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備完了清風散之后,溫迪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喚回真正的特瓦林,不過郭冥攔住了他。
“溫迪,你已經兩天沒睡了,雖然這一副身軀是魔神之軀,但如今你作為一名吟游詩人行走在大地,還是要歇歇的好。”郭冥直視著溫迪的眼睛,說著
溫迪笑了笑,有些慌亂地躲開了郭冥的注視,算是同意了郭冥的說法。
“咕嚕嚕~~”一聲奇特的聲音引起了郭冥的注意,隨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咕咕”聲。郭冥尷尬地笑著,說著:“看起來,比起睡眠,晚餐可能更重要一些···我包里似乎還有一些烤魚來著···”正說著,郭冥和溫迪似乎想起了什么格外重要的事,隨后異口同聲地說著:“可莉!”
當二人火急火燎地來到了琴團長的辦公室,在門外依稀可以聽見琴團長對可莉不斷炸魚的勸導以及幾句責備。
郭冥硬著頭皮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訕訕地笑著。而琴團長和淚眼汪汪的可莉頓時轉過頭來。
可莉見到來者是郭冥和溫迪,頓時撲了過去。
郭冥摸了摸可莉的頭,一臉歉意的對琴說著:“琴團長,你這兩天來辛苦了,這些烤魚是我們對你的一點心意,也是可莉炸魚的補償吧。”
可莉也可憐兮兮的說著:“琴團長,可莉知道錯了,可莉下次不會去炸魚了···”
見到可莉和郭冥都這么誠懇的道歉了,琴團長的臉色也好了許多,隨后她便被一股異香所吸引,目光也隨之轉向了郭冥手中的烤魚。
“琴團長,這個是給你的···”郭冥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將烤魚遞給了琴團長。
最終,琴團長還是沒有抵擋住美食的誘惑,接過了郭冥手中的烤魚,慢慢地吃了起來。郭冥也長舒了一口氣,自已也掏出了剩下的烤魚與溫迪和可莉分享。
等幾個人都吃完了手中的烤魚,郭冥二人也告別了琴團長和可莉,并跟琴團長透露出了明天下午行動的消息,之后,二人便回到了溫迪暫住的酒館「天使的饋贈」的二樓的一個小房間。
進到了房間后,郭冥才意識到為什么在他說回溫迪的房間時,酒保查爾斯看著他的眼神分外的奇怪。
這個房間屬實小到了極點,一眼望去,除了一張單人床之外,幾乎沒有什么落腳的地方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郭冥先動了手。
將穿了一整天的風衣脫下,郭冥的目光在小小的房間里轉了許久,最終把衣物掛在了床邊的置衣架上。
“那是我···”溫迪看了,急著說道,不過沒等他說完,郭冥也順手摘下了他的帽子,與自己的衣物掛在了一起。
“衣服放得稍微緊湊一點,這個架子還是可以用的嘛。”目光欣賞著自己的杰作,郭冥轉頭對著溫迪說道。
這一回頭,恰好看見溫迪正解開自己白襯衫的扣子,見得郭冥看來,溫迪頓時就如同一只鴕鳥一般鉆進了被子里,悉悉索索的換衣聲響起,最后白皙的手臂從被子里伸出,將衣服一并帶出,同時,溫迪糯糯的聲音傳來:“郭冥,幫我掛一下···”
接過衣服掛好后,郭冥也關上了燈,鉆到了被窩中,而溫迪卻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躲到了一角。
······
一夜無話,興許是因為太累了吧,溫迪醒來時,已經是正午了。
身上被勒著有些難受,溫迪便想著偷偷鉆開郭冥的懷抱,眼睛卻與被他吵醒的郭冥對上了。
郭冥滿臉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手,換上了衣物。
這時,門口傳來了幾聲敲門聲,琴團長的聲音傳來:“郭冥,溫迪,你們好了嗎?”
停建琴團長的問話,溫迪迅速地將衣服穿好,而郭冥打開了門,把琴團長迎了進來。
“抱歉,我們這里地方有點狹隘,招待不周見諒。”
琴團長點了點頭,并沒有在這種事上多說下去。“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出發,又打算怎么對待特瓦林?”琴問出了這個她最關心的問題。
“溫迪可以讓特瓦林保持住一會兒的清醒,我負責將表面與根源的問題解決。”郭冥為琴解答了疑惑。
“根源的問題,嗎?”琴捕獲到了關鍵詞,卻沒有繼續深究下去。倒是溫迪聽了之后略帶著些訝異的目光看向了郭冥。
正午即將過去,太陽開始向著地面落去。一行四人來到了摘星崖的頂端,多出來的···是「天使的饋贈」的老板,也是蒙德城中最大的酒莊——晨曦酒莊的主人,迪盧克姥爺。
用他自己的說法就是:他對能夠吸引騎士團大部分人手的事很感興趣,尤其是在蒙德城中依舊肆虐著狂風,騎士團的人手根本不夠用的情況之下。
溫迪走到了崖頂,手中拿著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名為天空的豎琴。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撥弄著琴弦,一聲聲悠揚的琴聲響起,在風中傳向了遠方。溫迪靜靜的等待著,遠處的天邊浮現出了一抹青色,而后,青色的身影迅速接近,從崖底沖了上來,隨后停滯在了半空中。
猙獰的龍首緊盯著溫迪,吼道:“為什么,既然已經準備獵殺我,巴巴托斯,為什么還要呼喚我過來!”隨后,他就看到了在溫迪身后的三人,尚未等溫迪解釋,他便已經咆哮道:“這些人,就是你請來獵殺我的嗎!!!”
狂風襲來,眾人的身軀都被壓彎了下去,只有溫迪,頂著狂風對特瓦林呼喚道:“不,不是這樣的,特瓦林,你剛剛的眼神,是在回憶這首曲子,不是嗎?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子燃盡自己呢?”
特瓦林暴戾的眼神中也充滿了充滿了對自己的疑惑。再一次的,又一只深淵法師從特瓦林的身后出現,充滿蠱惑的聲音響起:“哦呵呵,可憐的龍啊,不要相信他的欺騙了!你已經與蒙德為敵,無法再回頭了!”特瓦林微微恢復清醒的眼神再次籠上了黑暗。
眼見得勸說不成,郭冥暴起,手持著一柄旅行劍,在風的幫助下跳上了十幾米的高空,如同幾日前一般,沒有任何防備的深淵法師又折損了一只在郭冥手中。
而溫迪展開了一個風之領域,將特瓦林包裹在其中,清風無時無刻都環繞在特瓦林的身邊。感受著熟悉的風的味道,詛咒正在緩緩的消退,不過相比與龐大的毒血凝塊來說,消退的這一部分有如滄海一粟,九牛一毛。
“該你了,郭冥!”溫迪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和睦,反而帶上了一點猙獰,與特瓦林的精神相連接之后,他也感受到了特瓦林數百年來所承受的痛苦。
飛躍起的郭冥換下旅行劍,取出了兩份清風散,將其中一份扔入了特瓦林的口中,隨后落到了特瓦林的身上。將另一份清風散打開,郭冥朝著特瓦林的脖頸處的最后的毒血凝塊爬去,將清風散抹在了上面。
隨著藥劑的生效,特瓦林身上的毒血之中,蘊含著詛咒的紫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郁的青色。
而后,毒血凝塊逐漸變小,凈化后的毒血飽含著風元素力,被特瓦林所吸收。
它的氣勢也節節攀升,溫迪見狀,手中也捧起了一顆帶有奇特力量的風元素球,遞到了特瓦林的身邊,融入了特瓦林的身體中。
最終,特瓦林已經開始停止攀升的其實氣勢如同突破了枷鎖一樣,繼續提升著。
摘星崖頂忽然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力量開始崩裂開來,溫迪,琴,迪盧克頓時向著下方的海墜去。
見到了這似曾相識的一幕,郭冥緊緊地抓住了特瓦林的翎羽,在游戲中,風龍廢墟內部的石臺崩塌后,清醒的特瓦林把所有人都救了下來,這次估計也不例外。
不出所料,郭冥感受到了一陣格外強烈的風,他幾乎要把特瓦林身上的翎羽給扯了下來。“WOC,特瓦林,我*”郭冥止不住的喊著,回過神來,溫迪正躺在特瓦林的背上,緩緩地撫摸著它的羽毛,而迪盧克姥爺以及琴團長正在用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著郭冥。
郭冥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臉色僵硬的轉過頭去,不與他們對視。
據說,這一天,全蒙德的人都聽到了幾聲極為凄厲的喊叫聲。
“巴巴托斯,我的體內···是風神眷屬的力量?可我早已不是四風守護···還有,一直困擾我千年的枷鎖是怎么回事?”龍不過是好奇的孩子,向著風之歌者與天空之琴問這問那。
“就算你已經不是四風守護,那你不也還是守護了我們嗎?我想,被神明命令的的自由,也算是一種不自由吧。風向是會轉變的,終有一天會吹向更有光亮的方向。從今往后,帶著我的祝福,飛得更加從容一些吧,特瓦林。”頓了頓,溫迪繼續說著:“至于你身上的枷鎖,你還是問問那個在你背上亂叫的家伙吧。”
想到了郭冥剛剛的樣子,溫迪也笑出了聲。
“人類,是你助我消除了毒血,也突破了枷鎖嗎?”特瓦林放低了聲音,扭過頭對郭冥問道。
郭冥差點掉了下去,緩了一會兒,說道:“消除毒血的確是我做的,不過你所說的枷鎖是什么?”郭冥問道。
而琴團長和迪盧克姥爺也關注到了這邊的文化,默契的放下了兩人間的討論,仔細地聽著特瓦林所說的每一個字。
并沒有太在意二人的行為,特瓦林繼續說了下去:“你們這些獲得神之眼的人類可以憑借自身的努力達到的極限是六階,如果點亮了天空中命之座的命星的話,上限還會再次提高,最多提升到十一階,第十二階則需要同時具備神格與神軀,方可稱為魔神。而它們繼續向上晉升最多可以抵達十四階,而七神的上限為十五階。”稍微停了一下,特瓦林將目光轉向了一臉尷尬的溫迪身上,繼續說著:“不過七神如果不去增強自身履行神職的話也會失去應有的實力。例如他,就只剩下了七階的實力。”
溫迪欸嘿了一句,沒有繼續說話。
“「風與龍」進度完成70%,穿梭功能臨時開啟,可結算任務獎勵,是否立即結算獎勵?”一直沒有蹤跡的系統出聲,打斷了郭冥的思路,而穿梭功能的開啟讓郭冥提起了一些興趣。
打開系統界面,點擊穿梭,郭冥的眼前浮現了一行小字:可以借用一種物品回到固定的年代,若存在特定的任務,則使用任務相關的物品,在特定的場景下將回到任務特有時間節點,一切都可以帶入其中,穿梭功能只能回到過去,但不論在過去待多久,返回時時間恒定記為一天。因當前任務特殊性,本次使用穿梭功能時間節點為:五百年前,杜林襲擊時。
看著眼前的小字,郭冥對溫迪說道:“溫迪,你給我一個能象征你的身份的東西,再給我一根特瓦林現在的翎羽。”
溫迪雖然不解,但還是取下了他腰間那顆偽裝成神之眼的玻璃球,順帶拔下了特瓦林的一根美麗的羽毛。
頓時,特瓦林幽怨的目光看向了他。“畢竟是我看上的人,特瓦林你忍一忍嘛。”來自特瓦林的眼神似乎更加的幽怨了。
“溫迪,給我一天時間,如果超過一天我還沒回來的話,那么,世界上就再無郭冥了。”
沒有等溫迪反應過來,郭冥便消失不見。皺著眉頭,溫迪仔細的感知了一下,便朝著深境螺旋處飛了過去,與在深境螺旋中的淵月——伊斯塔露交流著(這個是我看一部考據時看到的,不對趕緊過來打我臉,我立馬改)。而琴團長和迪盧克姥爺返回城中,分別為解釋特瓦林的故事張貼了公告以及聘請吟游詩人來歌頌特瓦林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