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工作時,羅息向來認真專注,甚至近乎苛刻。
“你,”蔣茗韻沒想到會是這般,“我只是想咨詢一下,還需要弄這般清楚?”
“咨詢一下?蔣女士,我想你可能沒搞清楚狀況,宋清庭能力有多強,不用我多說,如果你不想輸,除了我,我想沒有人還有這樣的能力,另外,你想咨詢,第一條件也是配合,懂嗎?”
蔣茗韻驚訝的瞪著眼睛:“誒?楠寒,你聽聽這是什么話?”
“我覺得沒什么問題,”蔣楠寒語氣平靜,“羅息什么能力,如果你不清楚,不妨在圈子里打聽打聽,在司法界,她的名氣不低,況且,是你主動找她的,自然要配合。”
蔣茗韻更加吃驚:“喂,我可是你姐,她不過是……”
“不過是什么?”
蔣楠寒臉上的表情越發嚴肅,想起他大哥說的話,說家里有人認為羅息壓根就沒辦法進蔣家的門。
有人,這個人是誰?不用想也知道。
除了他這位堂姐,恐怕沒其他人了,其他人都很清楚羅息的能力,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羅息比其他不遑多讓,而且還是實打實的憑借自身能力。
當時他只說了一句:“她于我,不僅是有恩,更重要的是,除了她,其他人都無法讓我動心。”
羅息能理解蔣茗韻的想法,可理解歸理解,卻無法接受,碰了碰一旁的蔣楠寒,起身,“既然她不配合,那我就沒辦法了。”
“嗯,我們走吧。”蔣楠寒點頭。
蔣茗韻這才回過神來,直接道,“你想知道什么?”
羅息挑了挑眉,轉過身來,看向她,“我對你的私生活一點都沒興趣,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否有什么不利于官司的事情。”
“什么?”蔣茗韻不解。
“如果你再這段婚姻種出現過讓對方不利的情況,比如出軌、重大惡習,或者隱瞞了對方無法接受的事,”羅息直接開口,并不在意這段話會帶來什么樣的結果,“對方律師就會針對這些提起離婚訴訟,并且拒絕賠償,因為你有過錯。”
蔣茗韻:“……”
……
羅息在接下來的一整個星期都相當忙碌,蔣茗韻的案子有些棘手,既然男方出軌,那么就要找到能證明的證據,并且阻止男方轉移資產。
除了這個案子,羅息手上還有好幾個重要的經濟案件。
而且,還有蔣楠寒大哥公司的咨詢事務。
陳燃過來送資料時,看到她面前的文件,忍不住震驚。
羅息也沒解釋,遞給他一份資料,“這是一個刑事案件,你看看是否有興趣?”
這個案子是早上剛送過來了,她只掃了一眼,難度不是很大,陳燃有這方面的經驗,如果想稱為厲害的律師,可以考慮多方面發展。
當然,認識蔣楠寒以后,事務所可能最多的案件不是經濟案件,就是刑事案件,總需要擅長這兩種的律師。
陳燃知道羅息和刑警隊關系不錯,警局也有熟人,所以,有刑事案件并不奇怪。
他之前也考慮過兼容刑事案件,所以接過資料時,語氣很歡快:“為什么是我。是因為想培養我嗎?”
羅息斜了他一眼:“因為你很閑。”
“……”
……
羅息這話也沒說錯,其他人手上都有案子,而且都在準備資料,只有陳燃像個沒事人似的,所以才將案子交給他。
而她則去負責另一個案子,刑警隊的一個案子,所以,是和蔣楠寒一起。
這一次的案子有些特殊,甚至有些棘手。
最近,在安城出現一些自殘案件,受害人醒過來之后,無法解釋自己當時的行為,甚至沒有任何印象。
為此,他們調取受害人自殘附近的錄像。
從受害人的情況來看,當時現場確實只有他一個人,不僅如此,行為動作沒有任何異常。
羅息想,現在的人各種壓力很多,多少會存在抑郁的情況,雖然不常見,但也不少見,所以現在咨詢的人數越發多起來。
但,很快在下一段監控錄像里發現異常。
受害人雖然是獨自出現,但在轉身時露出表情,眼神不太對勁,并且嘴里念念叨叨,遇到熟人打招呼,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回應。
而且那一瞬間,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起伏。
這種情況,很不對勁。
羅息看了一眼旁邊的蔣楠寒,低聲道,“你有沒有發現受害人表情不對?”
蔣楠寒雙手插在口袋里,認真看著面前的屏幕,時不時和負責監控的人說話聞言,抬起頭來,點了下頭。
認真的蔣楠寒,異常帥氣,尤其是那一身禁欲的模樣,分外吸引人。
剛才認真而專注,此刻,突然停下,卻也沒忽略身側的羅息,此刻仍舊清冷嚴肅,不過在對上她的眼睛時有所緩和。
羅息愣了一秒,隨后輕咳一聲,“你看受害者剛剛的表情,眼神空洞而茫然,哪怕碰到熟人都像是沒看到一般,這就很不正常了。”
周莊在一旁拷貝監控,沒有搭話。
負責監控的男人對這些不懂,不過認識那位受害人,出聲道:“這姑娘平時很溫和,碰到誰都會打招呼問好,這種情況確實不太像她的風格。”
碰到誰都打招呼問好?周莊訝異,難怪羅律師會覺得不對,監控里她不僅沒有這樣做,仿佛像沒看到有人似的。
“對,從前門進進出出,都會給保安大叔打招呼,小區的人基本都認識她,而且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面帶笑容,如果不是發生這次的事,我們都沒想到這姑娘居然會想不開。”
羅息恍然大悟,正是因為和平時不同,所以她家里人才會懷疑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者是什么打擊才讓她想不開。
拿到監控后,蔣楠寒走出監控室,羅息跟在后面,知道要去現場,羅息沒有穿高跟鞋,換了雙平底的小皮鞋,莫名發現他很高,不穿高跟鞋,和他會隔著一段高度。
她和他保持著距離,就聽他緩慢出聲,一字一句:“我們調查過受害人的情況,她樂觀積極,和所有人一起時總是淺笑妍妍,從沒見她有過心情不好,或者難過的時候,可她居然會想不開,自殘。”
她的家人也說,平時很正常,也沒受什么打擊。
那天她很早就睡了,他們都不知道她出去了,因為她一直都是下班了回家,偶爾會去看電影,或者和朋友逛街吃飯,最晚都是十點之前就回家。
可是,她發生意外卻是在凌晨。
他們不清楚她什么時候出去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們調查過她的人際關系,三年前談過一個男朋友,一年前因為異地分手,當然是女孩子提出來,當時很正常,也沒受到什么影響。”
所以,應該和感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