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姜夕顏這提議,使胡光祖的臉色,因害怕變得無比慘白:“我們,一定要出去嗎?我覺得還是在這里等著吧。”
“你在這等什么,等死嗎?”結果他這話,很快遭到墨的反懟。
“我……”
“你們可別忘了,我們現在一切都得靠自己,可沒有后援了。”這時墨望一圈在場幾人,以很理智冷靜的語氣繼續說。
“我覺得姜夕顏說得沒錯,那些喪尸們只會找活人血肉攻擊。
我們躲在這一會兒了,他們尋不到鮮活血肉,自然會去別處,不可能會守在這。
而這一代的幾個村落,我們昨日看過情報了,眼下除了姜夕顏這丫頭外,附近基本上沒有活人。
因此那些喪尸,只會一路遠去,到其他村尋找補充源。
而這個空當,正是我們出去尋覓食物和水源的絕好機會。
如果錯過了這時期,等附近村莊的人都被染成喪尸。
那時我們,才真的是只能等死了?!蹦@一番解釋后,胡光祖那雖然害怕,但他也覺得有理,不敢再提反對意見。
胡盼弟則更是把槍上膛,應允著墨的說法并同時問他,他們第一步要怎么做?
他們首先要去哪里,尋找食物和水源?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皆同時一起,齊刷刷看向姜夕顏。
姜夕顏驚詫指指自己,胡盼弟立刻開口:“這一代都是歸你所有,你自末世降臨后,也在這住了有大半年吧。
但就善之翼駐扎基地的記錄來說,你在這大半年間內,從沒去駐扎基地領過一次口糧。
所以我們想,你一定是有自己獨特的尋覓食物和水源的渠道吧。
既然這樣的話,眼下這危急時刻你就別隱藏了,給我們分享下吧?!?p> “啊這……”聽到這話,姜夕顏當場犯難。
這可真是為難她了,雖然理論上是沒錯,她的確在這住了大半年。
可她那是坐擁充足物資,在這安穩享受的。
所以這附近有什么食物水源,她哪里會知道。
可眼下這情景,她又不能對面前這幾人說實話。
畢竟雖然這幾人不知道,善之翼一定會找回來,但她卻是很確信這點的。
所以她不能在這時,對他們說實話。
但她如果說自己不知道,那顯然也不行。
那除了增添自己的可疑程度,沒任何有益作用。
所以這到底得怎么說才好呢?
此時的姜夕顏,一番尷尬郁悶撓頭,但大腦還在飛速轉動,想著自己該怎么編。
直到最終,先前跟超神升級操練,曾去過的那片果實繁茂的林場,一瞬出現在腦海中。
姜夕顏才靈機一動,對眾人脫口而出:“林場?!?p> “林場?”三人聽聞,跟著她重復一遍。
姜夕顏忙不住點頭回應:“對對,出村后的村東頭,有一小片林場,那里長有很多果樹,我平日就是在那,摘果子吃得?!?p> 聽她這么說,胡盼弟與墨對視一眼,墨當即給槍裝子彈上膛,對胡盼弟和胡光祖吩咐:“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去那林場吧。
盼弟,你和你弟弟打頭陣,我和姜夕顏善后。
大家出去后呈‘S’形隊形走,這樣便于互相防護照顧。”
“好?!焙蔚苈犅劻⒖虘?,而此時胡光祖還有幾絲猶豫害怕。
胡盼弟見此,擔心他又多嘴惹怒墨,便搶先一抓他衣領,拎著他率先貓出樹洞。
姜夕顏見這場面,也準備好自己的槍支,打算出洞。
但這時,墨卻從她背后一把扯住她,然后反手遞給她一把及其袖珍的小手槍。
姜夕顏正欲問“這是什么?”,但墨卻搶先豎起一個“噓”得手勢,先看一眼樹洞外后,才對姜夕顏低聲說:“喪尸麻醉槍,一會兒出去萬一遇到喪尸,你就用這槍瞄準他們。
里面的麻醉針,能讓喪尸陷入十秒鐘的靜止麻醉狀態。
這是我先前從善之翼的實驗研究室中,偷拿到的。
不過這一把槍里,只有二十根麻醉針劑,所以你省著點用,也千萬別讓那兩知道?!蹦f到這,望一眼胡光祖和胡盼弟,沖姜夕顏使眼色。
姜夕顏很疑惑墨為什么要幫她,畢竟就相識程度來說,他也是跟那姐弟兩更熟啊。
對此,墨只淡然冷笑下回應:“正如我一開始就說過的,我不跟任何人一伙兒。
我只為能讓自己更有利活下去而考慮。
所以根據剛剛遇到喪尸時,你們幾人的表現來說,我覺得你最起碼比那兩人有用,這就是原因。
所以你最好給我打起精神,千萬別讓自己受傷。
不然,我可能會搶在喪尸之前,先干掉你?!蹦珢汉莺莘旁捴链撕?,便拉開樹洞的隱藏門,示意姜夕顏先出去。
姜夕顏見此,只得收好自己的幾把槍支,再拿起用來對戰的一支,貓著腰出了樹洞,緊跟上走在前方的胡光祖和胡盼弟。
之后他們四人,一路呈“S”形隊列,警惕心十足,向村口方向慢慢貓去。
此時天色已漸漸暗下,整個村子和周邊,都陷入一片死寂靜謐氛圍。
他們一路走去,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和沉重地呼吸聲,到也沒再聽到其他響動,所以他們去林場的路途,還算順利。
而等他們終于到林場后,這里的諸多樹木上,果真結著眾多繁茂果實。
胡光祖一見這場面,胃里的饞蟲瞬間被勾起。
隨后也顧不上危險,他最先收起槍,就打算爬樹摘果實。
姜夕顏見此好心提醒他,先別那么著急,觀察下形勢再說。
但胡光祖此時已顧不上太多,他一邊拔出匕首爬樹,一邊寬心安慰自己說:“應該沒事了,我們這一路走來,也沒見到什么喪尸蹤跡,他們一定是已經去隔壁村了。
而且這可是新鮮果子,天知道我都有大半年,沒吃過新鮮果蔬了?!痹捳f到這,胡光祖已經很輕巧靈活上了樹,他這舉動,也瞬間震飛了樹上的好幾只鳥兒。
隨后胡光祖瞄準一只紅艷艷果子,舉起匕首就準備切割。
此時胡盼弟在樹下,不住關心叮囑他,當心點,別摔著。
而這時墨那邊卻只眉頭緊鎖,原地轉動著身子,仔細觀察著每一棵,長了果子的樹。
姜夕顏見他這樣,不禁忙湊近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嗯,確實有那么一點問題?!蹦牬肆⒖厅c頭回復。
姜夕顏大驚追問:“是什么問題?”
“你沒有覺得這些果樹上長得果子的排列順序,全都一模一樣嗎?”
“什么?”姜夕顏聽此,不解望一眼那些果樹。
這時果然發現,每棵樹上的紅果所在方位,真的都一模一樣。
但按照普通果樹長果子的方位來說,是不可能長成每棵樹,都如復制黏貼一般。
那此情況只能說明,這些果樹是有大問題的。
意識到這點,姜夕顏忙沖坐在樹杈上的胡光祖大喊:“你快下來,這些果樹有問題。”
“???”然而胡光祖這時根本沒意識到,危險正在臨近。
此刻他剛用匕首割下一只紅果,正準備放入嘴里啃。
但那被他用刀割過的地方,卻開始一點點向外,滴落鮮紅液體。
隨后,滴落的液體,忽然變成快速噴涌狀,致使胡光祖和他所攀得那棵樹全身,轉瞬變成詭異地鮮紅色。
與此同時,林場地面也開始震懾顫抖起來。
姜夕顏與墨四下一望,才發現是那幾棵果樹,正在努力上升掙扎,似如要從扎根很深的土地中,掙脫束縛逃離。
墨見此情景,馬上高喊:“快逃?!蓖旰笞约郝氏绒D身就跑,姜夕顏見狀立即跟上。
但在他們逃跑的時候,背后則同步傳來胡光祖和胡盼弟,撕心裂肺地求救聲。
姜夕顏聽此,下意識停了腳步回頭,但此時墨的聲音,卻在她身后同步響起:“你要想死,就回去管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