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要買花嘛?”鮮花店里的小員工看見蘇秉文從車上下來后立馬迎了過去。
蘇秉文對著小員工笑著搖了搖頭“我自己看一看”
說著徑直走到那一簇玫瑰面前思索了很久后轉身又看向了那角落里火紅的郁金香“郁金香還有多少支?”
“先生,郁金香的數量目前較少,方便問一下您用來干什么嗎?”
“求婚。”雖然語氣淡淡的,但是自從他有這個想法開始就早已經按耐不住激動。
“先生,我覺得玫瑰更適合求婚,您還可以選擇520朵999朵等具有意義的數字。”
“她喜歡郁金香。”蘇秉文看著小店員淡淡一笑“幫我把所有的郁金香都包起來吧。”
小店員一愣“好的,先生”
“麻煩包的好看一些,她喜歡漂亮的東西!”蘇秉文接著走進店內站在小店員的身邊親自看著她包扎花束。在此期間,他從西裝的口袋里拿出那枚提前定制好的鉆戒看了又看,直到林懷溪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小溪”蘇秉文寵溺的聲音讓正在捆綁花束的店員都搞亂了步驟。
“你怎么還沒有來啊?”女生的聲音很好聽。
“快了,在等我一會兒!”
“那我先吃塊蛋糕可以嘛?”林懷溪撒起嬌來。
“可以,待會見。”
掛掉電話,花束也包好了。五顏六色的郁金香花束很大一捧,今天蘇秉文特意開了一輛敞篷的黑色跑車,花束放在后座,和車子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秉文走后,花店收銀員走到剛才的小店員身邊一臉羨慕的說“又帥又有錢對女朋友還好的男人可不常見!”
“你說她女朋友得多幸福。”
而此時的林懷溪坐在高檔的西餐廳里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蛋糕,并不知道今天將是一個難忘的日子。
蘇秉文單手握著方向盤平穩的開著車,時不時看一眼時間,生怕林懷溪等久了。
“來,賽車?”一個黃毛小子挑釁的看向身邊的同伴。
“你們可別發昏,剛喝完酒,是不是找死啊!”回絕他的是一位身穿皮夾克的高個子男生,帶著黑色的口罩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羊~他不來,咱倆來”說著拿出鑰匙一溜煙的鉆進了車里。
“怕你?看我今天不碾壓你!”
身穿皮夾克的男生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一旁停著的機車,還沒等他掏出鑰匙,兩個人開著跑車直接沖了出去。
快駛入市里的時候,那名叫“羊”的男生超過了黃毛,黃毛氣不過,揉了揉眼睛迫使自己清醒過來。
“還想超過我!”他想都沒想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踩到了市中心。
“砰!”的一聲整個市中心猝不及防的晃動了一下。
周圍的店鋪,居民都以為發生了地震,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跑了出去。
當穿著黑夾克的男生追上時,救護車警車也已到達了現場,警戒線四周圍滿了人群,他已經看不清車的樣子,但刺眼的是滿地的郁金香。
林懷溪已經忘記是如何到達事故現場的,她的手指使勁地掐進了肉里,步子猶如千斤重,當看到那滿地的郁金香時她心里的防線徹底坍塌了整個人癱倒在了警戒線旁邊。
看護現場的女警把她扶了起來“女士,您是家屬嘛?”
林懷溪什么也聽不見,四周猶如死寂一般,仿佛已經提前邁進地獄,等待她的是無盡的深淵,隨后便是黑暗。
“女士!女士!你醒醒!醫生醫生!這有人暈倒了!”
再次睜開眼睛時林懷溪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顧不上給她打點滴的醫生,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拔掉針頭去尋找蘇秉文。
“女士!你干什么!”一旁的小護士連忙追了出來。
林懷溪如瘋了一般,披散著頭發,臉上蒼白的沒有一滴血色,整個人神色恍惚,她看見一個醫生就拉過來問,見一個人就拉過來問,不放過任何一個過路人。
收拾好準備離開的女警看見她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忍心,跑過去拉住了她。
“我帶你去見他。”女警心疼的看向她。
林懷溪聽到這句話后才安靜了下來,跟著她走到了停尸間。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說完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林懷溪一步一步好不容易移到了他的遺體旁,她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上一秒還在跟她通電話,下一秒怎么就離她而去了呢,林懷溪撲在蘇秉文的遺體上沒有說話,一直哭一直哭。
遲遲趕來的蘇秉文的父母,狠狠地把林懷溪從蘇秉文的遺體上拉下來,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兒子怎么會拋下我們!”蘇秉文的父母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滾,你快滾,我們不想見到你!”
林懷溪強撐著站了起來,絕望的看向那個躺在那不說話的男人,沒有說話,蘇秉文的父母看著她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使出最大的力氣把林懷溪推了出去。
被推出來的林懷溪依靠著墻壁回想著兩個人的點滴,如果說她是不幸的,她一生都生活在黑暗里,那么蘇秉文便是那道光,來拯救她的光。背景資產殷實的蘇秉文在畢業后放下家里的一切和林懷溪走在了一起,他無時無刻不在呵護著敏感而又脆弱的她,給了她從小沒有感受到的愛和所有的關懷。那時候林懷溪雖然無父無母,遭受朋友背叛,但是有他,也只有他。
“這個是現場找到的遺物,我想還是交給你吧。”女警察把一個紅絲絨的盒子交給了林懷溪。
林懷溪顫抖的打開盒子,一枚閃閃發亮的鉆戒,林懷溪顫顫巍巍的拿出鉆戒帶到了自己的食指上,她看著那閃閃發光的鉆石的同時,心里也下定了決心。
“小溪,你說以后我們結婚會事什么樣子的啊?”蘇秉文一邊看著電影一邊撫摸著林懷溪的頭發。
“這句話不應該我們女生問的嘛?”
“這句話誰問不一樣,反正我都按照你的想法來。”蘇秉文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
“我只想簡簡單單的,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傻瓜,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