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李廠長找你有事兒。”

　　劉嵐扶著墻顫顫巍巍走過來，動作有些不自然。

　　“什么事，沒看到正忙著嗎？”

　　“反正我說了，去不去由你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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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副廠長你找我？”

　　“坐，你們院子里李為東有消息沒有？”

　　李德明直接開門見山道，有些著急了，快過年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怕中途發生點什么意外，早知到不如讓兩個保衛科的陪著。

　　“東子？我不知道啊，我也有段日子沒看到他了。”

　　“李廠長，你問這個干嘛。”

　　“這不是東子……”

　　“算了算了，我給你說這個干嘛。”這給你一個廚子解釋個屁。

　　“那您沒事，我先去廚房忙了。”

　　“你等等，李為東回來你通知我一聲。”

　　“行。”

　　“慢著，你去把你們食堂主任叫過來。”

　　“李廠長還有什么事兒？”

　　“沒了，去吧。”

　　“好嘞。”

　　傻柱走在回食堂的路上，這姓李的問我東子是什么情況，倆人怎么突然會有交集的？

　　話說這東子都好長時間沒見著了，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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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這火車真不想坐第二次了。”李為東下車吐槽道，搞得自己腰酸背痛的，時間長不說，車里味兒還特難聞。

　　總算回到京城了，李為東長舒一口氣。

　　“師傅，到公主墳。”

　　“一塊。”

　　“多少？”

　　“同志，你們外地人不知道，公主墳遠著吶，地兒還偏，我這要登過去不得累個半死，一塊我就賺個力氣錢。”

　　“不會吧？我才剛出去出差一個月，就漲價了？”

　　“你是本地的？”

　　“那不可不咋的。”

　　“呵呵，一塊。”

　　一番討價還價，最后逼的李為東最后拿出軋鋼廠的介紹信，三輪車師傅才相信。

　　“你早說呀，三毛。”

　　上車后。

　　“同志，你口里怎么一股大碴子味。”

　　“師傅您還知道大碴子味呢？”

　　“我老家就是奉天的，**以后我就留在京城。”

　　“你這次在東北哪個地方出差？”

　　“山城。”

　　三輪師傅：“……”

　　兩點時辰后，到了地方。

　　“師傅”給李為東給了兩毛。

　　三輪車師傅借過錢，眼神幽怨，冷哼一聲，便揚長而去。

　　這給誰擺著一張臭臉呢，李為東一臉問號。

　　來到倉庫門口，取出鑰匙打開鎖，推開大門，一進門，倉庫兩邊就幾個空蕩蕩的木架子，上面一根毛也沒有。

　　李為東把肉從空間里拿出來，挨個擺放在架子上，又把豬油取了出來，整整三個大木桶。

　　做完這一切，把門鎖好，來到路邊，在地上摸了一把灰，在臉上衣服上胡亂摸了摸。

　　取出鏡子，照了照，李為東嘴里嘟囔道：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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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來的要飯的，一邊去。”軋鋼廠門衛揮揮手。

　　“你不是那個保衛科的誰誰嗎，一個月前，站李哥身邊的那位，我還給你們李隊長散了一包煙。”

　　張永紅定睛一看，記憶瞬間就回到了一個月前，沒辦法印象太深刻了。

　　李廠長親自帶人入職的，還給隊長散了一包煙，看著眼前臟兮兮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李為東？”

　　“對，是我？”

　　“你咋成這副模樣了。”

　　“一言難盡，我現在要立刻去見李副廠長。”

　　“那快去。”張永紅立馬放了行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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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廠長……”

　　一進屋李為東熱淚盈眶，哽咽道。

　　李德明仔細一瞧。

　　“哎喲，為東啊，咋成這個模樣了，真是苦了你了。”

　　“沒有沒有，能為廠里辦事，我的心都是熱的。”

　　李德明敢忙問道：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沒問題，都辦妥了，就等著廠里去處理。”

　　“好好好，在什么地方？”

　　“在公主墳，那里有個倉庫，我放倉庫里了。”

　　“那就好，今早我還念叨呢，這還沒到終于，你就回來了。”

　　“勞煩廠長掛念。”

　　李德明也不啰嗦，直接拉著李為東的臟手，開口道：

　　“走，跟我去見廠長。”

　　咚咚咚

　　“進”

　　倆人一進屋，楊建軍在批改文件，作為一個上萬人的大廠，每天忙的腳不沾地都是常態。

　　李德明和李為東坐著一直等啊……等……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楊建軍才抬起頭，見李德明身旁有個臟兮兮的年輕人，有些疑惑。

　　“老李，你這是？”

　　“廠長，事情辦妥了？”

　　“什么事？”

　　李德明悄悄來到楊建軍身前，低聲一陣嘀咕。

　　“真的？”

　　“不敢欺瞞廠長。”

　　“好！”楊建軍桌子一拍。隨即看向李為東，和藹可親道：

　　“你就是李為東同志吧。”

　　“是廠長，我叫李為東。”

　　“這次的事，你很不錯，說吧，你想要什么獎勵。”

　　“為領導辦事，為人民服務，是我應該的，不奢望有任何獎勵。”

　　“哈哈，老李你看到沒有，這是一個小滑頭，把問題又拋給了我們。”

　　“李為東同志為人忠厚。”李德明在一旁附和道。

　　“有功就要獎勵，你的功勞廠里不會忘，對了，老李，我記得上次你說為東還沒有轉正吧？”

　　瞧瞧，這就是領導，三言兩句就拉近了關系。

　　“對，廠長，他畢竟才入職一個月，按照程序至少三年才能轉正。”

　　“廠里對于這些優秀的年輕人，我們也要適當放寬一些要求嘛，***不是說了嗎，未來都是這些年輕人的，對待特殊的事情，就要特殊的處理，我看吶，過幾天就去把轉正手續辦了”

　　“對了，一會兒順便去財務室預支二十塊錢和十斤糧票，就當做獎勵了，我們也不能讓功臣餓著肚子。”

　　“老李，你覺得怎么樣？”

　　“廠長真是賞罰分明，為東還不謝謝廠長。”

　　“多謝廠長。”李為東滿臉感激。

　　這時李德明說道：

　　“這都是你自己努力爭取的，為東啊，你先去后廚洗把臉，去找傻柱叫他給你做點吃的，一會兒你帶著我們過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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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華，馬華。”

　　馬華手里提著兩瓶醬油，見一個不認識的人喊自己，問道：

　　“你誰呀，廚房重地，閑雜人等不能入內，不知道嗎。”

　　“我找你師傅，何雨柱。”

　　“你認識我師傅？”

　　“你告訴他李為東找他。”

　　“行，你別亂闖啊，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任公司的，告訴你。”

　　馬華走后，李為東來到洗菜的水槽，打開水管，用水使勁搓了搓臉，把臉上污垢洗干凈，衣服只能等回家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