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鳳凰臉色一變,趕緊看向了魏長空,魏長空亦是無比焦急,旋即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趕緊阻攔道:
“王兄,如果你真的想和他動手,后面有的是機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打敗他不是更好嗎?”
這句話終于說到了無忌太子的心坎里,所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張牧之后,終于還是緩緩將自己的黑色匣子收了起來。
張牧之也才感知到背后那股鎖定自己的可怕靈氣終于散去,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真正的獵手往往都是以獵物姿態出現,戰衛學院里的學生都是張牧之的獵物,目前屬性點的來源,他要是現在在這里當眾打敗了無忌太子這個戰衛學院第一,日后誰還敢和他交手?
隨即走到戰衛老師附近的位置休息去了。
而他剛才無視無忌太子的這個背影著實帥氣,其他人或許沒有多強烈的感覺,但是魏鳳凰和魏長空兩個人,此時都對張牧之投來敬佩的目光。
如果換做是他們肯定沒有辦法做到跟張牧之一樣如此的淡定從容,不,應該說,但凡知道無忌太子實力的人,哪怕是他們魏國的玄級精英戰衛,都不可能做到跟張牧之剛才那樣淡定從容的轉身離開!
不過張牧之是因為無知者無畏,還是真的對自己的實力特別自信,至少在旁人看來,他完成了很多人都無法完成的壯舉!
看到無忌太子以及旁人那震驚模樣,張牧之心中也是一陣暗喜:
撿了你的屬性,還當著你的面裝逼,我就是這么牛逼!
這個時候,逐漸平靜下來,白玉蟾和賈小氣在張牧之身旁坐下。
白玉蟾朝著白玉蟾投來一個敬佩的眼神:
“牧之,你有一顆強大的心臟,以無忌太子的攻擊速度來說,那個距離,你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我可是越發的佩服你了。”
沒等張牧之說什么,賈小氣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哼!我看他剛才那樣裝逼必然是無知者無畏,現在他已經得罪了無忌太子,在接下來的測試之中,說不定我也受到了牽連。”
白玉蟾愣了一下,以無忌太子的性格和往日的做事風格,很快認同了賈小氣的看法。
張牧之也懶得回應賈小七的抱怨,而是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如何才能在下一輪測試時,不暴露實力的情況下撿屬性和別人對戰。
尤其是在不暴露實力的情況下跟別人對戰,這一點很難做到,好似在鋼絲上跳舞,乃是當下最為棘手的問題。
無忌太子也不打算再糾纏一味躲避的張牧之,性如烈火的他還真是拿性如柔水的張牧之一點辦法都沒有,便走到了那名戰衛老師面前,雙手環抱,對著魏鳳凰一歪頭,示意上交靈玉。
戰衛老師當場宣布:
“魏無忌、魏長空、魏鳳凰晉級測試!”
待上交了靈玉,無忌太子卻沒有走,看著戰衛老師冷冷質問道:
“下一場測試什么時候開始?”
那戰衛老師回道:
“目前上交了三十塊靈玉,也就是說有十組人晉級了,但是我們在大荒山森林中,放了六十塊靈玉,所以還要等等,這一輪測試是五天,今天是第一天,所以不必著急。”
“我看不必再等下去了!”
戰衛老師不解道:
“你什么意思?”
無忌太子隨即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直接甩出了三十枚靈玉,也就是說無忌太子一個人剝奪了剩下三十個人的晉級資格,同時也間接證明了他當之無愧是戰衛學院第一的實力!
“你……你……”
戰衛老師直接驚訝地難以言語,半天嘴里擠不出半個字來。
無忌太子狂傲道:
“怎么?不可以嗎?我這是為大家考慮,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已經等不及要在下一輪測試打敗張牧之了!”
戰衛老師吞咽了一口口水,直覺眼前這個無忌太子何止是狂傲,簡直就是瘋狂,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種情況在戰衛學院有史以來還從未發生過,你且等等,我問一下監考官。”
“快!我要唐豆豆一個回答!”
在無忌太子冷漠地催促之下,戰衛老師用手指抵在太陽穴處雙眼突然空洞起來,自言自語地匯報起了這里突發的情況。
等戰衛老師匯報往情況,震旦之塔七層的扶手處,唐豆豆雙手環抱俯視道:
“不愧是戰衛學院有史以來最強的一屆!比預期的五天整整快了四天!”
“第一輪測試就此結束!”
“請所有晉級的戰衛學生來七樓中央大廳集合!”
張牧之猛地睜開了眼睛,對著無忌太子投去感激的目光,嘴角微微一笑:
“要開始了!我仿佛看到了一大波屬性點在朝我涌來!”
于是,張牧之與一眾戰衛學生去了震旦之塔七層的中央大廳。
寬敞明亮的大廳之中,通過本次考試的三十人十五個隊伍迅速列成一個方陣。
在他們面前的一個高臺之上,有一身穿樸素長袍形容枯槁的老者正拄著拐杖饒有興致的掃視著他們。
張牧之也是識得此人,乃是浩昆侖之前的戰衛將軍土夫子,在浩昆侖主動辭去戰衛將軍后,一時間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便由七十多歲的土夫子繼續擔任戰衛將軍。
不過張牧之卻在他的頭頂沒有看到任何屬性值,說明土夫子的實力深不可測。
在土夫子的身旁,左右兩邊各自站著四名戰衛,其中一個便是監考官唐豆豆。
至于土夫子的身后,同樣站著四名戰衛,一個是戰衛學院的老師天級普通戰衛問奈何,還有魏國、鬼之國等其他諸侯國來此的代表。
“嗯?”
混在人群中的張牧之隨意的打量著土夫子附近的戰衛時,注意到了他們頭頂的屬性值,當看到一個面色白皙,身穿鬼之國戰衛服的中年戰衛時。
張牧之忽然看到了那個鬼之國戰衛頭頂的名字和屬性值時,不禁瞬間瞪大了眼睛:
鳩摩那羅——力量值未知。
而這個名字張牧之還在小的時候就曾聽他的父親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