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過后,云黛緩緩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迷迷糊糊的向身旁摸去,卻發(fā)現(xiàn)身旁空蕩蕩的,想來是公子有事離開了。
云黛掀了點被子,這白嫩的玉體上盡是青淤,足以證明昨夜的激烈。
此時門突然打開,云黛連忙將身子包括脖頸都蓋的嚴嚴實實的,望門口望去。
徐懷書端來了些米粥和小菜放到桌上,便走到床邊,坐于床沿。
“阿黛,快起來吃些米粥先填填肚。”
徐懷書看著眼前嬌羞的女人,溫和的說道。
“公子,我衣裳還沒穿……我先穿個衣裳。”
雖昨夜二人已共赴烏云,坦誠相待,但云黛還是有些害羞,連忙又蓋上被子,說道。
徐懷書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們都已行周公之禮,看都看過了。
但徐懷書還是聽云黛的話,先出去,待云黛穿戴整齊后,方才進去。
徐懷書知道云黛這是第一次,難免還是有些害羞。
徐懷書看著云黛小口小口的勺著粥,那張嬌嫩的臉上如今多了幾絲媚意,回想起云黛昨夜那嬌媚的樣子,徐懷書喉頭一緊,只覺得昨夜那感覺又來了,但還是將其忍下。
云黛昨夜累壞了,此時不管不顧的喝著桌上的米粥。
而徐懷書則在其旁看著云黛喝著米粥。
徐懷書與劉氏畢竟是母子,且徐懷書知道劉氏是為他好,母子二人還是同以往一樣相處的融洽。
可徐懷書如今已要了云黛的身子,云黛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總是要要些名分的。
劉氏也聽說昨夜懷書已叫了三次水,便也知道這云黛真的已成了懷書的女人,現(xiàn)在指不定肚中有她的孫兒。
給云黛名分是必須的,但這也并不意味著劉氏就會同意云黛做妻。
可懷書肯定會來再求她娶云黛那丫鬟的,那她該怎么辦?
看來那番計劃怕是要早些辦才好,免得夜長夢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劉氏的禱告,沒過幾日,江南那邊來了消息,徐懷書的祖母病倒了。
徐懷書本欲去尋母親,讓母親同意他迎娶云黛,可沒想到江南那邊傳來了祖母病倒的消息。
徐懷書小時得了大病,這城中的大夫們都束手無策。
若說徐懷書這病大好,除了是江南祖母的摯友,也就是那位神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外,還有更大一部分是因為祖母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徐懷書的祖母一直對徐懷書很是照顧,將徐懷書當做寶貝一樣疼愛。
且這次回府,祖母是一萬個舍不得,但又架不住劉氏的哀求,畢竟是徐懷書的親生母親,祖母也便同意了徐懷書回府之事。
江南的祖母那邊托人送來一封信,信上除講述祖母病重外,還提及到徐懷書,信上意思便是讓徐懷書回去一趟。
劉氏等人自然同意了,這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怎么可能不會同意?
徐懷書心系祖母,便趕緊回屋,準備簡單收拾下行李便回江南那邊。
府中上下都已傳遍公子祖母病重之事,云黛自然也聽說了。
于是,徐懷書一回來時,便看見云黛已將他的東西都理的差不多了。
云黛將東西仔細輕點著,看見徐懷書回來,便連忙道:“公子,你是今日還是明日回去?東西我都給你理好了,公子你可還有什么缺的?”
徐懷書一把抱住云黛,親了親云黛的額頭和發(fā)絲,道:“明日回去。”
說完,二人便沉默了起來。
云黛沒想到她與公子這么快便迎來了一次分別,她不舍,但她總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不舍而不讓公子回去照顧祖母。
云黛雙手靠著徐懷書的胸口,整個人依偎在徐懷書的懷中,淚水也忍不住往下掉。
云黛承認自己軟弱好哭,但她的公子明日就要離開了,她還管得了什么?
徐懷書只覺得胸口的衣裳濕了一片,將云黛的臉挑起,此時云黛臉上都是淚水,眼眶內(nèi)還不住的泛著水光。
徐懷書心里也痛苦,但他也沒辦法,只好好好安慰懷中的女人。
“公子……不能帶我一起回江南嗎?”
云黛的眼淚被徐懷書輕輕拭去,可還是止不住往下流,此時云黛的聲音有些抽泣起來。
“回江南路程遠,不僅要坐幾天的馬車,還要坐幾日的船。”
徐懷書自然也想將云黛帶于身旁,可這路途遙遠,云黛身子弱,恐怕會累著。
云黛一聽到要坐船,便還是搖了搖頭,道:“公子,我還是不去了……我暈船的。”
徐懷書本有些傷感,聽到云黛這番話,也忍不住笑了下。
徐懷書笑了幾聲后,看著一臉委屈的云黛,安慰道:“阿黛,你放心,三個月后,我必會回來。”
云黛掰著手指,心里數(shù)著日子,將心聲說了出來:“三個月真的好多啊。”
云黛知道自己不能讓公子為難,便從公子懷中退了些,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徐懷書道:“公子,阿黛等你回來。”
徐懷書看著自己的女人這般乖巧,心里除了感動還有不舍,捧著云黛的后腦勺,便吻了上去,將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借此表達出來。
云黛本害羞此事,可此時卻緊緊抱著徐懷書不肯松開。
情到深處時,徐懷書額頭上的汗滴滴落在云黛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