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小拇指的指甲蓋,蘇燦一臉平和,掰開大拇指依法炮制。
又是“撕啦”一下,指甲蓋被掀起。
鄭世龍這個時候,已經滿臉冷汗,身子抖個不停。
地板上逐漸濕了一灘。
“兩下就尿了?”
“你們知道,一個九歲的孩子被打倒在地,眼睜睜看著你們搶走他的依靠,卻種無能為力的時刻,對于一個孩子,意味著什么嗎?”
“看著秋菊姐,掙扎著被帶走。”
“每一刻,就像針扎在心里一般。”
“就像現在這樣。”
說著,蘇燦又掰開鄭世龍的食指,扎了下去,然后又掀開他的指甲蓋。
“嗚!~嗚!~”
鄭世龍面容扭曲,側著頭,一副求饒的模樣。
蘇燦搖了搖頭道:“你知道我這四年,做了多少次噩夢嗎?”
“每次醒來,都是一身冷汗,腦子里,都是你們的獰笑。”
“你們把西街當成什么了?”
“當成了后花園?當成了予取予奪的不法之地?”
“噢,對了,這個世道,本是吃人的世道。”
“你們那么做,也沒錯,對吧,你們不做,別人也做,對吧。”
“唔唔!~”
鄭世龍哭泣著,看著似乎封魔一樣的蘇燦,在這種時刻,他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獰笑,讓鄭世龍害怕到了極致。
“來,我們不急著一天時間,就把指甲蓋掀完。”
“我們先拔這三根。”
蘇燦說著,把針放了回去,拿起了一個鉗子。
在鄭世龍驚恐萬分中。
“啪啪啪。”三下。
直接就把他三塊指甲蓋拔了出來。
拔完指甲蓋,蘇燦放下鉗子,拿起一把鐵刷,在鄭世龍拼命搖頭之際。
在他原來的指甲蓋處,刷了起來。
“唔!~”
鄭世龍的身子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陣,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看著血肉模糊的三根手指。
蘇燦眼珠子的猩紅褪去了不少。
他的內心深處,涌出了不少暢快-感,看著暈過去的鄭世龍。
他輕輕的呼了口氣。
鄭世龍這邊,暈過去后,他又夢到了當初那一幕,不知道為什么。
捂著秋菊的嘴,從后面壓著她的兩只手,本來應該很暢快才對。
他突然間害怕了。
他偏過頭,看著被黃巖壓在地上的蘇燦。
他亡魂大冒,因為蘇燦的臉,正逐漸變得猙獰。
“啊!~”
他大叫了一聲,驚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十字柱子上,痛苦的記憶回歸。
他看到面前的蘇燦,似乎有些猶豫,不知道選桌子上的哪樣刑具。
“嗚嗚!~”
鄭世龍崩潰了,他又痛哭流涕起來。
“咦,醒了。”
“來,我們看看,接下來用什么?”
蘇燦選了又選,看到一旁的雪花鹽,他點點頭道:“這個不錯,先腌制一下。”
說著,他拿起雪花鹽,來到鄭世龍的右側,撒在三根血肉模糊,已經腫脹起來的手指上。
“吾!~”
鄭世龍又痛苦的搖頭晃腦。
過了一會,眼珠子都渙散起來。
“當初,你右手捂著秋菊姐的嘴,左手捆住秋菊姐的手來著。”
“來,我們看看用什么刑具好一點。”
蘇燦看了一會,拿起一個板夾,呢喃道:“這個不錯。”
說著,他拿起板夾,來到鄭世龍的左側,鄭世龍雖然眼神渙散,但他臉上的恐懼幾乎實質。
緊緊的握著手。
“你當初是怎么勸秋菊姐來著?”
“好像是,沒事,跟著王公子能吃香的,喝辣的,對吧。”
“來,我們上夾具,早夾,晚夾,遲早都要夾,咱們也體會一把酸甜苦辣。”
“來,張開手!”
看著鄭世龍把手握得緊緊的,蘇燦用有些獰笑的臉,看向鄭世龍。
鄭世龍拼命的搖著頭,嗚嗚出聲。
“哎,你這樣就不識抬舉了,對吧。”
“非要動刑。”
蘇燦突然憤怒的大吼一聲,抓起桌子上的鞭子。
“啪!啪,啪!”
三鞭子,直接抽到鄭世龍的左手各處。
“啊!~唔!~”
鄭世龍痛苦的張開手。
蘇燦輕笑一聲:“你看,非要鞭打,才張開手,何必呢。”
鄭世龍這時痛哭起來,他似乎回想起,當初秋菊不配合,他就是用左手扇了她三巴掌。
秋菊才無力的軟下來,讓王有財拖走。
蘇燦將板夾套入鄭世龍的手指后,將一頭掛在一側的板釘上。
然后他本人抓住一頭,開始往下用力。
五根手指被夾具夾住,那種骨頭慢慢被夾裂的痛苦襲來。
“嗚!~”
鄭世龍沒堅持多久,就渾身抖動一陣,眼珠子一翻,又暈過去了。
暈過去時,他似乎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給他換了褲子,方才被夾,自己屎尿橫流。
慢慢的一股肉香飄來,讓早上急匆匆跑路,沒來得急吃早飯的鄭世龍醒過來。
左右手都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讓鄭世龍又輕哼出聲。
他定睛一看,蘇燦正在一旁一個碳爐上燒烤。
碳爐中似乎燒著幾個器具。
不用想都知道,是鐵烙!
一種古老的刑具。
鄭世龍似乎已經放棄求饒了,他目光有些兇狠的盯著蘇燦。
蘇燦很敏感,回過頭來與鄭世龍對視。
他有些意外,微笑道:“想求速死?”
鄭世龍身體一震,臉上又出現了惶恐,似乎被蘇燦看穿了心思。
蘇燦拿起一個鐵烙,看了看,燒得不夠紅,調整了一個方向。
他喃喃自語道:“你們知道,吾多少次站在院門口,期待著你們能把秋菊姐放回來。”
“我都不知道,那么多年,她在家王家受了多少苦。”
“你也不用耍一些小聰明。”
“這個密室,就是為你準備的,我不會讓你早死,秋菊姐受了四年的苦呢。”
“你想幾天就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我們來日方長。”
聽到蘇燦那么說,鄭世龍崩潰了,他捂著嘴,痛哭出聲。
蘇燦也不理他,繼續烤肉。
過了好一會,蘇燦調整了幾次鐵烙,將鐵烙燒得通紅。
才來到鄭世龍身邊,上下打量起鄭世龍來。
“你說烙哪里好呢?”
蘇燦似乎有些猶豫,不知從何下手,鄭世龍拼命的搖著頭。
眼神里滿是求饒的神色。
“啪!~”
蘇燦突然狠狠的扇了鄭世龍一巴掌,怒吼道:“吾無數次向你們懇求,你們放過她了嗎?”
“今天,你憑什么向吾求饒。”
“你們當初是怎么折磨吾的,吾就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你放心,姓王的,很快就會過來和你團聚。”
“吾要讓你們,在西街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的過往,一點一點的還回來。”
“既然你們的心壞了,就將它烙醒。烙平!”
蘇燦說著,將手中燒紅的鐵烙,烙在鄭世龍的心口。
“呲!~”
“啊!嗚!~”
一股烤肉燒糊的味道飄散,鄭世龍滿臉橫肉抖動,脖頸青筋暴露。
眼珠子差點爆出來。
“呃!~”
頭一歪,暈死過去。
蘇燦看都不看他一眼,放下器具,出了地下室。
“給他料理一下傷勢,別讓他死了。”
“是,公子!”
地下室門口,一個年近五旬的老漢拱手領命,一臉笑意的看著蘇燦離開。
他點點頭,低聲嘀咕道:“公子的手法雖然稚嫩,但也深得審訊的精髓。”
“不錯,不錯!~對著仇敵都不能狠下心的人,成不了大事。”
“有趣,未來的歲月,應該會很有趣。”
老漢一面點頭,進入了地下室,開始給鄭世龍處理起傷勢來。
蘇燦這邊出了地下室后,他在莊園五進的院子里,閉上眼睛站了許久。
最后睜開眼睛時,眼珠子里的猩紅全部褪去。
他整理一下面容,背著手,往三進的內院而去。
盯了那么久,終于把鄭世龍抓住。
又折磨了一番,讓這段時間,內心深處時不時涌現的戾氣,又淡化了許多。
“公子,夫人和小姐來了。”
返回內院的路上,一個婢女似在尋找什么,她見到蘇燦眼前一亮,趕忙過來知會。
蘇燦點點頭,跟著婢女快步回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