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藍染先生有興致，那就打上一場吧。”草冠淡淡說道。

　　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戰斗就是這樣，你不可能每次戰斗都是知道必勝才去戰斗。

　　草冠相信烏爾奇奧拉，他也相信烏爾奇奧拉不會辜負自己的信任。

　　“好，那就現在吧。”藍染看向一旁的東仙要，后者點了點頭，向虛夜宮深處走去。

　　看著將要離去的東仙要，草冠輕笑一聲：“東仙隊長既然要走一趟，那就多叫一些人吧。”

　　這種指示的語氣讓東仙要感到憤怒，裝作沒有聽到草冠的話，毫不停留的向遠方走去。

　　草冠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看向一旁的藍染：“我想叫上一些有潛力的虛，讓他們直面感受破面的戰力，那會是不錯的宣傳。”

　　藍染點了點頭，贊同地說道：“是個不錯的主意。”

　　稍許，虛夜宮外的一處石英林。

　　這里距離虛夜宮有一段距離，不用擔心接下來的戰斗損傷到虛夜宮。

　　林內，虛夜宮能排上號的虛盡數到齊，他們很有默契的分成兩波。

　　以史塔克為首的虛站在草冠這邊，另一邊是以薩爾阿波羅為首的虛，它們站在藍染那一邊。

　　看著藍染一方的陣營，草冠沒有想到薩爾阿波羅會取代拜勒崗的位置，這個曾經的虛圈之王位居二手，真是越來越沒牌面了。

　　既然觀戰人員到齊，作為主角的烏爾奇奧拉和薩爾阿波羅從隊伍中走出。

　　完成破面后的薩爾阿波羅，和動漫中的形象不太一樣，應該是還沒有分裂靈體的原因。

　　比起記憶中的八號十刃，此時的薩爾阿波羅體格要健碩一些，面容也多了幾分剛毅，發色還是粉色調。

　　看來在瓦史托德狀態下，弟弟的靈體占據著主導地位。

　　對于面前兩人，虛圈眾虛并不陌生，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這兩人竟然都完成了破面。

　　難道現在已經具備集體破面的條件。

　　眾虛心中火熱起來，目光紛紛集中在藍染身上，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面對眾虛的注視，藍染自然知曉它們心意，但他不會去解釋什么，因為它們不配。

　　“喂，那個家伙是怎么完成破面的。”

　　相較于其他人的拘束，莉莉妮特悄悄湊到草冠身旁問道：“薩爾阿波羅的靈體很混亂，是不可能憑借自身實力完成破面，他是不是借助你所說的那個崩玉。”

　　對于如何破面，草冠了解的不多，倒是莉莉妮特比較有話語權，她和史塔克可是第一個完成自主破面的虛。

　　靈體不夠純粹嗎......

　　草冠也是剛剛知曉，原來虛自主破面的前提除了靈壓達到一定程度，還需要自身靈體足夠純粹。

　　“我給你說，在你沒回來之前，這個叫薩爾阿波羅的家伙特別活躍，虛夜宮的改造都是他主持進行，拜勒崗那個老家伙都被晾在了一邊。”

　　莉莉妮特人小鬼大，扁著嘴評價薩爾阿波羅，一副我沒料到這家伙會生反骨的神態。

　　史塔克實在看不下去，伸手按住莉莉妮特的腦袋，哪有在這種場合告狀，沒看到一旁妮莉艾露嘴都笑歪了嗎。

　　莉莉妮特才不管這些，在那張牙舞爪的和史塔克打鬧起來，對于接下來的戰斗不是很放在心上。

　　“您更看好誰贏。”

　　許久沒有存在感的赫利貝爾開口說道：“莉莉妮特說的沒有錯，薩爾阿波羅最近和藍染大人走的很近，應該是得到對方提拔，這才完成了破面。”

　　不同于史塔克和妮露兩人，赫利貝爾是草冠團體中最關心虛夜宮變化的人，她和她的從署官現在就定居在虛夜宮。

　　草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當然是更看好烏爾奇奧拉，在現世的這些時間，我也有在好好培養他。”

　　回想起在現世的生活，草冠差不多每天都要給烏爾奇奧拉講兩個小時數學，這姑且也算是培養吧。

　　聽到草冠的話，赫利貝爾心中安定不少，作為象征犧牲精神的虛，她不喜歡看到同伴死亡。

　　就在他們談話期間，場上的戰斗也正式打響。

　　沒有裝模作樣的打招呼，虛的戰斗向來是不擇手段。

　　率先發動攻擊的是薩爾阿波羅，他拔出腰間的斬魄刀，發動響轉出現在烏爾奇奧拉身后，毫不猶豫的刺向烏爾奇奧拉。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比聲音更快的是刀刃，它已經先一步刺入烏爾奇奧拉體內。

　　然而刀刃穿透烏爾奇奧拉的軀殼，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是殘影。

　　對于自己先發制人沒有取到相應成果，薩爾阿波羅并不氣餒，反倒是興奮起來。

　　還未等他找到烏爾奇奧拉的位置，數發墨綠色虛彈從空中落下，它們從不同的方位封鎖薩爾阿波羅移動軌跡，讓其無法進行躲避。

　　薩爾阿波羅顯然是意識到這點，沒有選擇躲避攻擊，而是揮動手中的斬魄刀，將攻向自己的虛彈擊碎。

　　至于周圍那些虛彈，就任憑其掉落。

　　虛彈在薩爾阿波羅周圍爆炸，余波將周遭的石英樹擊碎，蕩起足以遮蔽視線的灰白風暴。

　　而在這灰白風暴中，薩爾阿波羅舉起左臂，感知到烏爾奇奧拉的靈壓所在方向，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嘗嘗這招！”

　　暗紫色靈壓在掌心瘋狂匯聚，讓人心悸的力量出現在眾虛心頭，它們看著灰白風暴中的紫色亮光，那是它們無比熟悉的虛閃。

　　可就是這個它們在基力安時期就學會的虛閃，卻讓它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不禁在心中生出這真的是虛閃嗎，如此可笑的想法。

　　暗紫色光束穿透灰白風暴，猶如一柄利劍刺向天空，這就是只有十刃才能掌握的特殊虛閃，名為王虛的閃光。

　　可就在這柄利劍刺向天空的同時，同樣讓人感到心悸的力量在空中爆發，只見高空上的烏爾奇奧拉左手食指亮起一點綠芒，快速移動到薩爾阿波羅身前。

　　指尖綠芒在空中劃出一道閃亮的弧線，就像一把彎刀劃過黑夜。

　　緊要關頭，薩爾阿波羅的戰斗本能讓他及時改變虛閃方向，將原本射向天空的虛閃硬壓下來，化作巨棒砸向烏爾奇奧拉。

　　而此時烏爾奇奧拉手中的綠芒大盛，同樣威力十足的王虛閃在指尖爆發，迎上薩爾阿波羅的攻勢。

　　兩發王虛閃在空中相遇，將周圍空間扭曲出層層褶皺，整片空間都處于瀕臨破面的狀態。

　　而接近能量中心的兩人，需要承受王虛閃碰撞的余波，靈壓亂流擊打在兩人身上，傳出金鐵碰撞的聲音。

　　這是破面獨有的鋼皮，是高靈壓聚集的產物，一般的攻擊無法將其擊破。

　　烏爾奇奧拉在動漫中，就以自己的鋼皮接下虛化狀態下黑崎一護釋放的月牙天沖，只是受到輕微的傷勢而已。

　　草冠沒想到薩爾阿波羅的鋼皮同樣優秀，這或許就是他當初被藍染任命為零刃的原因，它確實有與之匹配的戰力。

　　如此讓人心動的一幕出現在眾虛眼前，相比上一次直觀感受史塔克破面靈壓，戰斗更能讓他們感知到破面的強大。

　　特別是一直以烏爾奇奧拉作為目標的葛力姆喬，看著如今和他實力天差地別的烏爾奇奧拉，在地上不甘的摩擦著爪子。

　　它相信終有一天，會用這雙爪子將他撕開。

　　退居二線的拜勒崗，空洞骷髏頭顱望著天空，這才過去多久，他在虛圈竟然連前三都排不上。

　　不管是草冠身旁的史塔克，還是正在交戰的烏爾奇奧拉和薩爾阿波羅，他們的力量都遠比自己強大。

　　難道破面才是虛正確的道路，但那個家伙當初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作為虛圈資歷最老的虛，拜勒崗經歷過虛圈最強勢的歲月，是知曉一些虛圈的隱秘，亞丘卡斯也是可以擁有比瓦史托德還要強大的力量。

　　拜勒崗的目光下意識落在草冠身上，或許只有從他這里才能找到答案。

　　烏爾奇奧拉和薩爾阿波羅的戰斗已經持續一段時間，兩人常規狀態下，互相奈何不了對方。

　　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完成歸刃，進一步解放戰斗力。

　　進入戰斗狀態的薩爾阿波羅，沒有往日那副冷靜，在發現奈何不了烏爾奇奧拉后，便毫不猶豫的進行歸刃。

　　“撞碎吧，蒼角王子！”

　　薩爾阿波羅將刀刃橫在胸前，隨著一陣耀眼的光芒，他的軀體快速膨脹，上本身也被骨質鎧甲包裹。

　　這層骨質鎧甲十分厚實，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公牛面鎧套在身上，額頭部位有兩個極其夸張的羝角。

　　除了體型變化，薩爾阿波羅的靈壓也得到大幅度提升，這種程度已經遠遠超出現階段的烏爾奇奧拉。

　　而在下方觀看的草冠，在看到薩爾阿波羅歸刃后，略感失望的搖了搖頭。

　　原以為完整狀態下的薩爾阿波羅，歸刃會是新的形態，誰曾想這是作為哥哥伊爾弗特·格蘭茲的歸刃形態。

　　只是相比伊爾弗特·格蘭茲的表現，此時薩爾阿波羅的靈壓更加龐大，看起來更有力量一些。

　　怪不得薩爾阿波羅要分離自身，這種程度的歸刃，讓他感到很難堪吧。

　　然而就在下一秒，草冠發現自己的結論有些過于草率了。

　　歸刃后的薩爾阿波羅，不僅沒有因為龐大的體型減緩速度，反而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當他出現在烏爾奇奧拉身前的時候，向來以敏捷克敵的烏爾奇奧拉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頭頂羝角毫無停滯地刺入烏爾奇奧拉腹部，血液從傷口中流出。

　　深受重創的烏爾奇奧拉沒有放棄反抗，持有斬魄刀的右臂抱住羝角，左手食指對準薩爾阿波羅的頭顱再次釋放出王虛閃。

　　如此距離的王虛閃，就算同為瓦史托德也會受到極重的傷勢。

　　然而處于生死危機關頭的薩爾阿波羅，沒有奮力掙扎，略帶嘲笑地說道：“你要是覺得有用，那就試試好了，兄弟。”

　　烏爾奇奧拉沒有受到言語的干擾，王虛閃從指尖射出，暗綠色王虛閃沖擊著骨質鎧甲，凌亂的靈壓濺射在周圍，引起一陣陣強烈爆炸。

　　然而威力如此強大的王虛閃，竟然沒能擊破骨質鎧甲，這真是一個讓人絕望的事實。

　　“混蛋！”

　　葛力姆喬大怒，對準高空上烏爾奇奧拉咆哮道：“你這個家伙，難道就這么死在這里嗎！”

　　赫利貝爾不忍在看下去，她移開自己的目光，卻發現旁邊的草冠神色淡然。

　　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悲意，難道上位者都是這么無情的嗎。

　　“還沒有結束，赫利貝爾。”

　　草冠看著高空之上陷入危局的烏爾奇奧拉，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說過，他不會辜負我的信任。”

　　就在草冠話音剛剛落下，一擊未果的烏爾奇奧拉果斷抽身而出，哪怕傷口因此流出大量血液也不為所動。

　　擺脫羝角后，烏爾奇奧拉腹部的傷口正在快速愈合，很快就看不到損傷的痕跡。

　　“你竟然保留了超速在生的能力。”

　　薩爾阿波羅有些意外的說道：“還真是膽小的家伙，竟然保留這樣軟弱的能力。”

　　超速再生是部分虛所擁有的技能，一般虛在破面化后為了得到更強大的攻擊力會舍棄這種能力。

　　但是烏爾奇奧拉將其保留了下來。除了內臟及腦部，身體其他部分在被破壞后均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重生。

　　沒有在乎薩爾阿波羅說的話，烏爾奇奧拉平靜將斬魄刀合入刀鞘，在虛圈月光的照耀下，語氣森然的說道：“封鎖吧，黑翼大魔。”

　　狂暴的靈壓以烏爾奇奧拉為中心爆發，晴朗的天空下起黑色靈壓雨滴，像是在歌唱一場送別時的挽歌。

　　此時的烏爾奇奧拉身穿白色連身長袍，頭戴還未破面時的雙角頭盔，黑色指甲變成了長爪，眼角的淚痕越發深邃，一對足以遮蔽天空的黑色大翅膀在其身后展開。

　　探手向前，瑩綠色靈力在手中閃爍，一把完全由靈力構造的長劍在其手中凝聚。

　　輕輕煽動背后的羽翼，烏爾奇奧拉便跨越滿長距離來到薩爾阿波羅身前，揮動手中的月光劍。

　　這一次，那王虛閃都無法擊穿的盔甲，被割裂出一個深深的溝痕。