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章 拿什么保證?
程言言笑了笑,道:“爹爹你別亂說,我和染染已經成了好朋友,并非你說的那樣,既然情同姐妹,自然是應該出去送送的。”
她說著,坐到程江海身邊去,親昵的靠在程江海肩頭。
“我知道爹爹是關心我,但我在這里過的一切都好,爹爹別總這么兇巴巴的,嚇得別人都不敢親近我了,可怎么是好?”
程江海笑道:“倒成了爹爹的不是了?”
程言言笑起來,“我可沒這么說。好了,爹爹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早些回去休息吧!”
程江海點了點頭,“是有些累了,我且去睡一覺,明日一早便走,你也不必送我了。”
程言言搖頭,“這可不行,我必須要親自去送爹爹才行。”
程江海撫了撫她的頭發,道:“還算你這丫頭有點良心。”
程言言將程江海送出了殿門,程江海便道:“爹沒醉,自己能走,你也早些進屋休息。”
說罷,他便轉身走了。
程言言回到房間,給卿攬月蓋好被子,解釋說:“我爹爹只是愛女心切,還希望天君陛下千萬不要怪他。”
卿攬月什么也沒說,只是盯著她。
似乎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程言言道:“天君陛下放心,我今晚不在殿中睡就是了,正如我今日所發的誓言,我對陛下沒有半點女兒情長,殿下放心就是。”
兩人剛成婚時的那幾日,都是程言言睡在臥榻上,卿攬月在房間里坐到天明的。
可今日與往昔不同,卿攬月醉酒的厲害,沒辦法起身,程言言也不得不離開了。
卿攬月心下有些感激,道:“是我有愧于程姑娘,今日染染對姑娘的種種,還望姑娘海涵。”
程言言笑道:“我不介意的,反正只是說句實話,就能讓染染安心的話,我也愿意說,陛下不必多慮。”
卿攬月再三感謝之后,程言言便起身趁著夜色離開了。
她沿著棲鳳殿和成繡殿之間的路走了一趟,果然在離棲鳳殿不遠的地方撿到了自己繡的那枚平安袋。
程言言勾起了唇角,她早料到蕭染星不會要她的東西,一定會丟棄。
果然不出她所料。
程言言打開平安袋,將里面的東西捏了個粉碎,灑在花壇之中,消失了蹤影。
做完這一切,她仰起頭來,眺望著夜空。
其實,程言言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偌大的天宮之中,除了棲鳳殿,她唯一認得的就是崇華宮。
就在她打算回崇華宮的時候,遇上了一個醉酒的少年。
這少年是懷誠長老的長子,名喚慕海生。
今日自然也是來參加天君的壽辰的,只不過他吃醉了酒,自己在天君殿繞了許久,這才找到離開的路。
他一抬頭就瞧見了眼前的姑娘,就算醉得厲害,也還算有禮的拱手作揖,“仙子好!”
這副醉鬼的模樣,讓程言言心下生出一個計劃。
她掩唇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慕海生狐疑地皺了皺眉,“你是誰啊?”
程言言笑道:“我是你未來的夫人,今日是奉天命來拯救你的。”
這話對于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都有點蠢,但對醉鬼來說卻……剛剛好!
慕海生撓了撓頭,問道:“真的嗎?我說我怎么一表人才,到現在還沒找著媳婦兒,原來是你啊!”
程言言見他信了,便越發明目張膽的騙他,很快就跟著那少年走了。
次日,卿攬月醒來的時候,程言言就坐在他身邊,給他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卿攬月一驚,掙扎著起身。
昨晚發生了什么,他還是有記憶的,只是令他不解的是,他明明記得程言言已經走了,怎么這會兒又會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卿攬月問她。
程言言道:“昨晚我是離開了,原本想回崇華宮去的,但走到半路又擔心陛下醉得厲害,夜里沒人照料,所以就回來了。”
卿攬月驚訝道:“你在這里守了我一夜?”
他并沒有感動,只是覺得有些愧疚,畢竟程言言和他可以算得上是無緣無故,兩人只不過是因為程江海才連接在一起。
她不該對自己這般用心,他也……受不起她的好。
程言言似乎是明白他心里的擔憂,道:“陛下不必覺得困擾,照顧陛下也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也是最重要的,我怕爹爹會再次前來,若發現我不在,豈不是糟了?”
這倒是有情可原的,卿攬月也沒再過多追問。
“方才爹爹已經離開了,陛下放心,稍后恐怕是要辛苦陛下去向染染解釋了,昨晚爹爹似乎是嚇到染染了,也不知她有沒有怪我。”程言言說著垂下了眸子。
卿攬月只是嗯了一聲,便翻身下榻,頭也不回地走了。
程言言站在殿門前,望著那人離開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卿攬月急急忙忙地來到成繡殿,才發現蕭染星一晚都沒睡,蜷縮著身子坐在臥榻上。
他瞧了真是心疼極了。
“染染……”他輕聲的喚她。
那人卻并沒有抬頭,仍舊是保持著原來的姿態。
卿攬月坐到她身邊去,張開手臂攬住她的肩膀。
可蕭染星卻反應強烈的推開了卿攬月的手,道:“走開!”
卿攬月怔了怔,立刻明白過來,她還在生氣。
于是乎,他也只能耐著性子解釋,“染染,你聽我說,昨晚的事,我雖然醉了,但還記得。程言言沒有說錯,程江海在天宮里留宿,我們不得不這么做。可我向你保證,我和程言言真的什么也沒有。”
蕭染星突然冷笑了起來,道:“保證?你拿什么向我保證?你也不聞一聞自己身上都是什么味道,程言言身上一直佩戴著這樣的香包。你若是真的和她沒有什么,怎么會弄得身上全是她的味道?”
卿攬月怔了怔,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手臂,但卻沒有聞到半點香味。
他思來想去,道:“大抵是我昨晚與她共處一室,不小心沾染上的,并非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