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狗急跳墻了
“你……你說什么?”宮羽怔然地抬頭。
“我說,我想讓你離開。”裴翊看著他的眼神始終很平靜。
宮羽從地上站起來,冷笑了聲:“你這是在同情我嗎?因為看到我變成了這副樣子,所以都不屑對我動手了。”
他抓住裴翊的手,讓裴翊的大掌扇向他的臉,“我針對你做了那么多,你肯定非常恨我才對。你快點來報復我,快點來報復我啊!”
裴翊僵著手,始終沒有去打他,淡漠出聲:“我并不是同情你,也沒有看不起你。我只是覺得我們這么多年來,都存在著一個非常大的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開,又何必執著于過去的一切不放?”
顧輕瑤眉眼軟了下來,適時開口:“阿翊的性子我很了解,當年沒能及時把你救出去,相信他也很自責。你過去做的一切我也可以不再計較,只希望你接下來好好過日子,不要永遠生活在仇恨里。”
宮羽眼角不自覺地滑下一滴淚。
裴翊黯然地垂下眼眸,牽著顧輕瑤的手離開。
病房里常來宮羽悔恨的痛哭聲。
顧輕瑤輕輕將房門關上,跟著裴翊回到自己的病房。
“我沒想到你曾經還有那樣的故事。”顧輕瑤被他抱回床上,手掌憐惜地撫摸他的臉,“知道這么多年來算計你的人是他,你心里肯定也很難受吧?”
裴翊在病床邊坐下,輕抓住她的手掌貼在自己臉上,“學生時代的那件事,的確到現在還讓我耿耿于懷。只可惜他當初醒來后,一氣之下離開了。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想要找到他,想要幫他,也想給他一個解釋,沒想到造化弄人。”
顧輕瑤輕聲嘆息,輕拍他的背無聲安慰。
“叩叩叩——”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顧輕瑤下意識收回手。
謝南梔一手拎著果籃,一手拎著精美的飯盒,“你一定餓了吧?這是從五星級酒店買來的,希望你能吃得慣。”
他像是沒察覺到裴翊的存在,自顧自將東西放在一旁的小桌。
裴翊的臉冷了下來。
想到他那天在片場說的公平競爭,顧輕瑤輕嘆了口氣,在病床上坐起。
“感謝你的用心,早就聽說謝影帝對所有工作人員都很照顧,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但是晚餐阿翊已經幫我準備好了,所以謝前輩以后也不必再白跑一趟。”
聽到這話,裴翊臉色有所好轉。
謝南梔斂了斂眸,“所以這是連公平競爭的機會也不給我?”
“抱歉,我跟他已經結婚了。”
顧輕瑤這話猶如一顆驚雷,謝南梔臉上有了明顯的怔忪。
裴翊站起身,一副男主人的語氣,“謝先生的好意,我幫她心領了。但我的老婆,我自己會照顧。”
謝南梔啞然了好一會,最終無奈地自嘲:“原來你們結婚的傳聞都是真的。看來這次,真是我不懂分寸了。”
孟晶晶躲在外面聽完了他們的對話,在謝南梔出來后快步跟上。
“謝前輩你也別太難過,這個世上女人多的是。”孟晶晶將身體不斷往他挨近,意有所指,“你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頓飯吧。”
謝南梔洞悉一切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語氣異常的冷淡:“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已經約了其他人。”
孟晶晶鍥而不舍:“今晚沒空的話,也可以改天。”
然而謝南梔卻是連一句話都懶得回應,面無表情地快步離開。
“可惡!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孟晶晶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再次看向顧輕瑤的病房方向時,眼中迸射出嫉妒的冷光。
……
宋珍在李兆興這邊吃鱉后,又遭到了宋成章的逼迫。
“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要是再不幫我解決問題!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孫志海的床上!”
宋珍聽到宋成章這話,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因為心急。
她連忙里面在手機撥出一串號碼,眼神陰狠地朝那邊的人吩咐:“上次跟你們說的那個計劃,今晚就可以實施了。”
閔欣茹在她掛斷電話后朝她走來,“你真的要那樣子對她?但顧輕瑤可不是個好惹的,要是你的計劃又失敗了,就不怕遭到她的反擊?”
宋珍恨恨道:“我要是不這么做,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閔欣茹無法反駁:“反正你動手的時候小心一點,可別連累了我。”
“哼!這是我的最后一次機會,我怎么可能會失手!”
當天晚上,正好《母親》的導演帶著他們去聚餐。
“我們待會去聚盛酒樓集合,希望大家都不要掉隊。”導演安排著眾人上車。
“瑤瑤姐,我們也快點走吧。”小助理期待道,“聚盛酒樓那邊的東西可好吃了!”
顧輕瑤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貪吃,稍等我一會,身上這些戲服太丑了,我先去洗個澡再一起過去。”
“好!我在這里等你!”
片場配備了幾個淋浴間,顧輕瑤剛帶著干凈的衣服進入其中一間。
突然有人從黑暗的角落冒了出來,將小刀抵在她的脖子。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
聽到對方陰狠的警告,顧輕瑤保持冷靜,幽幽笑道:“你們居然選擇在這種地方對我動手,看來那些人還真是狗急跳墻了!”
“我說了給我閉嘴!”那個挾持著她的男人,又看向角落的其他人,“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她帶走!要是讓其他人發現了,我們今晚可該怎么享福?”
另外幾個男人眼中閃爍著貪婪粘稠的光,舔了舔嘴唇說道:“那個人還真沒騙我們,她真的就是個尤物!看來今晚有得痛快了!”
顧輕瑤被他們帶上一輛面包車之前,偷偷將自己的手鏈扔下。
這是她跟小助理的暗號。
小助理只要發現她的手鏈丟在地上,就會猜到她出事了。
車上,顧輕瑤試探道:“你們到底想帶我去哪?”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那些男人始終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