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陳云天隨蘇鶴年來到上海,日子便如被一只無形的手推著,在繁華與危機并存的上海灘滾滾向前。蘇鶴年身為江湖前輩,一身武藝爐火純青,尤其是在暗勁的領悟與運用上,造詣頗深。他見陳云天天賦異稟,且勤奮刻苦,便傾盡全力,一心幫他晉級暗勁。
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上海灘的薄霧,陳云天便已在院子里扎起馬步,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浸濕了衣衫。蘇鶴年則在一旁悉心指導,從呼吸的節奏到發力的技巧,事無巨細。“云天,暗勁講究的是內勁的含蓄與爆發,要將全身的力量凝聚于一點,在最恰當的時機爆發出來,如同拉滿的弓弦,蓄勢待發。”蘇鶴年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陳云天的心間。
在蘇鶴年的嚴格教導下,陳云天的武藝突飛猛進,對暗勁的理解也逐漸加深。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在不斷地匯聚、沉淀,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只等待著一個契機,便能爆發出驚人的能量。
然而,命運卻總是喜歡捉弄人。那是一個看似平常的夜晚,上海灘的霓虹燈依舊閃爍,街頭巷尾彌漫著紙醉金迷的氣息。蘇鶴年卻遲遲未歸,陳云天心中隱隱感到不安。直到深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陳云天急忙打開門,只見幾個陌生人抬著蘇鶴年的尸體站在門口,蘇鶴年的身上布滿了刀傷,鮮血早已干涸,臉色蒼白如紙。
陳云天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他顫抖著雙手,將蘇鶴年抱進屋內,淚水奪眶而出。“蘇叔,蘇叔,你怎么了?是誰害了你?”陳云天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悲痛與憤怒。
蘇鶴年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睜開眼睛,看著陳云天,斷斷續續地說道:“云……天,我……我不行了……是斧頭幫……他們……他們背叛了我們……”說完,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拉住陳云天的手,“我……我女兒婉兒……就托付給你了……一定要……保護好她……”話還未說完,蘇鶴年的手便無力地垂了下去,一代豪杰就此隕落。
陳云天緊緊地抱著蘇鶴年的尸體,悲痛欲絕。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與他們稱兄道弟的斧頭幫,竟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他暗暗發誓,一定要為蘇鶴年報仇雪恨。
冷靜下來后,陳云天開始收集證據,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斧頭幫的幫主。他懷揣著滿腔的怒火,獨自一人來到了斧頭幫的總部,要求見幫主。
幫主見到陳云天,臉上露出了虛偽的笑容,“陳兄弟,你怎么來了?”陳云天冷哼一聲,將證據扔在桌上,“你還裝什么?蘇叔是不是你派人殺的?”幫主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陳兄弟,你誤會了。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蘇鶴年的死,我也很痛心。但這真的不是我干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斧頭幫。”
陳云天憤怒地說道:“你少在這里花言巧語,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幫主嘆了口氣,“陳兄弟,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也很難過。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是我干的,我不得好死。”
在幫主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陳云天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一些。他看著幫主,心中有些動搖。幫主見狀,繼續說道:“陳兄弟,我知道你和蘇鶴年感情深厚,他的死我也很愧疚。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正的兇手,為蘇鶴年報仇。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陳云天沉思片刻,問道:“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幫主說:“我得到消息,真正的兇手很可能躲在天津。我希望你能去天津走一趟,調查清楚這件事。我會給你提供一切必要的幫助。”陳云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去天津。但如果讓我發現你在騙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蘇婉兒得知父親的死訊后,悲痛欲絕。她看著陳云天,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信任,“陳大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要為我父親報仇。”陳云天輕輕抱住蘇婉兒,“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的。我答應過蘇叔,會保護好你,我說到做到。這次去天津,你就跟著我一起吧,我不能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蘇婉兒靠在陳云天的懷里,點了點頭。
于是,陳云天帶著蘇婉兒,踏上了前往天津的火車。一路上,陳云天的心中充滿了疑慮和擔憂。他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么,但他知道,為了給蘇鶴年報仇,為了保護蘇婉兒,他必須勇往直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