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有車不開,就是玩
夏薇洛不知從何回答他的問題,轉了轉眼睛,岔開話題,“你問了我這么多,輪到我問你了。”
“好,你問。”顧亦燃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她是個黑客這件事已經足夠吸引他了,感覺她背后還有很多秘密,跟資料上敘述的完全不同。
“姓名。”
“顧亦燃。”
“在地球上的姓名?”
顧亦燃微微一愣,這是在懷疑他用假名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顧亦燃。”
“年齡。”
“三十歲。”
“職業。”
“保鏢。”
“在地球上的真實職業。”
顧亦燃皺了皺眉,她是怎么知道自己還有真實職業的?他喝了口酒,把最后一瓶啤酒打開了,回答道:“刑警支隊教官。”
夏薇洛露出崇拜的目光,原來他現實里也是個軍官,“哇,你好厲害啊!”
“可惜你更喜歡身穿白褂的醫生,不是嗎?”他嘆息了一聲,把最后一瓶酒倒在自己杯子里,續滿了之后又給夏薇洛的杯子也續上了。
夏薇洛聽他一說,頓時想起了梁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繼而伸手拿過最后一瓶酒盡數倒在自己杯子里,又是一口悶。
顧亦燃見她突然把酒都喝完了,連忙招手勸道:“少喝點,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我沒醉,咱接著問。”夏薇洛吸吸鼻子,沖人的酒味直沖嗓子眼,她心里難受得想吐,硬憋著打了個酒嗝。
“喂喂,你審犯人呢?”
夏薇洛不理會他,接著問:“祖籍哪的?”
“江城。”
“祖上做什么的?”
“呃……做點小生意。”顧亦燃伸手摸摸自己鼻子上的疤,補充道:“海運,海運物流。”
“家里幾口人?”
“四口。”他臉上露出了笑意,想起來她曾說過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了解才能結婚。
這不,相互了解的階段,來了么。
“你問這么清楚,是想跟我結婚?”
“結婚?”夏薇洛聽他提起結婚,心里就一陣窩火,她站起來,打開桌子上的伏特加,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喂!你喝醉了。”顧亦燃連忙站起來抓住她的手阻止道:“這可是伏特加,你不要命了。”
想起KTV大堂經理說她三年前兩口干掉三分之一伏特加的場景,她今天不會也要……
“我沒醉!”夏薇洛奪過杯子喝了一口,沖人的酒味瞬間沖上了腦門,苦辣的味道在口腔里炸裂,一時間,鼻子、口腔、喉嚨都遭了殃。那辣味,比起那天的防狼噴霧,有過之無不及……
她嗆得大聲咳嗽了起來,一捂嘴,跑洗手間吐了起來。
顧亦燃苦笑著搖搖頭,不能喝干嘛要逞能……所以三年前,她灌自己兩口伏特加進包間去找霍墨霆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聽著洗手間沒了動靜,他連忙走了過去,卻見她淡定地洗了把臉。
見他投來關切的目光,夏薇洛苦笑了一下。可能是剛吐過,她的嗓子有些沙啞:“我沒事,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和梁醫生吵架了?”
夏薇洛搖了搖頭,“沒有。謝謝你,顧先生。”
顧亦燃站在原地,沒有回應她。
“明天,帶我去看看房子吧,我想,盡快搬進去。”
“好。”
“那個,我今天睡沙發就好。”夏薇洛不好意思指了指沙發。
“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啊?誒?”夏薇洛還在思考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顧亦燃大步上前橫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喂喂喂,顧先生,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性別,你不用特地證明給我看......”夏薇洛頓時緊張了起來,本來緋紅的臉頰變得更紅了,他不會要把自己吃干抹凈了吧.....
“我來睡沙發。”顧亦燃壓抑著沖動,輕輕將她放到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輕聲在她耳畔說:“你什么時候想讓我證明了,我再證明也不遲。”
“......”夏薇洛趕緊把臉縮到了被子里,原來是自己想歪了,真是......
“好了,晚安。”顧亦燃關上了燈,拿了條毯子,走向沙發。
夏薇洛躲在被子里憋得實在太難受了,才把被子翻開,顧亦燃已經把燈關了,沙發上也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睡著了,想起昨天他殺完蛇疲倦地坐在地上的模樣,他工作應該挺累的吧......
誒,剛才忘了問他,那天為什么要打他的妻子?
算了,這種問題問出來也是掃興,那天他非要拉著自己領證。可能他真的跟他妻子有仇,早就已經離婚了呢,過問他這種家務事,太不禮貌了。
不知道是不是伏特加的作用,夏薇洛覺得自己興奮得很,一點都睡不著。她悄悄開了燈,躡手躡腳下了床,走到桌邊拿起那杯伏特加,拉開了落地窗簾,獨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恍惚的燈光。
她惆悵地嘆息了一聲,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能遇到老鄉,真好啊~
她拿起酒對著玻璃窗里印出的自己模樣舉了舉杯子,低頭輕抿了一口。
呸,果然太辣了。
夏薇洛踉踉蹌蹌走近沙發,打量起顧亦燃的模樣,他長得可真好看啊~
突然,眼前一黑——
......
“喂喂,醒醒......”第二天早上,夏薇洛是被顧亦燃推醒的,“你怎么還有夢游的習慣?”
“沒有啊,我不是好好睡在床上嗎?”夏薇洛看了看周圍,自己是在床上沒錯啊,但是,頭為什么這么痛,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揉了揉頭坐了起來,茫然地問:“我走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也在床上?”這才發現他也躺著,夏薇洛趕緊檢查了自己的衣冠,還是整齊的,指著他緊張地說:“你沒對我做什么吧!”
顧亦燃單手捂著臉,不愿去回憶昨天的場景,她半夜突然像個鬼一樣站在沙發前盯著他。由于自己長期生活在戰場上形成的警惕性,感覺到有東西接近自己的時候,他睜開眼下意識給她后脖子來了記手刀......
這事可千萬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她又得說自己打女人……
為了防止她又出來亂晃,他只好抱著她一起睡在床上。
“我又不是禽獸。”顧亦燃抬起被壓得酸麻的胳膊,摸了摸鼻子上的疤,狡黠地說:“昨天你自己邀請我上來的,你忘了嗎?”
“不好意思啊,我又斷片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