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爆血與冥域
卡塞爾的前身就是純粹的秘黨,一個立場與龍族堅定敵對的組織。
而獅心會則是其中的青年組織,創立在一個世紀以前,在更久遠的時間線上,也曾有類似獅心會的組織出現過。
但青年人取代老年人,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過程,在前人老去后,有新的騎士代替他們走上世界的前沿。
他們可以穿上華麗的禮服,游走于各大名流的晚宴,也可以穿上戎裝,帶上刀劍,組成一支特殊戰術小隊,獵殺世界各地蘇醒的龍類。
這份檔案中模棱兩可的記述著一些獅心會很久以前,成員獵殺死侍乃至次代種的記錄。
但具體的任務記錄已經沒有了,或者也許是在其他秘密檔案上,畢竟這份檔案只是關于爆血技術的記錄而已。
不過可以預見,在路明非出現之前,曾經也是不乏有能人出世,與龍族中的強者廝殺奮戰。
在檔案里,林修還看到了兩個有些熟悉的名字。
“梅涅克·卡塞爾,路山彥...”秘密檔案上提到的名字是曾經獅心會的會長以及成員,昂熱也名列其中。
但林修記憶中熟悉的只有這三個人。
梅捏克作為卡塞爾學院兼獅心會的創始人,想不熟悉都難,他的言靈是高危等級突破了序列號的可怕言靈,萊茵。
而路山彥,據說是路明非的爺爺的爺爺,同樣是秘黨的初代成員之一,優秀的屠龍者之一。
不過據說是死在了一位龍王的手里,具體是哪一位沒人清楚,只知道那位龍王曾是西夏皇帝的弟弟,名字叫做“李霧月”,最后被獅心會的初代會長梅捏克·卡塞爾殺死,埋葬在了統萬城的棺中。
檔案里對于這些記述描述甚少,僅僅只是記錄了初代獅心會成員的部分歷史,最后這段,看筆跡應該是后來者加上去的。
應當是昂熱,林修記得獅心會初代成員在和“龍王李霧月”戰斗的的過程中,死的基本沒剩下幾人了,昂熱也是殘存者之一。
至于梅捏克,在這件事之后又因為其他事情出了意外戰死在極北的一個地方。
兜兜轉轉,曾經七八名獅心會初代成員,到如今死的就只剩下昂熱一個人了。
龍族與人類的戰爭,殘酷的無法用文字輕易去記述。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為更好的明年而努力,僅此而已。
看完檔案,林修心中思緒難平,關于爆血技術的記述他也在其中看到了,心中也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這相當于是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去壓制人類的血統,讓龍族的血統在短時間內沸騰純化起來,達到增強自身,提高言靈力量的效果。
林修微微閉上雙眼,感受著那虛無縹緲的界限還有基因,身上四肢百骸的血液開始逐漸加速流淌。
“爆血!”
猛然睜開眼睛!林修的眸子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鎏金之色!濃重的威勢在宿舍當中席卷爆發!
言靈領域展開,冥域的力量瞬間席卷整間宿舍,墻皮開始脫落老化,樓板角落間也攀附上了不知名的黑紫色藤蔓,暖黃的燈光消失,窗戶缺損破舊,陰冷的風順著碎掉的窗戶玻璃吹入屋內,絲絲涼意爬上了脖頸間。
爆血狀態,展開“言靈·冥域”之后,林修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周圍的變化。
猶如進入了鬼蜮當中,雨水墜落,四周只有黯淡的光線透入,陰冷徘徊不去,隱約還能看到有可怖的身影在四周環繞。
除了周圍環境的變化,他還能感受到自己靈魂上的損傷,那是之前與鬼神契約時留下的。
趁著暫時還能堅持住爆血狀態,林修連忙打開屬性面板查看起自己現在的各項屬性來。
【旅行者:林修(虛弱)】
【等級:12(經驗79/3500)】
【源點:3000】
【天賦血脈:鬼手(封印中)中級龍族血脈(天賦能力-冥域】
【體質:55-10(+5)】
【力量:54-10(+5)】
【敏捷:50-10(+5)】
【精神:54-20(-5)】
【幸運:3】
【魅力:10】
【自由屬性點:0】
12級之后,他的各項屬性已經增長到了50點左右,但是因為虛弱狀態,全屬性下降了10點,精神甚至被扣掉了20點。
這就是靈魂損傷所帶來的后果,如果不是他本身實力夠強,怕是在與鬼神契約那天就直接命喪當場了。
而爆血狀態下各項屬性的增加在5點,也算是不小的提高了,就是精神屬性再次降低,直接給砍到了29點。
這種情況下,近戰手撕次代種基本沒問題了,但是一遇到幻術之類針對精神進行攻擊的言靈能力,他恐怕就得歇菜了。
29點精神屬性,可比A級混血種也強不了多少,只是維持他保持清醒的最低限制而已。
如果精神力量跌到20點以下,恐怕林修也會徹底失控。
那是一個界限。
“契約的后遺癥必須得盡快抹除,我記得我還有一個‘閃光雷米的援助’,不知道能不能行...”林修皺眉凝視著眼前的屬性界面,陷入了深思當中。
思緒沉寂時,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在他眼前晃過。
與周圍陰森壓抑的畫風完全對不上,就像是掉入地獄的天使,在黑暗與腐朽中顯得一片純凈!
林修怔了怔,下意識抬頭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不遠處的靜靜的看著他。
微卷的長發披散而下,干凈的長裙裙擺隨著微風在輕輕擺動,陰森的環境在此刻似乎都和諧了很多。
四目相對,林修呆在了原地,恍惚間就連沸騰燥熱的血液似乎也在剎那間凝固了下來。
“好久不見...”
輕盈的問候被清風吹起,掠過腐朽破碎的墻面,傳達到了他的心底。
......
“天晴了。”
陽光就像是一柄天堂垂落的巨劍,刺透了厚重的云層灑落在小教堂的鐘樓上,鐘在漸漸平息的狂風中擺蕩,發出沉悶的鐘鳴。
門被推開,一身黑衣撐著把黑傘的昂熱走上鐘樓。
“喔,我這副裝束似乎不太適合這種天氣啊,黎明的光輝刺破黑暗,是個不錯的預兆。”昂熱坐到角落里的一個單人沙發上,“給我弄杯喝的,什么都行。”
“我怎么不知道你還信這些?”常年駐守在鐘樓上的守夜人挑了挑眉,隨手拿過一個酒杯,倒上一杯純麥威士忌給昂熱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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