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你別把誰都拿來跟陸遠比啊！”李謙心里隱隱不安，“我看趙公子就不錯。起碼他，比陸遠開朗。”
“除此之外呢？”
“嗯……他還比陸遠愛買單。陸遠很少主動買單，但小趙動不動就是‘全場消費由趙公子包了’，多大方？”
“這也叫優(yōu)點？咋感覺像個敗家子。”
“老妹，你這心態(tài)不對勁。誠然，陸遠很出色。但出色的男人未必就是一個適合戀愛、結(jié)婚的對象。”李謙道，“相比于陸老弟那種沉悶的性格。我相信，大部分女人都會選擇哥哥這種成熟中帶著點風趣的男人。”
李璇冷冷一笑，“如果沒人知道你的總裁身份。那你走在街上，會有人搭訕嗎？”
“自然是有的。”李謙自信道，但隨即又沉默了。
因為搭訕他的是一個穿著暴露的小姐姐。
那個風情萬種的小姐姐直接問他，“老板，整不整？”
當時李謙就感嘆世風日下，罵道：“你這多少錢？”
小姐姐比了個八的手勢。
李謙愈加感嘆人心不古，然后繼續(xù)罵道：“包宿呢？”
小姐姐比了個耶。
要不是后來陸遠出現(xiàn)了，面無表情地拉走他，他可能就淪陷了。
更過分的是，那位女菩薩看著陸遠，深情道：“帥哥，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可恥啊，竟然不要錢？
李謙不禁痛斥世道沉淪，連基本的職業(yè)操守都沒了。
……
李璇看老哥這一臉郁悶，便知道答案了。
“老哥，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李璇道，“在沒有道具加成的情況下，顏值即正義。”
“道具？”李謙微微蹙眉，他的腦子里，滿是皮鞭、蠟燭、手銬之類的玩意。
“你的邁巴赫，便是S級戀愛道具，加上這個，陸遠便不是你的對手了。畢竟他的凱迪拉克只是B級戀愛道具。”
李謙不樂，“你是從哪里學得這些歪論的？”
“小說啊！”李璇道，“雖然我對作者的理論嗤之以鼻。但如今社會，確實就是這樣。尤其是，在我看了車小姐對陸遠一前一后兩副面孔后，更加篤信‘道具理論’的精辟性。”
李謙：“車小姐？就是跟陸遠相親那位？”
李璇點了點頭，“故事的結(jié)局，充滿了悲傷。”
李謙面露深思之色，“沒了道具，她……們真的會離開我嗎？”
……
待李璇離開之后，李謙接到了李家老爺子的電話。
“小謙啊，爺爺今天去看電影了。”
“爺爺，你和誰啊？金奶奶嗎？”
“我和你金奶奶分手了，和平分手。”老頭子道，“嗯……是和你黃阿姨一起去看的。”
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李謙很快就判斷出爺爺新任女友的年齡區(qū)間……金奶奶六十八。
“哈哈，爺爺你看了啥電影？”
“看了小陸的，還看了小璇的。”
“連續(xù)看兩部，那可夠累的啊！爺爺，連著坐三個多鐘頭，身體吃得消嗎？”
老頭子不好意思道：“看小璇的電影給睡著了。”
“爺爺，你這……實不相瞞，那天我去看，也睡著了。”李謙道，“別說我們，連小璇自己都挺不住，據(jù)說就撐了十分鐘就打呼了。”
“小璇和誰去看的？”老頭子關(guān)心的是這個。
“和陸遠吧！”李謙道，“爺爺，我聽說陸遠可從頭到尾都看完了。小陸這等心性，我輩自愧不如啊！”
李謙能感覺到，老爺子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爺爺，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老頭子激動問道：“他們倆……能處得來嗎？”
爺爺，你這話有歧義……李謙笑著道：“爺爺，我覺得，自從陸遠盯著小璇后，小璇變了許多。”
“這才兩天時間，能有什么變化？”老頭子不相信。
“爺爺，小璇剛才跟我說，她決定從頭開始。”李謙道，“她愿意接一個女三戲。要是擱以前，她哪里看得上？”
老頭子沉默半晌，道：“委屈這孩子了。”
“爺爺，我不覺得這是委屈。以往，我們將小璇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她稍不如意，就任性行事。就說這次當眾潑酒事件，她有無數(shù)種處理方式，但她用了一種最不明智的。”李謙深切道，“爺爺，小璇如果總是被我們保護著，那她永遠也參不透這個圈子的規(guī)則。”
“而一個人連規(guī)則都參不透，她就永遠進不來最核心的位置。就像陸遠曾經(jīng)說的，想玩轉(zhuǎn)規(guī)則，起碼得先熟悉規(guī)則。”李謙道。
老頭子哈哈大笑：“孩子，我發(fā)現(xiàn)，你們倆都深受小陸影響……這孩子，明明比你還小，有時候卻看得比我還透。”
“爺爺，小陸固然優(yōu)秀，但那也是你培養(yǎng)出來的啊。”李謙道，“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大boss。我和小陸只能算小boss。”
“對對對。”老爺子興奮地劇烈咳嗽，“看到你們仨現(xiàn)在這樣，爺爺死也瞑目了。”
“爺爺，別說這個。”李謙道，“別忘了你答應我和小陸的，長命百歲。”
“對對對。”老爺子笑道，“爺爺要去約會了，掛了。”
“嗯。”
李謙呆愣了許久，喃喃道，“長命百歲，一定會的。”
縱使他擁有萬貫家財，但在此刻，還是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
孔向珊辦公室。
陸遠將一份文件遞給孔向珊。
“孔……小姐，這是星悅新制定的代言合約。”
孔向珊一臉驚詫，“他們真的肯續(xù)約？陸總監(jiān)，你太厲害了。”
厲害嗎？相親換的。
“加了十條限制。”
孔向珊細細閱讀那十條限制。都是要求藝人在合約期間，必須自我約束的十大行為。一旦觸犯，他們不僅有權(quán)取消合約，還可要求賠償。
“雖然十條多了點，但合情合理。”孔向珊看完之后道，“畢竟，一旦簽約，他們和小璇是利益共同體。小璇要是再如以往那般胡鬧，他們也會遭受經(jīng)濟損失。”
“嗯！”陸遠的表情，好像又在神游太虛了。
“另外，陸總監(jiān)，這合約里有一條——他們會拍個宣傳小視頻，然后，要求你主筆？”孔向珊道，“陸總監(jiān)，你OK嗎？據(jù)我知道，你一向不接這種工作的？”
陸遠微微點頭。
“陸總監(jiān)，我替李璇謝謝你。這孩子，能得到你的幫助真是太幸運了。”孔向珊道。
陸遠微微抬頜，受之無愧道：“是啊！”
孔向珊：……
陸總監(jiān)，你這傲嬌的樣子和你高冷的氣質(zhì)略微不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