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的動作落在即墨承的眼里,他放開姜迎,讓她得以喘息,另一只手已經握住了她寬衣解帶的手,呼吸急促,眼神迫切道:“迎兒,你……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姜迎被他一問,如同被人當頭一棒,心里遮掩著的傷口再次被撕開,她原本燥熱的心境此刻如墜冰窟。
其實是愿意的。
只是她害怕,怕自己毀了即墨承,自己已然無法生養,如今身上又牽連著兩國之事,怎么說,她都不該再招惹即墨承的。
見姜迎身形僵硬,表情頹然,即墨承的心口一滯,他抬起手輕撫她的墨發,明明是最簡單的披發,在他眼中卻透著萬種風情,美艷動人。
大抵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他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姜迎的額頭,兩個人的溫熱都近在咫尺,愛意在二人之間悄無聲息的蔓延,他啞聲道:“迎兒,我不怕死,也不怕景熠和姜歲暮,我只怕你心中沒有我了,但是方才你……你心中有我,對嗎?”
姜迎看著他的眸子,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即墨承見狀就要吻上來,姜迎卻如夢初醒般側首躲過,即墨承一下落了空,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即墨承。”姜迎粉唇微動,輕聲在他耳邊問:“我的身子,再不能生養了,你可介意?”
即墨承一怔,突然抱緊了姜迎,他意識到姜迎為何不能生養,正是當初她流落在外,被迫失去了他們的兩個孩子,就是那次傷了身子,再不能生養了。
“我怎么會介意此事?”即墨承似乎為了給姜迎一個心安,堅定道:“我只在乎你,當初是我辜負你,才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姜迎聽到這句話,輕聲笑了笑,隨即就落了淚。
原來,他從未介意過此事,只是自己心里過不去這道坎而已,這三年的分離,竟是她自己的別扭心。
罷了。
姜迎把腦袋放在即墨承的肩頭,笑中含淚:“不怪你,如今看來,竟是我毀了我自己。”
即墨承聽著,心頭一震,便知曉了當初為何姜迎執意與自己分開,他垂下眸看著懷里的人,沉聲道:“迎兒,都過去了,往事如煙散,莫要再想了。”
姜迎點點頭,靠在即墨承的肩頭,倒是真的讓她安了心。
她剛想開口問即墨承打算怎么辦,就被即墨承的吻給堵住了嘴,這一次的吻不似之前的兇猛熱烈,更多了許多的溫柔與愛護。
姜迎合上了眸子,心中的郁結漸漸疏解,昏暗的燭光被即墨承隨意揮手打滅,她旋即感受到即墨承顫抖的指尖撫過她的頸間。
那里有一道疤痕,是那時姜迎神志不清時自己自殘所致。
姜迎輕聲道:“早就不疼了。”
即墨承不應答,片刻后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頸間,他輕輕吻著她頸間的傷疤,如同呵護一朵易碎的嬌花。
所謂愛至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