聿沒有意見,但他做得事確實驚世駭俗。
池念點了她額頭一下,“所以你爸就……”
秦瀟重重點頭,“他們還說明天帶人去沈家商量!”
封司嚴的婚事去沈家商量?
“你確定沒走錯門?為什么要去沈家商量?”
秦瀟嘆了口氣,“你還不懂?”
封家和沈家到底孰輕孰重?都在豪門這個圈子里打轉,大家都是聰明人。
“嘖。”池念輕輕嘁了一聲,“你想我怎么幫你?”
秦瀟摸了摸鼻子,“這容易,聽說沈老夫人非常看重你,你就在她面前說我壞話就可以,就說我不修邊幅,花天酒地,不尊長輩。”
池念,“……”
挺狠啊,這幾句話下去別說沈家不接受她,恐怕江城的名門都會對秦瀟敬而遠之。
“你確定?”
秦瀟看了一眼連聿,重重點頭,“嗯。”
“如果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寧愿單一輩子。”
她這話說給池念聽,但更像是在跟連聿表達心意。
池念看了連聿一眼,后者低頭看著報告對于這邊的一切置若罔聞。
她嘆了口氣,這傻姑娘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你還在這里費盡心思引起他的注意。
她再次詢問,“你確定嗎?”
秦瀟重重點頭,“拜托你了。”
她不介意跟封司嚴假扮情人,那是因為她對家里的催婚異常煩惱大,但……
她跟封司嚴還沒假扮情侶幾天,就被按頭訂婚,這就有點離譜了!
與其被家里人擺布,還不如釜底抽薪,只要她名聲也壞了,別說封家看不上她,整個江城都會放她一馬。
那時候,才是真正的逍遙快活!
她抓緊池念的胳膊,“你可不允許出爾反爾,一定要幫我。”
她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池念癟癟嘴,“好,我幫你。”
秦瀟同司嚴本就沒什么感情,強行綁在一起對兩個人都不好,還不如趁機分開。
聽到這話,秦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視線不自覺的朝著連聿看去。
只可惜,連聿從始至終都沒有理過她。
她心頭微震,不自覺的蜷緊手指,“我不打擾你們了。”
明明說好要放棄的,卻還是忍不住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池念正想去送她離開,卻被她制止,“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說著,她快步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池念嘆了口氣,看向連聿,“連老師你就不能對她和藹一點嗎?”
連聿眼都沒抬,“我覺得我做得沒有問題。”
他不喜歡秦瀟,擅自對她釋放善意,只會讓她彌足深陷。
池念倒是明白他的意思,她砸了咂嘴,又道,“那我今天能早點走嗎?”
距離下班沒有多久了,她想早點去醫院跟沈絕聊聊賠償款的事。
連聿眼皮微撩,直直的看向她,“我也是個傷者怎么不見你留下關心我?”
他話里透著質問,細聽之下是淡淡的委屈。
這傷,是他自愿為她受得,但就算如此,她也無動于衷。
還真是個小白眼狼。
池念愣了下,目光不由的移向別處,“對……”
“你走吧。”
他打斷了她的話,越發不想從她嘴里聽見那三個字。
池念抓緊包,幾乎沒有猶豫的離開。
連聿說得對,偶爾的善意只會讓人彌足深陷,所以對待連聿她也要小心,決不能再讓他生出其他想法。
醫院里。
唐林苦著張臉,“老板我真不是故意說漏嘴的!”
沈絕冷笑了一聲,“不是你說漏嘴,她怎么知道的?”
唐林大呼冤枉,“老板是少奶奶嚴刑逼供,我是迫不得已才招供的!”
“嚴刑逼供?”沈絕玩味的重復道,對嚴刑兩個字很感興趣,“你說說過程,我給你做主。”
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