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瑩,聽說狗蛋他們在山上撿到寶貝了,咱也去不?”一個臟兮兮雙眼卻甚是明亮精神的大男孩扯著溫瑩衣袖。
看得出他興致很高,溫瑩倒也很心動,“撿到啥了?”
他就著手拉低了溫瑩的頭,叫她附耳過來“聽說有金石玉器?!苯裨绻返耙欢讶巳チ藢殬窐?,可不是發財了嗎。
“那行,咱也去?!睖噩撓?,反正撿不到也沒損失不是。
他們商量好了時間,還準備了些趁手的家伙什,帶上些水糧,早上跟家里扯了個小謊就上了山。
“強哥兒,要不是你說得言之鑿鑿,我可不愿上來,你說的那個地方,還不知在何處呢,若是真找到了什么寶貝咱倆就五五分,可別到時說功勞大小的事,我可不跟你掰扯?!眱扇艘言诿艿纳搅掷矧暄驯P桓了許久,溫瑩心里憂慮甚多,忍不住朝那個男孩念叨了起來。
“阿姐放心,我已將底細摸透了才找的阿姐,咱們這回一定有收獲的,到時阿姐說怎么分就怎么分?!?p> 卯時出門時,旭日初升,現如今已經歷了它炙熱的全盛時期開始朝西邊偏移,都未時了,再尋不到,就得抹黑回家了。強子一直集中精力往記憶中搜尋,狗蛋說的那片黃檗林子呢?他用污濁的袖子擦額頭的汗珠,把本不干凈的臉擦的更臟了。溫瑩拿了張素凈的帕子給他,他不好意思的說,“小瑩,不用的,我用不著這個。”
溫瑩笑,“你害羞個啥?!?p> 突然就聽他興奮的嚷到,“那兒,小瑩,在那邊!那片高林子子那邊?!?p> 兩個人跑過去轉了幾圈,諾大的林子巡邏了好一番才不甘心放棄了,啥都沒有啊。
兩個人面面相覷,是回呢還是回呢?
他兩蔫頭搭腦的坐在草地上正懷疑人生,安靜的只有鳥鳴風嘯的林子里卻有些異常,溫瑩瞪大了眼睛看著強子,“你也聽到了吧,有人咳嗽的聲音。”
強子有些擔憂的認同下來,大白天還有鬼唄,山神老爺保佑,他們要找寶貝,不找什么活物。
兩個人提著口氣到處仔細聽,聽著聽著就把頭抬起來了,不約而同的走到了最高大茂密的那棵樹下,話說,那個地方躺著的好像是個人吶。
這個人沒事躺在樹上干什么,溫瑩指揮小強麻溜上去打探情況,發現確實是個人,不過好像受了重傷,動彈不得,神志都不清醒。
小強并不是很想救他,怕惹上什么麻煩,溫瑩來勁了,人家的衣服料子看起來就很貴,麻煩啥,都窮成這樣了,遇到個鬼溫瑩都會覺得是機會,財膽比人膽大的不是一點。
這個男人,臉上痕跡斑駁,唇部干裂起皮得厲害,倒不是很看的清容貌,不是小強攔著,溫瑩差點沒把他衣服全剝了來研究他的身價。做了幾個深呼吸,忍住了只給這個男人留條底褲的沖動,她和小強一起細心的看顧起他來。連著給他喂了幾口水,她戳了戳男人的臉,“喂…”
“咳…咳咳”幾聲咳嗽后男人終于睜開了眼,他的眼神有些懵懂而銳利,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什么都知道,以溫瑩第的六感,她下意識的反應這是個可能還沒回魂的聰明人呢。刀刻似的硬眉讓立體的臉廓有些意境,睜開眼后他的臉立刻就讓人感知到了美感,這個人生的絕對很好看。
“你是誰?”
“你是誰呀?”
男人和溫瑩同時開口,不過溫瑩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討好的語調,而男人的聲音卻格外的嘶啞瘀堵,是個人都能聽出他現在似乎是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從哪掉下來的,這腦袋摔壞沒。
“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就是路過的,然后重點是我們救了你喲?!睖噩摰故遣荒樇t,她所謂的救就是把人家從樹上搬下來外加喂了幾口水。
男人盯著她看了一會。
然后又說了句“我是誰?”
可把溫瑩和強子嚇壞了,她倆頭靠頭躲到一邊竊竊私語“好像是把頭摔壞了”
“怎么辦”
“救他嗎?怎么救?”
“救他得花錢吧,別說救他的錢沒有,靠我們兩個扛都扛不下山啊”
溫瑩拉了拉強子的肩膀,“要不我們還是跑吧?”
半天兩個人誰都沒走。
“見死不救又不行,要是有錢就好了,去山下請人抬下去,然后送去醫館就好了?!?p> “這得花我半年的積蓄了?!睖噩撝睋u頭,想甩開這個最妥當也最可怕的想法。
“除非把他玉佩扳指當了去換錢…這樣我才不會虧吧,甚至還能得點報酬咧?!睖噩撪哉Z,轉頭為難的去看他,很神奇的是他在解玉佩。她問強子“你說,他是不是能聽到我們說話?”小強卻覺得只是巧合。
“這些都給你們,我現在誰都不認識,能跟著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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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TbEF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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