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令趙楊屏退其他人,留下趙靈兒做助手。
趙楊囑咐道:
“靈兒可要好好看,要是學到了一招半式,從此縱橫南江省都沒人敢欺負你了。”
趙靈兒調皮地道:“我才不學呢,學會了穆大哥就要防著我了!”
趙楊輕輕在趙靈兒額頭點了下:“好大的口氣!要是你學得會,天底下任何的男人隨你挑!”
趙靈兒美眸一轉,跑到別處去整理銀針和酒精燈去了。
一切準備停當,就進入了嚴肅的治療階段。
喬璨華在外面不斷地張望,趙靈兒走去,帶上門。
喬璨華驚道:“靈兒小姐你做什么,我不是要偷看神醫的針法,我是擔心妻子啊!連看都不讓我看了嗎?”
趙靈兒平靜地勸說道:“我當然不是為了藏私,您要是有本事學去造福天下蒼生,當然是好事一樁。不過呢,治療的時候夫人必定會有反應,您要是關心則亂,跑進來干擾了治療,豈不是要出大事了?”
啊這……喬璨華一時之間就無語了,他和妻子感情是極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去抵抗那種沖動。
既然如此的話……喬璨華咬了咬牙,道:“也罷!不看就不看了吧!”
“感謝您的配合!”趙靈兒甜甜地笑著關上了門。
此刻穆霖已經把的酒精燈的火點燃,把銀針都在上面過了一遍。
趙楊淹了口唾沫,每次看的時候都會覺得非常激動。
這神乎其技的手法,神乎其技的套路,都深深地吸引著他。
穆霖叫趙靈兒把喬夫人扶起來,把罩在外面的罩袍褪去。
喬夫人還穿著個真絲小吊帶背心,看上去還是非常新的款式。
可以想見如果半年前不戴上那條項鏈,現在的她還會是如何風情萬種。
這一點從喬璨華如此愛她便能看得出來。
可現在,皮膚萎縮成了一塊一塊的枯皮,焦黑色,而且還十分干燥。
趙靈兒看得一陣的驚呼,趙楊白了趙靈兒一眼:“鎮靜!”
趙靈兒愧疚地撇撇嘴,穆霖道:“不用說她,喬夫人已經睡著了。”
趙楊發現穆霖把一根銀針刺在喬夫人的額頭處,封死了她的氣息,令她無縫地滑入了沉睡之中。
好快的手法!平心而論,趙楊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如此的絲滑。
穆霖擺手,又有好幾根針出現在了他的指尖,穩準狠地打在了喬夫人的身上。
趙楊企圖跟蹤穆霖的施針,但是穆霖出針和收針的速度奇快,每次落針到收針只間隔不到一秒鐘。
這么快的速度,都叫人懷疑是否有效。
但趙楊絕不會懷疑的。
突然,穆霖收起針,負手站立。
趙楊正沉浸在極爽的出針收針過程中,
這戛然而止把他鬧得內心空虛,很是怨念地看著穆霖。
“穆霖,怎么沒了?”
穆霖道:“排完毒了!”
“排完了?”可在趙楊眼中,喬夫人的癥狀可沒有一點改善的意思。
穆霖把左手蓋在喬夫人的額頭上,右手把她額頭的針抽出。
然后,松開手,慢慢地向后退。
“我要是你們就趕緊往后退,再幫我找個水桶過來!”
穆霖突然說,趙靈兒本來就感覺一陣的不舒服,忽然明白將要發生什么,立即把放墻角用來打掃衛生的水桶遞了過去。
穆霖接過水桶,重新走回喬夫人的身邊,把水桶舉在床邊。
過了片刻,床上的喬夫人一陣抽搐,用手拼命地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在床沿上不停地摸索。
穆霖把水桶遞過去,喬夫人當即趴在水桶口,哇地一下吐了出去。
頓時房間里散發出了濃郁的腥臭氣息。
趙靈兒按耐不住強烈的好奇心,捂著口鼻走近,望著桶里。
那是黑色的瘀血,凝結成了一塊一塊的,把水桶的內壁糊上一層難看的顏色。
趙楊看看表,才過了不到五分鐘,治療就結束了?
這是何等的極速。
喬璨華恐怕才剛出去溜達了一圈,都沒反應過來呢,老婆就已經被治好了。
神醫那就是神醫!
趙靈兒推門出去,激動地叫道:“喬先生,您夫人已經沒事了,您可以進來了。”
喬璨華卻不在,把趙靈兒弄得一陣迷糊,他去哪里了啊。
“爺爺,喬先生不在!”
趙楊道:“興許是買煙去了,別急,等下就回來了!喬夫人還沒完全清醒,正好讓我們給喬夫人把外套穿上。”
趙靈兒快步跑回去,給女人穿衣服這活只有她能夠做。
喬璨華拿著包香煙回來了,一邊走一邊低頭拆煙。老婆平時管的嚴,他也沒機會抽煙。
這半年老婆身體一直不太行,他更是沒有這個心思了。
此刻治療有了著落,這下心里就放松了,煙癮漸漸地就又在心里扎根了。
抬頭一看,門開著,他心想會不會是出什么事了。
輕輕推門進去,卻看見妻子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笑著看她,面容雖然枯槁,但是表情卻充滿了從容和溫柔。
趙靈兒激動地看著喬璨華道:“喬先生,穆大哥已經把毒素全部逼出來了!”
喬璨華眨眨眼,看看手里的煙,趕緊收起來。
就連抽口煙的機會都不給?
這穆霖治療的速度也太快了!
穆霖道:“毒素雖然排除了,但是喬夫人的身體非常虛弱,可能經不起煙氣。所以不要抽煙。”
喬璨華連連點頭:“是!是!我知道了!”
說話間,他就把煙丟在了桌上:“趙神醫,您想要的話就拿走吧!”
趙楊一看包裝,軟裝正華煙,不由得激動不已。
這可是好煙,一根好幾塊呢,他平常可不舍得抽。
喬璨華不愧是大老板,送一包軟正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喬璨華打量著夫人,看見她脖子上的那串項鏈,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都是這有毒的玩意兒害的,看我不把它燒了!”
說罷,就把項鏈解下來,掏出打火機。
穆霖抬手就攔住了他:“喬先生您這是要做什么呀?項鏈本身是沒有錯的呀!”
“它害我夫人經歷了這么多痛苦,還說沒錯?”
穆霖道:“它可能是從古墓中挖出來的,本身是件非常有意義的文物。只是陰氣未除就戴在身上,難免會引起夫人的身體問題。”
喬璨華歪著腦袋,很是不滿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穆霖笑著說:“不妨捐給博物館吧,讓它發揮文物的作用,您喬老板也好得一個好名聲。”
喬璨華低頭想了想,心想這有道理,眼睛不由得就是一亮:
“您說得對!回頭我就去聯系博物館,捐了!”
“穆神醫幫我這么大的忙,你說我該怎么感謝你!”喬璨華驚恐的心情退潮之后,身為大老板不差錢的那一面就體現出來了。
這么大的人情,他要是不能幫穆霖一把的話,良心不安。
穆霖道:“哎,身為醫者,治病救人只是天職,看見了就救,從來也沒想過要借此賺錢什么的。”
趙神醫聞言心想你這么高風亮節,那我算什么東西?要是都像穆霖這樣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急忙搶著說道:“穆霖小友,你這話可要害死我了!”
穆霖心想關你屁事:“老頭,我可不曾害你!”
“有你這個不要錢的擺在這,還有人找我看病嗎?不成,你必須收點什么!”
穆霖心想也是,天下人最愛是白嫖。萬一看病不收錢的名聲傳揚出去,那日子還怎么過?
“但是我本身做的也不多,要不這樣吧,請我吃頓飯,就當答謝了,從下一次治病開始,我就要收天價診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