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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環:在交界地賣糞金龜

第十三章 棺材里的人

法環:在交界地賣糞金龜 烏鴉托邦 4692 2022-11-14 23:20:43

  巨妖孤獨地跋涉著,因為巨大的棺木,他們行動十分遲緩,就連那些貧弱的長生者用步行都可以跟上。

  負責押送棺木的凱丹傭兵們遷就巨妖的速度,因為無聊煩悶,一邊敲打巨妖,一邊騎馬在巨妖胯下轉圈。

  巨妖悶頭行走,他們知道挨打不會致命,如果刻意躲避騎兵的敲打,這些凱丹出身的蠻子會更加興奮更加快樂。而如果他們抬腳踐踏,則會被殺掉。

  這里是寧姆格福,巨妖的尸體也有充足的利用價值。

  曾經有一位巨妖反抗了主人,現在他的尸體被掛在史東薇爾,胳膊則生長在葛瑞克的軀體上——或者說葛瑞克接肢的軀體上。

  凱丹傭兵們發泄完過剩的精力就會停下,在巨妖身邊安靜一會兒,專心護送。

  一支箭矢劃破半空,釘進剛剛有些疲倦的凱丹傭兵腦袋。

  另一位凱丹大吼著,身后的儀仗隊則吹起號角,提醒著危險來臨。

  棺木一下子停了下來,場面慌亂,人仰馬翻。

  迎面有另一個人騎馬而來,手持大矛,渾身鐵鎧。胯下的戰馬同樣披掛鐵甲,連眼睛都包裹住。

  凱丹傭兵吼叫著沖向對面的騎兵,手持大刀,戰馬交錯。

  大矛的長度優勢被騎兵展現得淋漓盡致,傭兵的長刀尚未劈下,整個人就被大矛捅穿,掛到半空。

  騎兵甩動大矛,將凱丹傭兵的尸體砸向一位正想用魔法攻擊他的權貴魔法師身上。

  隨后從林中又一支箭矢射來,刺穿了魔法師拿著法杖的手。

  沒有了騎兵和魔法師的牽制,騎兵面對剩余的瘦弱黃金之民擁有絕對的優勢,這些人都紛紛逃跑投降。

  魔法師的胳膊釘在地上,吃痛不已:

  “你們是什么人?”

  騎兵下馬,摘下頭盔,露出一張粗獷胡茬的臉,從林中站出一位長相柔美,擁有青黑色金屬光澤皮膚的女人。

  兩人的眼眸都深沉無光。

  “褪色者……”魔法師露出痛恨又恐懼的神情,“不要過來,你們這些骯臟的家伙。”

  兩人對視一眼,女人抬手一箭射爆了魔法師的頭顱。

  巨妖此時已經停止了行動,戰斗波及了它們,它們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是否危險,不知道該逃跑還是戰斗。

  兩個褪色者沒有理會巨妖,大矛騎士熟練地走到棺木前,將沉重的棺材板掀開。

  但棺材板掀開一半,突然卡住了,露出有些黑暗的內部。

  “咦……”弓箭手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好奇地湊過去看看。

  棺木的黑暗中突然閃出一個腦袋。

  灰白色的皮膚,嘴角和鼻頭都鮮紅如血,長相雖然像人,但又有許多異化的地方。

  兩人嚇了一跳,倒退一步。

  弓箭手率先反應過來,朝著棺材的縫隙就射了一箭。

  但是那個恐怖的腦袋消失了,箭矢消失在棺木中。

  “好詭異的棺木……”大矛騎士咽了口唾沫。

  弓箭手卻兩眼冒光:

  “一定是某個大人物的棺木。聽一位來自圓桌的前輩說,他曾經在棺木中找到了一整套的熔爐騎士鎧甲呢。”

  大矛騎士聞言,直接走上棺木,把大矛插進去,開始撬卡住的棺材板。

  弓箭手連忙上前,將弓箭對于棺木的縫隙,說道:

  “你小心點,這和以前的棺材不一樣。”

  “管他呢,能拿到熔爐騎士的鎧甲,死了也甘心。”大矛騎士完全忘記了恐懼。

  說話間,他就徹底撬開了棺材。

  那個有些嚇人的腦袋并沒有出現,棺木的尸骨和灰燼中,平靜地躺著一個身著鎧甲的騎士。

  “不是熔爐騎士的鎧甲啊。”大矛騎士失望,“看起來這身挺普通的。”

  “哪有那么容易就獲得大人物的棺木。”弓箭手說,“翻翻骨灰里,說不定有更多東西。”

  大矛騎士伸手想將騎士尸骨上的鎧甲扒下,將手伸進棺木。

  突然大矛騎士的手被緊緊攥住。

  安歇在棺木中的騎士居然睜開了眼眸,他攝住騎士的手,將他拉到身前:

  “應該讓尸體好好安息才對。”

  “死誕者?”弓箭手彎弓拉弦。

  大矛騎士被棺木中的無名騎士拽過去,擋住了她的視角,她才沒有第一時間射出去。

  等聽到對方說話,她則準備等對方表達出敵意再做打算。

  大矛騎士則沒有那么多的考量,突然被棺木中的尸體拉過去,恐懼讓他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將騎士從棺木中拽出,帶起漫天的骨灰。

  一個小東西也跟著從骨灰中竄出,扒到騎士的臉上,干擾他的視線,沿著他頭盔的縫隙抓撓。

  攻擊性的行為立刻引起弓箭手的反擊,箭矢朝著那小東西射去。

  當的一聲,手甲擋在箭矢前方。

  被拽離地面,正在半空旋轉的騎士居然精準地把握到箭矢的位置,幫那小東西擋住了攻擊。

  無名騎士抓著大矛騎士的手一個后空翻,穩穩落地,又接住了大矛騎士緊接著的另一次攻擊。

  小東西順勢爬到無名騎士身上。

  “再打不讓了啊。”無名騎士說,“第三次攻擊你可想好了。”

  聽到這富有理智的話,兩個褪色者停頓了一下,不再攻擊無名騎士,向后退了幾步。

  他們看向無名騎士背后的小東西。

  現在看來那是一個亞人,只是滿身慘白的骨灰,鼻子嘴角還擦破了,流著血。

  無名也扭頭看著那小亞人:

  “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小亞人委屈道:“剛剛靈車急停,我撞到棺材上了,磕破了鼻子和嘴巴。”

  無名騎士無奈地嘆了口氣,手掌覆蓋在小亞人的臉上,析出金光。

  在金光的映照下,傷口很快消失。

  “你是褪色者?”弓箭手觀察著無名騎士的眼眸,“而且還是圣職?”

  無名騎士不置可否,只是說:

  “走南闖北,不會治療手段可不行,信仰是很重要的。”

  大矛騎士活動著手腕:

  “你怎么待在棺材里?”

  “我沒有坐騎,走累了所以躲里面歇會兒。”無名騎士不滿地看著他們,“你們打擾了我的安眠。”

  “一般人可不會在棺材里睡覺。”弓箭手說。

  “一般人也不會去掀人家棺材板啊。”

  無名騎士說得有理有據,如果不是身上還沾滿別人的骨灰,會更令人信服。

  大矛騎士不再糾結,率先自我介紹:

  “我叫馬格里,戰士的后裔。”

  弓箭手見狀也收起弓箭:“諾克。”

  無名騎士打量著諾克:“長得怪,名字也怪。”

  “你又叫什么?”諾克聲音冷淡。

  “無名。”無名騎士拍拍后背的亞人,“這是柏克。”

  諾克無語:“你這名字,好意思說我……”

  馬格里收起大矛,笑道:

  “她只是長得黑而已,你可不能這么說一位女孩子。”

  諾克瞥了一眼馬格里:

  “女人怎么了,我比你強。”

  “我也沒說你弱啊……”

  無名對眼前兩人的談話沒什么興趣,他指著靈車后門大開,弄得滿地都是的棺材:

  “處理一下吧,私了還是怎么解決?”

  諾克皺眉:“這是你的棺材嗎?”

  “不是。”

  “那有什么好私了的。”諾克說,“沒有繼續攻擊你,是本著褪色者的情分,你要是敲詐可就不一樣了。”

  大矛騎士馬格里也說:“朋友,大家都是褪色者,應該互幫互助,那棺材里有沒有什么寶貝?見者有份嘛。”

  “有點珠寶,還有一把斧子。”無名說,“你們要就拿去,我用不上。”

  “大氣啊朋友。”馬格里跑到棺材里摸索,諾克則注意著他背后的無名。

  無名始終沒動,等到馬格里把東西都才棺材里搬出來,才指著前面兩個茫然無措的巨妖:

  “我的車拋錨了,我要趕路的,你們怎么賠償?”

  “這……”馬格里說,“我就一匹馬,也沒法賠給你啊。”

  無名看向諾克。

  諾克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高俊的馬匹從灌木后方躍出。

  她說:“我的馬載不動你。”

  無名又看回馬格里的馬。

  他的馬身披重甲,一看就十分壯實。

  “把這身甲扒了,我們兩個一起騎?”無名說。

  “這身馬鎧很貴的,扒了我能存在哪里呢。”馬格里不同意。

  “不如這樣。”無名提議,“你把馬鎧扒了,馬背我,我背著馬鎧。”

  馬格里肅然起敬:“天才。”

  諾克懶得陪無名鬧:

  “總之我們沒有多余的馬匹,你恐怕要自己趕路了。不過我們還有些補給,可以分給你一些,作為巨斧的交換。”

  諾克從包裹中翻出一袋羅亞果實,遞給無名。

  無名沒接:“少唬我,這是給馬吃的。”

  “人也可以吃。”

  “太沒有誠意了。”無名憤然接受,塞到口袋里。

  諾克牽著馬:“那么我們便告辭了。”

  “你們恐怕還走不了。”無名說。

  諾克皺眉看回去,她覺得這個褪色者過于死纏爛打了。馬匹不夠就是不夠,他難道還要把馬匹讓給他……

  回過頭,卻發現無名并沒有看她,而是注視著遠處。

  灌木叢中,走出了五六個人。

  每一個都點綴著血紅的裝飾。

  “血指!”馬格里悚然。

  他立刻抓起大矛,如臨大敵,諾克也挽緊弓弦,對準那些血紅的身影。

  諾克臉色也很差:“怎么可能會來這么多血指……”

  血指們看著諾克和馬格里: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這話的意思讓兩人都回頭看向無名。

  血指是狩獵褪色者的瘋子,他們是意外收獲,那原本的目標只能是后面這位了。

  無名跟對面的血指打招呼:

  “又來啦?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馬格里驚詫:“你是什么人啊,怎么這么多人來殺你?”

  “好問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無名攤手,“以前也是所有人看到我就打,以為這里文明些,沒想到還是有這種人。”

  “看著欠揍吧。”諾克冷不丁說。

  這句話可不太友好,諾克也不想好聲好氣地說話。

  對面有六個血指,專殺褪色者的殺手,他們這次兇多吉少。

  雖然她和馬格里都能看到賜福的指引,可以在賜福中再次醒來——就像他們受到召喚時一樣——可被殺的痛苦和損失卻是難以彌補的。

  考慮到這六個血指都是無名引來的,他們算無妄之災,諾克難怪不高興了。

  無名卻沒有坑了別人的自覺,反而笑了:“朋友,大家都是褪色者,應該互幫互助嘛。”

  血指們已經發動了攻擊。

  六個血指同時召喚出血蠅,血蠅遮天蔽日,向三人撲去。

  三個血指取出法杖,敲擊地面,無數荊棘從地上蔓延穿刺。另外三個血指則掏出與涅利烏斯一樣的雙刀,血刃亂舞,封鎖住前方的一切退路。

  “這也太猛了。”馬格里傻眼了,完全沒想到六名血指可以制造出這么夸張的效果。

  他撲向自己的馬匹,用馬匹作為肉盾。

  幾乎是瞬間馬匹的鎧甲就被血刃撕裂,血蠅寄生在馬匹的傷口中,瘋狂撕咬。

  諾克稍微好些,至少沒有犧牲自己的馬。她閃過血刃和荊棘,取出一個瓶子,吹出一陣霧氣,在她前方形成一片晶瑩區域。血蠅飛進這片晶瑩中,立刻雪花一樣跌落地面。

  無名第一時間頂起盾,但行動的不便讓他意識到背上還有一個柏克。

  他撈起柏克,轉身把柏克甩向遠處。毫無防備的后備承受了所有的攻擊。

  三人周圍立刻潑灑出大片血液,有血指自己的鮮血攻擊,也有馬匹和無名的鮮血。

  攻勢未停,無名頂著盾牌沖到前面,讓另外兩人得以喘口氣。

  “小心點。”無名警告背后的兩人。

  “怎么?”馬格里問。

  無名感受著盾牌上的壓力:

  “攻擊強度變低了。”

  諾克又揮灑出一片煙霧,隔著煙霧瞄了一眼,忙說:

  “少了兩個人。”

  三人之間的血液中,兩個人從血液中悄然鉆出,螺旋狀的大刺劍刺向馬格里和無名。

  諾克有所警戒,且身處后方,立刻射箭掩護。

  但撲殺而來的兩名劍士身法飄逸,即使背對諾克,也優雅地旋轉,將箭矢躲過。諾克的箭擦著馬格里和無名的飛出,差點扎到他們。

  “這怎么打啊,要不我們選個合適的地方埋了吧。”馬格里也抓著盾,被打懵了,抬頭都抬不了,傷口不斷積累。

  “那里。”無名指向一旁。

  馬格里看過去,正是棺材板被掀開的靈車后面。

  “還真是適合啊。”馬格里苦笑。

  “我是說讓你躲過去。”無名沒好氣。

  “對哦,有掩體。”馬格里醒悟過來。

  三人躲到靈柩后方,巨大的掩體讓他們暫時喘息。

  諾克看著馬格里的傷勢,焦急地看無名:“你不是圣職嗎,趁現在快點療傷,不然他們要繞過來了。”

  “然后呢?”無名問。

  諾克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等血指繞過來,就依然是被壓著打,現在治好也只是延緩死亡的時間而已。

  馬格里疼得呲牙咧嘴:

  “我這傷不好跑,你們先溜吧,我擋他們一下,賜福見。”

  諾克說:“血指是會追蹤的,我們逃不掉。”

  “嘖。”馬格里撇嘴,“要不是對面人多……”

  “還是我來拖住他們吧,我是弓箭手,適合牽制他們。”諾克說。

  “你們進棺材。”無名說。

  “用不著。”馬格里豪邁地站起來,“反正跑不掉,那就讓這幫血指見識一下當年那些戰士的后代是怎么戰斗的,朋友們,賜福再見!”

  血液從他傷口噴涌而出,落到地上。

  馬格里正要沖上去,被無名撈住衣領。

  “不聽人說話呢,讓你們躲進去。”無名指著那口棺材。

  “這不是掩耳盜鈴?”馬格里愣。

  “我自有辦法,誰說我們人少了,我們人多著呢。”無名把棺材放倒,尸骨紛紛拋灑出來,讓出里面巨大的空間。

  無名率先躲進去,招呼另外兩個人。

  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

  無名戰斗時的表現還是很靠譜的,兩人決定信他一次。

  躲進棺材里,無名將棺材板合上,里面漆黑一片。

  “你到底有啥辦法?”馬格里問。

  “馬上你就知道了。”無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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