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被觸逆鱗的托尼史塔克
于衡話音落下,現場鴉雀無聲。
外頭那群裝甲的殘骸就足以說明一切。
絕對武力面前,一切都是妄談。
只有俯首稱臣或神形俱滅,兩種選擇。
玩權謀?不如當個小丑。
見沒人再說話,于衡知道該結束這一切了。
他轉頭看了眼托尼,“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說完,他又看向伊森博士。
僅是一個眼神,伊森博士就懂了,直接把法陣解除。
兩位合作了三十年的合作伙伴,第一次完全真誠的面對面。
于衡往后退了三步。
1號小組五人也跟著退到了頂樓的邊緣。
將整個天臺的空間都留給了兩人。
現在這個局面誰都能看得出,于衡是把最終決定權交給托尼。
“托尼,留我一命,我可以繼續幫你賺錢。”
在沉默許久后,還是奧巴代亞忍不住率先開口。
“我可以保證今天的事情以后不會再發生,我……托尼,我們合作了三十年!”
說到這,奧巴代亞哽咽了。
“如果,如果不是公司運行困難,你知道我是不會做兩面派,不會把武器賣給那群畜生的。”
“我真是為了公司能活下去,能賺更多的錢。”
奧巴代亞跪在地上,抬高雙手對著托尼,“公司是你的托尼,我這也是為你賺錢。”
“你以后可以監督我,我保證不會再有這種心思了,我保證!”
說著,奧巴代亞又開始舉手發誓。
看得出來,他已經猜到了自己要死,在使盡各種手段挽救。
托尼站著,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這位從小長到大,一直陪在身邊的長輩。
似乎是不愿看到對方這幅模樣,他轉過頭去,面容帶著痛苦。
看得出來他心里也有矛盾。
旁邊于衡看到這一幕,并不意外。
他很清楚此時的托尼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大男孩。
前世他原本是打算和奧巴代亞,和他犯下的罪惡一起同歸于盡的。
最后是運氣好,方舟反應爐給力,才活了下來。
可這一輩子完全換了一個情況,他直接可以決定對方生死。
這可和前世那種生死關頭的情況不同。
有選擇了,自然容易糾結,外加上對方的服軟和哀求。
以托尼那性格,還真就未必能親自下得去手。
……
托尼沉默了好一會,當他再次轉頭時,眼神開始帶上憤怒。
“我去做買賣的時候你讓恐怖組織綁架暗殺我,我回來之后你不但在公司內排擠我,還親自動手想要我的命,現在你還要我放過你?”
托尼一句句的質問,沖到奧巴代亞的面前,掐著他的脖子將人拎起來。
奧巴代亞臉逐漸憋紅,張大嘴巴想要吸入更多空氣。
“托……托尼,我們……我們還可以談一談!”奧巴代亞用盡全身力氣嘶吼,想要獲得一次機會。
“我……我知道,你父母……真正的死因。”
當最后這句話說出來后,托尼臉上的憤怒瞬間被震驚代替。
他松開手。
奧巴代亞摔在地上,開始用手不停按揉剛才被掐住的地方,大口喘著空氣。
托尼卻沒有給他太多喘息的時間,他從震驚中回神后,直接撲上去,抓住奧巴代亞的肩膀,怒吼著咆哮問道:“我父母的死因難道不是車禍?”
見奧巴代亞還在咳嗽,托尼又用力的搖晃了幾下,讓他開口。
“不,那時候你還小的,為什么不讓你太傷心,所以才騙你。”
“實際上你父母的死因……另有隱情。”奧巴代亞極為勉強的回道。
“什么隱情?”托尼想都沒想就跟著問道:“什么隱情!你說,說啊!”
他的狀態已近瘋狂,問話都已經是嘶吼。
父母的死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道坎,一道一直都邁不過去的坎。
那年的圣誕節,說好只是去巴哈馬群島的一次度假,說好了下周一回來。
那時彼此還在慪氣,還在冷戰,就連告別的話都沒有好好說,連最后一次擁抱都不曾有過。
誰能想到,那居然是自己和父母親的最后一面。
說好的一切,為什么變了,為什么!
他無數次在心中怒火質問,卻沒人能給他回答。
最后一面……
再見面時,就只能看見兩具讓他痛徹心扉的尸體。
這個嘴硬,不肯在外人面前展現任何情緒的男孩不知道在多少深夜里回想起這個場景,不知道有多少次默默流淚,滿心后悔。
要是自己再懂事一點,那時候別那么大脾氣,或許那次還能好好分別。
自己還能好好抱抱他們,還能說出自己無比想說的那句,“我愛你,爸爸。”
“我知道你們盡力了……謝謝你們所做的一切。”
可是!!!
一切都只能淪為后悔,只能淪為幻想,再也不可能了。
思緒到這,一股滔天的怒火翻涌上來。
如果父母的死亡真有隱情,那不管要付出任何代價,要使用任何手段,自己都一定要知道真相!
此時托尼抓住奧巴代亞的肩膀,瞳孔里滿是血絲,咆哮著口沫橫飛,面目猙獰。
他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只要一個真相!
“讓我活,讓我活下去我就能告訴你一切的真相!”奧巴代亞也感覺到了托尼的瘋狂,立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現在就告訴我真相,現在就告訴我!”
奧巴代亞雖然感覺自己肩骨都要被捏碎了,身子也要被晃散架了,但他心中在竊喜。
自己已經抓住活命的機會。
雖然他也并不知道托尼父母死亡的真相,他只是從法醫那知道并非死于車禍。
具體他也不清楚。
不過這個時候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勾住托尼,那一切都好說。
見奧巴代亞沒有說話,托尼停下了手,他喘著粗氣,面露兇光,已經開始想著要怎么讓對方開口了。
他雙手拉起對方就要離開這,準備回家再用各種手段給問出來。
于衡卻在這個時候伸手攔住了。
“干嘛?”托尼雙眉緊蹙,眼神都冒著怒火。
若放在以前,托尼肯定誰都不理,帶人就走。
但如今面對這個未知底細的心理醫生,他卻愿意停下來聽聽對方會說什么。
“別著急,這事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